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鐘蕾:“別鬧,你在開車呢。” “安啦,我技術(shù)很好的。鋒哥你好啊!我是孟婉月,你叫我婉月就好啦!我可是蕾蕾姐的腦殘粉,我這輩子就沒這么服氣過一個人!蕾蕾姐又是鋒哥你的腦殘粉,所以鋒哥你可是我的超……超超級大偶像!我崇拜死你啦!” 鐘蕾:“好了好了不說了,你等我們啊。” 對面啪的掛了電話。 陳鋒趕緊回?fù)埽瑫r瘋了般在人群中狂奔,一路雞飛狗跳怒罵連連。 但他都顧不得了。 因為高速的奔跑,他體內(nèi)原本因凝血血清而變得比普通人黏稠許多的血液漸漸沸騰,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鬢角低落。 他腦海中在反復(fù)回蕩孟婉月那爽朗的玩笑聲,心情卻如墮冰窟。 那是亡者的聲音。 上次過去時,孟婉月死于車禍。 就是今天,就是在開車來機場接她哥的機場高速上! 在上一條時間線里,鐘蕾今天是好好的呆在錄音室編曲。 已經(jīng)陪鐘蕾連續(xù)加了近十天班的孟婉月則開著她的寶馬X3前來機場接人。 后來車輛失控沖下機場高速的高架橋,落地后迅速起火,駕駛員孟婉月當(dāng)場死亡。 這件事對鐘蕾的打擊很大,觸動極深。 二十年后,她拿出一首悲傷至極的歌曲來祭奠自己這個僅有的至交好友。 從孟婉月死后的第二天,她心中就開始醞釀著這首歌,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最終完成。 這首歌在鐘蕾的藝術(shù)生涯中的地位甚至不次于《浴火》,在接下來千年的時光里,時常在葬禮上被用做祭奠的哀樂。 在鐘蕾的新版人物傳記里看到這件事時,陳鋒也有些難過,甚至還很嚴(yán)肅的考慮過回去之后要不要干預(yù)和改變這件事。 他當(dāng)時做了無情的決定,那就是不干預(yù)。 可他沒想到,因為自己臨時改變的決策,又因為上午的耽擱,竟將鐘蕾也牽扯了進來。 如果自己早點出發(fā),那么自己抵達中海的時間與孟婉月的哥哥至少差了幾個小時,鐘蕾不會蹭車來機場。 如果自己今天別來中海,改成明天后天,鐘蕾自然也沒理由坐上孟婉月的車。 如果自己不是因為擔(dān)心太過刻意而惹人生疑,選擇當(dāng)面騎臉抄,而是打電話給她吉他彈唱,也不會發(fā)生這事。 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沒有如果。 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在人群中穿梭而過的陳鋒甚至隱約從空氣中嗅到股陰冷的惡意。 這是自己恣意妄為的改變未來,受到了時空的反噬嗎? 他甚至來不及后悔,后悔也于事無補。 短短十三秒過去,他跨越了近百米距離,沖出機場大廳。 手機依然在撥號界面。 他心急如焚。 你快接電話啊! 接電話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