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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安好奇的問李俊：

    “我們來時一只船也無，你們從哪里找的船過江？”

    “哥哥，我原在揚子江撐船艄公為生！

    “人都喚小弟做‘混江龍’，混的便是揚子江！”

    李俊笑著給孫安解釋：“要找百十只船還不容易？”

    “最好！”

    劉高放下了酒碗，拿起了羽扇：

    “加上這村子的船，能載多少人馬？”

    李俊估算了下：

    “這村子只有幾十只小船，我找的百十只船也是小船。

    “每只小船至多載三五人。

    “全加起來跑一趟大約能載五百人渡江……”

    劉高眉頭微皺：“一趟五百人的話，若是中途被發現，可就危險了……”

    李俊想了想：“哥哥，或許可以等到起霧，借著大霧掩護我們渡江。”

    劉高搖了搖頭：“大霧也會讓我們迷失方向，未必會來到這安全之地……”

    李俊又想了想，也搖了搖頭。

    “再想辦法吧。”

    劉高端起了酒碗：“來，吃酒！”

    ……

    揚州城外定浦村，雖然是個村子，卻有幾千戶人家。

    村里有一個大地主喚作陳將士。

    陳將士在定浦村就是土皇帝，全村的人都在陳將士手底下混飯吃。

    這一日晌午，陳將士正在一邊吃飯一邊跟兩個兒子陳益、陳泰扯犢子。

    陳將士：“近日咱們揚州新來了一個劉知州，你們聽說了么？”

    “聽說了！”

    陳益不以為然的說：

    “劉知州至今沒露過面，有事兒都是黃鼠狼在管。”

    陳將士一愣：“黃鼠狼？”

    陳泰笑道：“就是劉知州一個幕僚，叫黃文炳的，政務都是他代處理。

    “此人奸猾，所以都稱他作黃鼠狼！”

    陳將士也笑了：“看來這劉知州也是個不中用的！”

    陳益、陳泰都笑了：“現在的官，有幾個中用的？”

    “也是！”

    陳將士環顧四周，飯廳里只有他們父子三人，說話也就肆無忌憚起來：

    “如今方臘大軍在對岸的潤州，虎視眈眈，不日就會打過來！

    “這劉知州頂得住嗎？”

    “頂不住！”

    陳益和陳泰對視一眼，陳益說：

    “對岸的呂師囊文武雙全，手下還有‘江南十二神’這般猛將！

    “又有五萬能征善戰的南軍！

    “這邊只有五千人馬，還沒船……”

    陳泰撇了撇嘴：“只怕他頂都不頂！

    “南軍若打過來，他第一個就逃了！

    “只留下我們這些百姓被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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