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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百米外的一輛廂車內(nèi)，崔建將圖紙放在3名學(xué)員面前：“一層放置了一些廢棄機器，還有不少建筑垃圾，這些是現(xiàn)場照片。已知有地下室，地面和地下室人員一共13人，地面唯一一個攝像頭在正門處。我們不清楚地下室的布局，也不清楚地下室的入口位置。對方可能配備有手槍，部分人配備有利刃?！?

    崔建道：“任務(wù)目標(biāo)：殺光里面的人，點火燒毀現(xiàn)場與尸體。1號，你是隊長，我們能提供的武器和裝備都在車上和后備箱。有沒有問題？”

    3人一起回答：“沒有?！?

    崔建和老土下車：“車也是你們的。”兩人上了后面的越野車，拿掉滑雪帽。

    老土打開監(jiān)控，看見安裝在3人左胸攝像頭傳輸來的畫面和聲音：“你不打算告訴他們里面是冰面粉加工廠嗎？”

    崔建道：“我不會說，他們也不會問。”

    聽崔建這么說，老土心中一沉：“這次的行動……我也不能問對嗎？”

    崔建一笑，掏出雪茄給了老土一根，似乎沒回答，似乎又回答了。

    10分鐘后，紡織廠傳來槍聲。兩人戴上頭套，開車到了紡織廠門口，一層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3小只找到了地下室入口。

    對方只有一人有一把手槍，因此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很快，不過出了點問題。崔建要13具尸體，現(xiàn)場只有12具尸體外加一個活口。

    活口是個女孩，看上去大概12、13歲左右，穿著連衣裙，戴著發(fā)箍，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恐懼。

    人被1號提到一樓，3號和2號沒有發(fā)表意見，一人去車上拿汽油，一人將一樓的尸體扔到地下室。

    崔建頭疼，對1號道：“解釋一下?！?

    1號道：“她還是個小孩。”

    崔建道：“我是怎么說的？”

    1號回答：“殺光所有的人。但她只是一個小孩，沒有看見我們的相貌?！?

    崔建叫住經(jīng)過的2號和3號，問：“你們呢？”

    2號回答：“他攔著，沒法動手?！?

    3號回答：“我讓他走開，他拒絕?！?

    崔建看老土，老土打開背包，抽了一張紙遞過去，道：“金昌苑，20歲，韓城醫(yī)科大學(xué)學(xué)生，是這個冰面粉制作窩點的品控。品控的職責(zé)是保證所有產(chǎn)品的質(zhì)量?！?

    1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紙上的信息，再看小女孩，從小女孩身上搜出學(xué)生證，看了一眼，他無話可說。

    崔建對拖尸體的3號擺了一下頭，3號上前左手握住小女孩的脖頸拖走，任憑對方拍打尖叫求饒也沒有松手。將人扔到地下室，2號把最后一點汽油倒完，點火，走人。

    大家走向汽車，崔建對1號道：“你坐廂車?！?

    1號愣了愣，還是上了廂車，老土上了廂車駕駛位。其他人上了越野吉普。目送越野吉普遠去，老土才發(fā)動汽車，寬慰1號道：“你沒錯，只不過這次任務(wù)不適合你，不要想太多?！?

    1號道：“是我的錯。”

    老土：“不，你誤會我意思。你認(rèn)為你出局是因為你不信任教官。實際上你出局的原因是你沒有果斷開槍。雖然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次任務(wù)和以往不同。即使知道對方只是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你也得殺了她。相比于他們，你還有人性，沒什么好難過的?！?

    1號問：“他們真這么做了，內(nèi)心一定會很痛苦?！?

    老土道：“我想會的吧。所以出局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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