第五百四十九章:亂世用重典-《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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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由得讓人想到……那位宋王殿下,肯定是有什么事……在張羅。
解縉心里升起濃厚的好奇,面上笑了笑道:“咱們這位宋王殿下啊,一向無利不起早,當然,這不是貶義,天下熙熙攘攘,不都是為利來嗎?這無可厚非。”
他頓了頓,認真地想了想,才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舍人點點頭,又躡手躡腳的出門去了。
解縉則繼續端坐,他輕輕閉上了眼睛,似乎老僧過入定一般,隨即,他想起了什么,眼眸猛地一張,在桌案上掃視一眼,而后從一旁取了一張白紙過來,提筆在這白紙上,快速地寫下了幾個詞匯。
“鐵路。”
“驛站。”
“張安世。”
這三個詞映入了解縉的眼前,解縉在此時,眼眸微微一張,似乎在此時此刻,他料想到了什么,當即振奮起來,卻好像又找到了什么關聯,于是鄭重其事地提筆,在這這個詞之后,又寫下兩個字:“郵船”。
世間萬物,都有聯系,而現在,一切都已豁然開朗。
解縉之所以想到郵船,是據他所知,海外各處的郵船……是有利可圖的。
只不過是在大明,萬里江山,無需郵船,可若是出現了鐵路……那么……這鐵路……豈不就是船?
這般一想……解縉已是一切了然于胸,當即微笑起來,他開始陷入下一場思考了。
………………
實際上,戶部對于驛站的事,并不太熱心。
這其實也與胡廣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過作為戶部尚書的夏原吉,卻對此起心動念起來。
眾所周知,夏公一向對于新政不甚感冒,也只是因為……這新政確實能帶來大量錢糧的收入,才捏著鼻子認了。
夏公就好像東食西宿的婦人一般,妄想著夜里在村西的俊后生睡覺,白日又希望在村東的殷實漢子家的就食。
大抵,他是取了新政能生利的精華,可對新政的底色,卻不甚感冒的,甚至頗有排斥。
不過作為正統的讀書人,夏原吉所信奉的,歷來都是開源節流。
胡公都來談了,夏原吉覺得若是不借此機會,大大減少國庫的開支,自然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
因而,夏原吉對胡廣的話,倒是十分認同。
認為大量的驛站,花費巨大,每年還需供養這樣多的驛卒以及驢馬,更是教人痛心。
那么就應該在開源上頭做文章,反正就是讓國庫少花錢,甚至不花錢,這是再好不過了。
夏原吉開始慫恿起來。
胡廣于是深思熟慮之后,上了一道奏疏。
誰曉得,這一道奏疏上去,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居然反響不小。
其中邸報就在頭版刊載。
不只如此,原先因為江西的事而惶恐不安的讀書人們,亦是反響激烈。
讀書人嘛,聽聞朝廷花錢,就比他花自己的錢還難受。
何況揭露弊病,本就是讀書人最為擅長的事。
再者,此時又得了戶部尚書夏原吉的支持。
與此同時,許多小道消息也流傳出來,大抵都是某驛站每年靡費多少錢糧養馬,可實際上,這些馬……一頭也不見。
竟連馬也在吃空餉。
亦或者,有驛丞三年,居然攢下了萬貫家財。
這諸多的消息,亦真亦假,士林對此,津津樂道。
這一下子,聲勢驟起,不久之后,便上達天聽了。
朱棣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奏疏,這奏疏可真不少,在胡廣上奏之后,緊接著是夏原吉,再之后是百官。
看著這堆積如山的奏疏,朱棣有點懵,忍不住道:“怎么……他們還想裁了驛站?”
亦失哈在旁,哭喪著臉,道:“奴婢也不曉得,怎么好端端的……就……”
朱棣不由道:“領頭的胡廣這廝,前幾日,朕還念他好呢,今日倒要給朕來上課,教訓朕了。”
亦失哈:“……”
這話自是亦失哈沒法兒接的。
當然,朱棣也并不是想要亦失哈給什么答案,他哼了一聲道:“朝廷要運轉,難道還能離了驛站?真是荒唐……”
倒是亦失哈想了想道:“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后……圖謀不軌,是借此……來做文章……”
這話猶如平靜的湖面給砸下了一塊石頭。朱棣聽罷,眼眸瞇了瞇,驟然警惕起來。
聯系到此前……饒州那邊,朱棣狠狠地處置了一群官吏,這難保不會是有人借此機會,故意發泄他們的怒火,借此來給朱棣一個下馬威。
朱棣目光幽幽,對于帝皇而言,他們一直都難以把握一個問題,那即是動機。
天下每日發生這樣多那樣多的事,其中有不少,必是有心人推動的,而推動這些事之人的動機如何,對于深處宮中的皇帝而言,實是需要警惕的事。
這就好像,此時的朱棣,處于一團迷霧之中,他在黑暗之中,周遭圍了許多人,這些人紛紛發出聲音,這些聲音或有道理,又或沒有別有所圖。
而朱棣要做的,就是甄別它們,以此作為判斷的依據。
可說到底,這何其容易,即便有了廠衛,也未必能將這迷霧徹底的驅散,所能做的,不過是掌握更多的線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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