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光是幼教教材,就在不斷的顛覆他的科學觀。 若是以前,他恐怕當場就放棄了。 但這次因為凝血血清的效應,他知道自己的記憶力和理解速度提高了些,更自信一點,他決定試試。 實在受夠了每次過來之后,一接觸到科技知識就總覺得自己是智障的滋味了。 距離晨練還有一個小時,他爭分奪秒如饑似渴全力以赴的吸收著這些新知識。 一個小時候,他終于學完了十二年制義務教育幼教班一學年上冊教材《科學》的第一章第一小節。 這節課里講述了物理、天文、化學和數學的基礎知識,基本脫胎自五百年前謝爾蓋留下的少兒培養體系。 陳鋒開始琢磨,能不能把里面的基礎理論提煉出來,等回去之后拿去革新時代。 但很快他就認識到這件事不太可行。 知識體系的顛覆太猛烈,年代跨度太遙遠。 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舉個例子。 一個現代人穿越回唐朝,跑去和工部匠人說太陽系有八大行星,地球距離太陽一億五千萬公里。 別人能聽懂?會信嗎? 姑且就當信了吧,但這能讓唐朝人多種出一粒米嗎? 不能。 又或者一個現代人去到牛頓的面前,告訴牛頓光有波粒二象性,電子測不準,你看牛頓燒不燒死你? 他又試著去簡單掃描了一下小學及初中教材里的內容梗概。 雖然還是看不懂,但他能明白這些教材落腳的方向。 既包括理論知識的深入,又包括實踐運用的過程。 可惜還是用不了。 繼續以唐朝為例。 一個掌握了全套半導體芯片生產工藝的現代人,回到唐朝,讓他去做一個芯片出來? 來,你先做個高爐燒個石英看看。 說不定就得到單晶硅了呢? 扯淡呢吧! 但陳鋒并不絕望。 雖然要繞些彎路,但他可以選擇先學會這些超綱的知識,拿到學位,然后再去學“造紙術”,這樣他回了“唐代”,就能用得出來。 在時代的浪潮下,科技的發展從來不是孤立存在,都是由無數個細小環節組合到一起形成的有機動態整體變化。 可以把人類的科技水平視為一個整體的生物。 生物進化里不可能出現一只三葉蟲嗖的長出條屬于人的手,再給你打個響指。 從遠古節肢動物到人類,必然經歷了無數細微的突變,每一個突變的誕生都要建立在之前已經打好的基礎上。 即使在現代科學下,可能做到把人的手指接駁到蜥蜴身上,但這根指頭依然會迅速腐爛脫落。 除非能先通過人工干預讓這只蜥蜴擁有人類一樣的體液、細胞等等外部條件,這依然需要某方面的針對性集中變化。 像尼爾導演在《混亂空間》里闡述的世界觀那樣,外星人教給了人類蟲洞科技,人類就瞬間跑步進入宇宙時代了? 不,人類根本看不懂蟲洞是如何從理論走向實踐。 即便擁有全套蟲洞技術,也不可能自己生產出一個蟲洞穿梭空間站。 即便外星人連空間站也送了,人類穿過去了,也會瞬間死亡在蟲洞的另一頭。 陳鋒明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不可能學完所有的知識,他只需要找到整個科技進程中,在二十一世紀初期,能夠被他用一句話的結論就突破的點。 這些突破點都藏在史料庫里。 他看時間差不多,關閉立體投影,走出房間,足踏平板式裝載機,直奔星鋒甲訓練大樓。 路上他遠遠眺望著那邊已經打得如火如荼的訓練場,漸漸興奮起來。 差點淹死在知識的海洋里,該干點別的找找自信了。 你們都給我等著,等我三天,然后看我教你們星鋒甲到底該怎么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