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前面的普魯士士兵開始用刺刀、用槍托破壞鐵絲網,很快,他們就發現看似軟綿綿的鐵絲網異常難纏。 50米外, 子彈不斷打來。 后膛卡賓槍打塹壕戰,可太適合了。 壕溝底部挖出了排水溝,鋪了木板。仆從軍們踩在木板上面,靴子無需踩在積水里。 在地勢最低矮處,有蒸汽水泵默默地抽水。 不然的話,壕溝積水早就過腰了。 …… 普魯士人也在射擊壓制,他們半蹲著交替射擊,子彈嗖嗖飛過壕溝。 見鐵絲網前的敵人密度足夠大,吳軍炮兵果斷反擊。 幾十門 75短管后膛步兵炮齊齊開火,第一輪轟擊,效果卓然。 沃爾夫苦味酸炮彈的威力是劃時代的,炸點附近黃煙滾滾,火焰流淌,一炸就是一片人。 僅僅 4輪炮擊,鐵絲網前躺滿了普魯士人的尸體,更多的士兵尖叫著向后逃跑。 吳軍炮兵延伸炮擊了 2輪,射程就夠不著了。 “板載~” 壕溝里,一群矮小的扶桑武士歡呼。 …… 4里外,表情困惑的皇子李元貞放下千里鏡。 忍不住發問: “父皇,普魯士人在華沙和我軍交過手并且吃了虧,今日他們為何還是這般整齊列隊?這不是找死嗎?” 李郁冷笑: “軍隊的戰術不是一時形成的,同樣也不是一時可以改變的,歐陸各國練了幾十年的線列步兵豈是短時能改掉的? “再說了,就算他們想改,一時半會他們也不知道怎么改。” “兒臣覺得可以下令士兵散開進攻,躲避開花彈殺傷。” “想法是好的,可貞兒你不了解軍隊的兵員組成情況。” “請父皇教導!” …… 李郁戰場解惑: “世界各國軍隊當中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被征召來的,他們畏懼戰爭,恐懼死亡,這是人類本能。他們只不過是被軍官的皮鞭棍棒震懾,機械且慣性的按照操練科目,向前走,開槍。” “倘若散開,就會有人畏葸不前。倘若允許他們趴著開槍,就會有許多人裝死再也不起身。” “所以,敵軍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寧可咬著牙挨炮擊,也不敢做任何改變。” “父皇圣明。” 父子倆不再多言,繼續觀察。 鏡頭里, 普魯士人發起了第二次進攻,依舊慘敗,只不過是丟下了更多的尸體,以及被炸毀的火炮。 …… 冷不丁,李郁扭頭問道: “貞兒,若此刻你是普魯士統帥,如何應對?” “兒臣會下令士兵們挖壕溝,一直挖到我軍陣地前,然后近距離白刃突擊。” “嗯,不錯。誰教你的?” “兒臣帳內有一本最新版的《步兵操典》。” 李郁哈哈大笑~ 從聯軍渡過第聶伯河開始,戰局就已經沒有懸念了。 僵持,聯軍輸。 進攻,聯軍輸。 撤退,聯軍還是輸。 …… 從 9月 1日開始,連續十余天的進攻,聯軍傷亡超過 50萬人,毫無進展。 士氣低落,不得不后撤 10余里扎營。 然而,一個更令人恐怖的消息傳來:赫爾松要塞遭遇進攻!緊急求援! 距離赫爾松最近的弗朗茨二世迅速抽調 4個師前去救援。 …… 在 9月 3日。 35艘吳軍蒸汽戰艦突然抵達第聶伯河入海口,輕松擊毀聯軍小型巡邏船 5艘。 然后, 掩護 8000名奧斯曼步兵劃著舢舨登陸。 次日, 海陸并進,進攻赫爾松。 威靈頓準將指揮麾下士兵,一邊死守,一邊求援。 他倒也不是很緊張,因為赫爾松棱堡雖不算一流堅壘,也是標準的六角棱堡,外繞灌水寬溝,內置炮臺。 …… 威靈頓透過射擊孔望向外面,有些困惑。 “外面的奧斯曼人在干什么?” “挖地。” “挖地做什么?” 縱然是機敏如他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挖壕溝的意義,難道是打算長期圍困? 就這樣。 奧斯曼人白天不停地挖,晚上點燃篝火繼續挖。 次日清晨, 威靈頓終于明白了,敵軍這是打算直接沖到棱堡前的灌水寬壕前啊。 …… 棱堡槍炮齊鳴,但很快,士兵們就意識到槍炮奈何不了這幫土撥鼠,只能打的松散的黑土層四處亂飛。 幾名羅剎軍官建議出城作戰,但被謹慎的威靈頓拒絕了。 不遠處,敵軍的幾門火炮瞄準了堡門。恐怕己方剛一沖出去,就會挨開花彈。 吳軍觀察員一身泥水,泡在壕溝內,表情糾結。 積水太嚴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