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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斯特，孩子再向我要父親，你能告訴我該怎么做嗎？”

    “你問錯人了，我不是上帝?！?

    “OK，雖然有些敷衍，但至少你回答了。”安東尼又拿出一張照片，是一個五六歲的白人女孩，“你認識她嗎？”

    索斯特眼睛圓睜，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想干什么？”

    “認識她嗎？”

    “是的?！?

    “她是誰？”

    “我姐姐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聽說你很喜歡這個孩子，經(jīng)常會給她寄禮物，沒想到你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同樣，沒有陽光也形不成陰影。”

    “所以，你想成為這個女孩的一束光?！?

    “與你無關(guān)?！?

    “我對你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我請當(dāng)?shù)氐腇BI探員協(xié)助調(diào)查，女孩的母親叫克麗絲.摩爾，去年死于一場意外事故，之后，你姐姐就將女孩從寄養(yǎng)機構(gòu)領(lǐng)養(yǎng)。

    我們還查到六七年前，你和克麗絲.摩爾交往過，分手后不久她就懷孕了，成為了一名單親母親。

    這是你的女兒?！?

    “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就是聊聊天。

    沒想到你這種人渣會有這么可愛的女兒?！?

    “那是我姐姐自己要領(lǐng)養(yǎng)的，與我無關(guān)?！?

    “你女兒現(xiàn)在很幸福，搬進了了大房子里，有了自己的房間，每天和表姐一起上幼兒園，很開心。

    但她沒來之前，你姐姐家的生活沒這么好，她和丈夫的薪水很低，只能租住在一個距離市區(qū)很遠的房子里，她除了照顧孩子，還要外出做兼職。

    為什么領(lǐng)養(yǎng)你女兒后，他們的日子突然變得富裕了？”

    “我不知道。”

    “我知道，因為你在偷偷給他們錢，用你犯罪得來的贓款支付女兒的撫養(yǎng)費，看得出來你很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

    “那又怎樣？你會不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嗎？”

    “我知道你通過犯罪獲得了很多贓款，你很聰明，將贓款分開藏匿。但只要我們想查，就一定能查得到，說白了，這取決于我的的調(diào)查力度。”

    “我馬上要進監(jiān)獄了，錢對于我來說毫無用處?！?

    “你說的沒錯，但對于你女兒來說可不一樣。

    我知道你給她留了一筆錢，足夠她安穩(wěn)的生活到大學(xué)畢業(yè)，只要我愿意不僅能將你留給她的錢追回，還會追訴你之前給家人的贓款。

    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你的姐姐根本沒有能力多撫養(yǎng)一個孩子，你的女兒還會被送回寄養(yǎng)機構(gòu)?！?

    索斯特紅著眼，憤怒道，“事情是我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個在享受權(quán)利的同時，也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你的女兒享受了贓款帶來的好處，就要承受相應(yīng)的責(zé)任，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孤立的?！?

    “你不能這么做，孩子是無辜的?！?

    “你真是這么想的？”

    “是的?！?

    安東尼拿出小男孩的照片，“那他是不是無辜的？

    你殺了他的父親，讓他們父子永遠無法再相見，讓他小小年紀(jì)失去了依靠。

    難道他不無辜嗎？”

    索斯特長嘆了一聲，“我怎么做，你才肯放過我女兒？”

    “我不會傷害你女兒，我只是追回被你用違法手段獲得的贓款。雖然我知道這并不容易，調(diào)查經(jīng)費可能會超過你藏匿的贓款數(shù)額。

    但我不在乎，我跟你杠上了?！?

    “我愿意認罪，也可以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關(guān)于我犯罪贓款的調(diào)查要由洛杉磯警局負責(zé)?！?

    “謝謝你對FBI的認可。

    只要你如實招供，我可以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

    FBI最大的優(yōu)勢就在于全國連鎖，洛杉磯警局的優(yōu)勢在于本地勢力較強，索斯特提出這個要求說明對方在外地也有贓款，只要贓款不會被完全追回，他的女兒生活就能有保障。

    審訊的本質(zhì)就是相互妥協(xié)，達到一個平衡。

    ……

    下午三點。

    劫桉謀殺司審訊室。

    繆麗爾·巴爾迪尼望著審訊桌對面的盧克和珍妮，面無表情的說，“李隊長，你不是說桉件有了新進展，請我來做筆錄嗎？

    這里可不像是做筆錄的地方?！?

    “沒錯，桉件的確有了新進展，索斯特已經(jīng)交代了所有的事?！北R克拿出賈科博·約翰斯頓的照片，“你認識他嗎？”

    “是的，他是我公司的員工，工作很負責(zé)，我一直很看好他，可惜……前段時間失蹤了?！?

    “對他的失蹤，你有什么看法？”

    “很遺憾。”

    “但是據(jù)索斯特說，是你指使他殺死了賈科博·約翰斯頓。”

    “他在撒謊?！?

    盧克盯著繆麗爾·巴爾迪尼的表情，再次問，“你有沒有指使索斯特殺死賈科博·約翰斯頓？”

    “沒有。”繆麗爾·巴爾迪尼語氣篤定。

    盧克從她臉上依舊沒有看出任何撒謊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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