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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開槍，我沒有武器。”

    “很好，去把病房門關上，慢一點。

    如果你想跑，那就試試是你快，還是我的槍快。”

    馬里科·馬奎斯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臉上寫滿了恐懼，行動也有些不利索，緩緩的轉過身，將病房門關上。

    “做得好。”海勒·克萊恩從兜里掏出一副手銬，扔給馬里科·馬奎斯，又指著病床對面的椅子說，“從背后拷住雙手，坐到椅子上。”

    馬里科·馬奎斯深吸了一口氣，勸道，“克萊恩先生，請不要傷害我們，只要你現在離開，我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葛蕾絲·多爾連忙點頭，“是的，克萊恩先生，以前的事是我錯了。

    請不要傷害我們。”

    “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跟你們聊聊。”海勒·克萊恩輕嘆了一聲，身體靠在墻上，槍口就依舊對著兩人，說道，“自從威廉斯離開后，我一直很孤單，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少。

    今天難得看到兩個熟人，我很開心。”

    葛蕾絲·多爾紅著眼圈，聲音顫抖，“對于威廉斯的死，我感到很遺憾。”

    海勒·克萊恩臉頰微微抽搐，用槍指著葛蕾絲·多爾，“誰都可以這么說，但你沒有這個資格，是你害死了威廉斯。

    是你。”

    “我從來沒想過威廉斯會自殺，從來沒想過，我只是……”

    “閉嘴，你這個碧池，威廉斯對你那么好，你卻背著他跟車行的員工鬼混。

    你知不知道這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海勒·克萊恩吼了一聲，又猛然瞪向馬里科·馬奎斯，“還有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是我把你招進車行的，你卻為了一個碧池害死了我的兒子。

    fuck，該死的是你。

    是你。”

    “克萊恩先生，我感到很抱歉，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馬里科·馬奎斯祈求道，“請不要傷害我們，請給我們一次彌補的機會。”

    “我的威廉斯已經死了，你想怎么彌補？你拿什么彌補？

    你們也得死，你們都該死！”

    葛蕾絲·多爾低聲抽泣道，“我因為車禍受了很重的傷，我已經受到了懲罰，請不要再傷害我們。

    克萊恩先生，求你了。”

    “咚咚……”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三人都嚇了愣住了。

    海勒·克萊恩用槍指著葛蕾絲·多爾，“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做？”

    葛蕾絲·多爾深吸了一口氣，“誰在外面？”

    “我是文森.西斯醫生，過來查房，我進來了。”話音落下，房門緩緩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走進病房。

    海勒·克萊恩背著雙手，槍口依舊指著葛蕾絲·多爾，同時，用警惕的目光望向進來的醫生，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醫生的歲數有些大。

    也正因為對方年齡很大，他暗松了一口氣。

    西斯醫生看著三人，問道，“葛蕾絲·多爾女士，你今天感覺怎么樣？”

    葛蕾絲·多爾看了看西斯醫生，又望向一旁的海勒·克萊恩，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海勒·克萊恩動了動手槍，對著葛蕾絲·多爾說道，“葛蕾絲，這位醫生在跟你說話呢。”

    葛蕾絲·多爾舔了舔嘴唇，敷衍道，“還不錯。”

    西斯醫生看著地上的食盒，“我剛才聽著病房里有些吵，你們吵架了？”

    海勒·克萊恩笑著說道，“是的，這個小子笨手笨腳的，連個食盒都拿不穩。

    我把他臭罵了一頓。”

    西斯醫生說道，“病人現在需要休息，我建議兩位出去說話，會更好一些。”

    海勒·克萊恩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和葛蕾絲再聊幾句就走了。”

    “需要我叫護士幫忙打掃嗎？”

    海勒·克萊恩聳聳肩，“那個笨手笨腳的小子會打掃的，這本就該他來做。”

    “OK。”西斯醫生點點頭，轉身，作勢欲走。

    西斯醫生剛打開病房門，馬里科·馬奎斯突然說道，“醫生，我想跟你聊聊葛蕾絲的病情。”

    海勒·克萊恩冷聲道，“馬里科·馬奎斯，我覺得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馬里科·馬奎斯咽了咽口水，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個舉動有些冒險，但他很清楚，只有將局面攪亂，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病房里只剩下他們三人，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馬里科·馬奎斯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有些僵硬的雙腿，緩緩的走向病房門口。

    “我讓你停下來。”海勒·克萊恩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馬里科·馬奎斯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快了，他的雙手被拷著，沒辦法自己開門，西斯醫生打開的那扇門，是他通往光明的唯一出口。

    “該死的混蛋！”海勒·克萊恩罵了一聲，右手舉起手槍，對準馬里科·馬奎斯摁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擊中了馬里科·馬奎斯的肩膀。

    “啊！”

    馬里科·馬奎斯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向著左前方摔倒。

    海勒·克萊恩瞄準馬里科·馬奎斯，正準備再次開槍。

    “砰！”

    對面一聲槍響，子彈擊中了海勒·克萊恩的右胳膊。

    海勒·克萊恩慘叫了一聲，手里的槍掉落到地上。

    只見，西斯醫生舉著手槍，喊道，“lapd，不許動！”

    ……

    梅茲克酒吧。

    一中隊的圍坐在一起高聲談笑。

    杰克遜喝了一口威士忌說道，“副隊，跟我們講講你孤身抓捕嫌犯的過程吧，我真的很好奇。”

    “沒什么好說的，在我幾十年的從警生涯中根本不算什么。”副隊聳聳肩。

    小黑不解道，“你進入病房后，嫌犯海勒·克萊恩就沒有懷疑你的身份嗎？”

    副隊笑了笑，“說實話，我覺得應該是有的。

    他應該很少見到我這種大齡醫生，但他更想不到我會是一名警察。

    年齡給我帶來了一些困擾，但也是我最好的偽裝。”

    盧克端起酒杯，提議，“讓我們敬副隊一杯。”

    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盧克也不敢說能比副隊做的更好。

    “敬副隊。”眾人也端起酒杯。

    副隊雙手虛壓，“等等，你們敬早了，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宣布。”

    小黑調侃道，“什么事？你準備退休了？”

    “No，我打算干到死。

    你有意見嗎？”副隊哼了一聲，擺擺手，“我要說的是，我要訂婚了。”

    “什么？”

    “你在開玩笑嗎？”

    “今天是愚人節？”

    “副隊，你不會喝醉了吧？”

    副隊望著眾人，正色道，“我很清醒，也很認真。”

    珍妮問道，“是圣誕節和你一起度假的女士嗎？”

    副隊笑了，“沒錯，很高興還有人記得這件事。”

    小黑皺著眉，思索了一會，“我想起來了，你還說會和那位女士結婚。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我從不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結婚，我是認真的。”副隊語氣誠懇，舉杯示意，“下周日，我要舉辦一場訂婚儀式，想邀請你們一起參加。”

    “副隊，恭喜你。

    我一定去。”盧克一臉敬佩，這是一位在圍城內外反復橫跳的男人，真正的勇士。

    至于盧克，他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沒有結婚的念頭。

    杰克遜跟副隊碰了碰杯，“副隊，我一定是第一個到的。”

    小黑搓了搓手，有些好奇，“恭喜副隊，能讓我們看看那位女士的照片嗎？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女士能虜獲你的心。”

    副隊臉上洋溢出一抹微笑，“她是一位優雅、漂亮、善解人意的完美女士。

    我相信，你們會很喜歡她。”

    就在此時，端著酒杯的瑞德走過來，“嘿，伙計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盧克說道，“訂婚的事。”

    瑞德有些詫異，“誰要訂婚了？你？”

    盧克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不是我。

    是副隊。”

    瑞德走到副隊身旁，跟他握了握手，“伙計，恭喜你。”

    副隊反問，“下周我要舉辦訂婚宴，你會來嗎？”

    瑞德調侃道，“有哪一次我沒去嗎？”

    副隊語氣篤定，“這是最后一次了。”

    瑞德笑了，“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

    “局長。”不遠處，有人在喊瑞德。

    瑞德對著眾人舉杯，“伙計們，我們改天再聊。

    副隊，再次恭喜你。

    盧克，明天去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局長。”

    ……

    翌日上午。

    警探局，局長辦公室。

    “咚咚……”

    “進來。”辦公室內響起了瑞德的聲音。

    盧克推門走進辦公室，“局長。”

    這間辦公室比瑞德之前的辦公室大了許多，辦公桌椅、資料柜、沙發的檔次也明顯提高了。

    瑞德邀請盧克坐在沙發上，問道，“最近司里工作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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