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在外面還下著雪,天氣很冷,程行你輩分小,這次我們去上墳的都是你老太爺老太奶那一輩的,你都沒見過,就不用去了?!背绦械拇蟛f道。 他們這次去祭拜的是他們的爺爺和奶奶,程行的輩分確實就有些小了,在他們這里,要是輩分差的太多是可以不用去祭拜的,所以一般人上墳都是給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去上墳,不過因為爺爺年紀大了的原因,祭祖的事情就落在了程行的父親他們頭上。 “沒事,離得近,我也去磕倆頭燒一刀子紙。”程行道。 “他都起來了,那就讓他去吧。”程船道。 程行老太爺老太奶的墳確實離他們家離的很近。 就在他們家后面過條河的那塊田地上。 他們三人打著傘拿著鞭炮煙和紙到了墳地里,然后燒紙祭了祖。 他們幾人祭祖回來后,程行將車開了出去。 “這么早,又下著雪,程行你開著車去哪去?”程行的大伯看到程行啟動車子后不解地問道。 “去辦些事情?!背绦械?。 “好了哥,你就別管他了,讓他去吧?!背檀Φ?。 這個時候,又下著雪,程行能去哪,程船要是再猜不出來那就真是榆木腦袋了。 自己這兒子,要說在執著上,在情字一字上,跟他一樣,都是沒得說的。 程行開車到了姜鹿溪她們村,但并未向姜鹿溪的家而去。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在一條去往麥田的鄉間小道上。 程行在紛飛的雨雪里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程行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他拿過車子里的傘,然后臉色陰沉的走下了車子。 …… 雪從昨天的大雪變成了現在雨夾雪的濕雪,這些濕雪就跟水一樣,落在雪地上能把雪給化了,但還好因為起來的早,路都被凍成了凍土的原因,走著很舒服,比那種泥濘的小路走著舒服多了,就是太冷了,這濕雪吹打在臉上就跟刀子一樣,很涼也很疼。 姜鹿溪并沒有戴圍巾,也沒有戴帽子和手套。 她甚至于連衣服穿的都是之前的。 不保暖的老舊襖,穿了許多年的牛仔褲,和之前一直都在穿的單鞋。 姜鹿溪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她雙手抱著煙鞭炮和紙,而因為抱著這些東西的原因,她就沒法去打傘,沒法打傘的話,天空中下著的濕雪就會落在身上。 如果要是戴著程行給她買的帽子還有手套跟圍巾,以及穿著程行給她買的新衣裳和鞋子的話,那么這些東西都會被這些濕雪給淋濕的。 大雪不怕,要是大雪她就穿了。 但是這種雨夾雪的濕雪就跟水一樣,打在身上是會濕的。 姜鹿溪抱著這些東西沒法打傘,所以就沒有穿。 怕懷里抱著的煙還有炮跟紙被淋濕,姜鹿溪還在上面多墊了些紙皮,這些紙皮都是程行給她買的電器留下來的,這些紙皮擋這些濕雪還是挺好用的。 濕雪畢竟不是雨,打在紙皮上不會像水那樣很快就能把紙皮濕透,它只會留在上面然后慢慢地化,而等這些濕雪化成水打濕紙皮,她早就到墳地里了。 此時距離父母還有奶奶的墳地就不遠了。 只是這寒風攜帶著雨雪吹來,是真的好冷??! 而且一路走來,這些濕雪化了打濕了衣服,姜鹿溪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很冰也很涼。 還好沒有穿新衣服,不然全都該濕了。 這天氣又不好,過段時間還得去公司上班,要是濕了到上班的時候肯定干不了的。 姜鹿溪將腦袋低下去,抵抗著寒冷的風雪,然后小聲說道。 不過真的好冷??! 希望回去能不生病,不然被程行知道,肯定又沒好臉色給她了。 姜鹿溪被凍的打了個寒顫,抱著東西的手被寒風吹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便把東西先放在了地上,然后里面在小手上吐了口熱氣,然后搓了搓手。 感覺到鞋子被雪浸濕,腳被凍得也很疼。 姜鹿溪又在地上跺了跺腳。 而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沒有濕雪砸在自己已經濕透了的頭發上了,地面也多出了一片很小的陰影處,那好像是一個傘的形狀。 然后姜鹿溪抬起頭,就看到了臉色極其難看的程行。 “你,你怎么在這?”看到面前的人,姜鹿溪直接呆滯了下來。 眼前的姜鹿溪是什么樣子呢? 那本來垂下來的秀發,被寒風吹得已經完全粘到了左邊,那長發也全都變得濕漉漉的,原本白嫩光潔的額頭,此時上面還帶著水,而且也因為被凍的原因完全變成了青紫色,鼻子跟臉,還有耳朵就不用說了,全都被凍的邁過紅色變成了紫色。 “姜鹿溪,你想死是嗎?”程行臉色極其陰沉地問道。 “你,你先消消氣,我可以解釋?!苯瓜粗?。 “你解釋什么?下著那么大的雪,你圍巾帽子手套一個都不戴,連雨傘也不拿,你這不是想死你這是想干嘛?”程行冷著臉語氣冰冷地問道。 程行實在是搞不懂,她為什么能倔強到這種程度。 明明給她買的所有保暖措施都有,她還能什么都不穿的出來。 這里有多冷? 這里是田地啊,四面沒有任何遮風擋雨的地方。 程行哪怕是全副武裝,都感覺很冷。 而她呢? 衣服被浸透,什么都沒穿戴,就這樣迎著那么冷的風硬走。 “我……”姜鹿溪想解釋。 “你再說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你家里不走了。”程行冷著臉道。 姜鹿溪抿著嘴不吱聲了。 程行要住她家里,肯定是不行的。 要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他沒有跟自己表白過。 那身為很好的朋友,住住肯定是可以的。 但現在程行想要的卻不是跟她成為朋友。 那程行住在她家,肯定就不行了。 “拿著傘?!背绦邪欀碱^道。 “哦哦?!苯瓜獜某绦惺掷锝舆^了傘。 “哦哦應該不算是話吧?”姜鹿溪忽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我沒說話。”哦哦不說,那她問的這句話該算的了,姜鹿溪怪自己對嘴,于是又跟程行解釋了一句。 但程行陰沉著臉,根本就沒有理她,他把自己的圍巾解開,然后圍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又用自己大衣的衣袖,擦了擦她臉上跟額頭上被雨雪淋到的水。 將她的臉給擦干凈后,程行又將自己的手套脫掉遞給了她。 只是,姜鹿溪沒再拿。 天氣那么冷,程行要是把圍巾還有手套都給她,她就要被凍了。 所以姜鹿溪沒有要。 “你要是再拒絕,現在我就親你。”程行看著她道。 程行現在的臉色極其的冷。 哪怕是姜鹿溪,都有些害怕。 他這次生氣,好像比上一次還要厲害。 姜鹿溪只能把程行的手套拿了過來。 程行接過了傘,她把程行的手套給戴上。 程行又把手里的傘遞給了她。 然后他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 看著姜鹿溪向著自己望來,程行皺著眉頭道:“把你身上的襖脫了?!? 姜鹿溪沒有動。 “想讓我幫你脫?”程行問道。 程行將她手里的傘接過來,姜鹿溪把身上基本上已經淋濕的襖脫了下來。 沒了襖,只穿著線衣的姜鹿溪就更冷了。 程行將傘遞給她,把手里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自己穿進去?!背绦薪舆^傘,然后道。 程行這件黑色的大衣,是去年鄧英給他買的。 貴是挺貴的,但里面加了很多的鴨絨,看著雖薄,卻很溫暖。 “哦。”姜鹿溪將程行的大衣穿在了身上。 程行又把傘給了她,然后走上前來,幫她把大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了上去。 而姜鹿溪看著近在咫尺的程行,特別是他脫了大衣之后,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毛衣,而這件白色的毛衣,還是自己之前給她織的,她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把衣服脫給了我穿,你怎么辦?你會凍生病的?!? “你真想我接下來的時間都在你家???”程行皺著眉頭問道。 姜鹿溪抿了抿嘴,但面對程行的威脅,還是抬起頭看著他道:“天很冷,你把衣服給我你會凍生病的,我沒事,我以前凍過,我不怕凍的,還是你穿吧。” 姜鹿溪說著,就要脫掉。 而程行聞言,直接低頭在她嘴唇上親吻了一口。 看著身子一動不動,直接僵硬下來的姜鹿溪,程行看著她道:“我剛剛說了,你要是拒絕,我就親你。” 而就在從呆滯中反應過來,羞惱的想要給程行一腳,想要去質問一下他為什么不經過她同意又去親她,而且這次不只是臉,還親她嘴唇的姜鹿溪,忽然看到穿著單薄毛衣的程行低頭彎下了腰,他把地上的鞭炮煙還有紙拎了起來。 他道:“走吧,給你爸媽,還有爺爺奶奶去上墳?!? 姜鹿溪聞言怔怔的呆在了原地。 程行看了一眼撐著傘站在一旁的姜鹿溪。 看著她沒有動靜,程行皺了皺眉,然后沒去管她,一只手拎著紙炮,一只手拎著煙,向著不遠處姜鹿溪父母還有奶奶的墳地走去。 看著遠處程行被雨雪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姜鹿溪拿著傘,慌忙跑了上去。 這么冷的天。 這么大的雨雪。 程行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呢? 因為他知道今天早上自己會去給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去上墳?。? ……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