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就是袁紹先登營用的重弩,聽說這玩意極難精用,我帶兩百副回去試用下。” “嚯,奉先,陳昭他們幾個怎么還是百夫長,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你如今的地盤不封個校尉給他們,也不怕寒了他們的心。” 張楊在軍營里巡視,看這個也不錯,看那個也挺喜歡的。 跟著一起的呂布對于他所提的要求永遠都是一個回答,“兄弟喜歡拿去就是了。” 其實,并州出來的弟兄們,只有張楊算的上是跟呂布一個檔次的,從官職上論,他是大司馬、安國將軍拜晉陽侯,再加上昔日的習慣,就沒喊過呂布一聲溫侯。 當然了,呂布對此絲毫不介意的。 他張楊是什么人?可以為了自己連河內的土皇帝都不當了跑去做臥底,這可是玩命的活,而最后這一戰的制勝關鍵,恰恰是因為他在袁譚的營帳里,才有機會用出天燈提醒。 雖說是林墨安排的計劃,可要論犧牲付出,張楊對呂布真可謂是性命相拼了。 所以,哪怕如今他坐擁九郡之地,對于張楊也只當是最親的兄弟,不論實力。 “我跟你說笑呢,這些玩意留在你身邊作用更大一些啦。”張楊嘿嘿直笑,好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就開心了。 回到中軍帳的時候,張楊大口的喝著酒,慵懶的挺了挺身子,“差不多該回去了,我出來的日子已經太久了。” “叔父,這件事后,曹操必然知道你與岳丈大人已經到了密不可分的關系,他日我們若與他起間隙,肯定會先拿你下手,河內處境危險,還是留下來吧。”林墨有些擔心的說道。 “兄弟,還回去作甚,不就是一個郡嗎,我下治九郡之地,你喜歡哪個給你哪個,你開口,就是彭城郡我也會讓這小子挪個位置。”連呂布都知道,張楊這一回去處境肯定要比從前危險許多。 最關鍵的是,河內位置太尷尬了,處于兗州以西,徐州在兗州以東,剛好被曹操分隔開,真有個風吹草動,呂布想救都救不了。 “笑話,他曹操如日中天的時候我也沒怕過他,而且我是朝廷封的太守,在那里待了這么些年,早就習慣了,突然讓我換地方” 張楊撇著嘴搖頭,又嗤笑道:“更何況他曹操如今被袁紹四十萬大軍兵圍官渡,早上斥候回來的時候不是說袁兵正在猛攻曹營嗎,他能不能活下來還倆說呢。” “曹操不會敗給袁紹的。”林墨沉聲說道。 張楊歪著腦袋看向林墨,“允文此話何意啊?” “我已經有了破敵之策。” “你有破敵之策關他曹操什么事,你總不至于想幫他吧?”張楊一臉不可思議。 “不幫不行啊。” 林墨無奈的搖了搖頭,“袁紹勢大,敗上幾場也不至于立刻滅亡,反而是曹操,一旦被袁紹攻破,我軍根本無力抵抗,所以,我不是幫曹操,我只是在自保而已。” 從官渡趕回來的斥候,不僅帶回了袁軍猛攻曹營的情報,也帶回了林墨安排他們探測的敵情。 而且,是袁紹敗亡的敵情。 如果可以,林墨當然是希望袁紹和曹操兩方在官渡敗亡,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 但,這種理想化的結果,做個夢就好了,現實里是不可能出現的。 眼下袁軍正在猛攻曹營,曹操的傷亡肯定也不小,到最后就算是取勝,也當是險勝,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還有另外一層考量,也關乎了青州戰線。 別看現在袁譚也算元氣大傷,可人家兵力依舊碾壓己方,數千騎兵蓄勢待發,自己這四萬人里,真正的戰力撐破天只能視作為三萬,萬一袁譚狗急跳墻,后果也是不堪設想。 而官渡戰線上,如果曹操能擊敗袁紹,袁譚就不得不放棄再次南下的打算,這一切,是無可奈何,也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至于說戰敗北國軍后,以曹、呂雙方目前的實力,根本都吃不下北國四州的,大概率會進入一個較長時間的休整。 對于己方來說,真正吞并北國的機會,還是要靠著北國內亂,方可北上。 這一點林墨頗有信心,大局上他也一直是這么運營的。 一切看來,都在掌控之中。 唯獨一件事,就是張楊回河內,他一直都覺得這次事件后張楊會留在徐州,他這一回去,必然被曹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奉先一直都說你這小子是個曠世奇才,今天我倒也算領教了一番,連曹操那頭都讓你給算計進去了。” 盡管林墨已經把事情的嚴重,可張楊還是不為所動,“河內呢,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這么些年了,我的根就算是扎在那里了。我手上還兩萬人,對那里的一草一木也比任何人都熟悉,他曹操想動我,也沒那么容易。” 看這樣子,張楊是鐵了心要回去了,呂布嘆了一口氣,看向林墨,“允文,河內那個位置,曹操若要下手,我斷難施救,有沒什么辦法?” 林墨低頭沉思,張楊卻大咧咧的一擺手,“什么話,真當我泥捏的了?行了允文,你小子就別在我身上費心了,好好輔佐你岳丈就成,他日若有事要我幫忙,盡管開口就是。” 林墨沒理會張楊的揶揄,走到臺案前拿出了一塊帛布寫下一段內容后,放入了一個錦囊里,同時又拿出了另外一個錦囊,一個有帛布,一個是空的,把兩個都交給了張楊。 “勞煩叔父親自跑一趟官渡吧,這有帛布的錦囊是用以換回顏良的,沒有帛布的錦囊是用以震懾曹操,至少令他短期內不敢對河內有想法。 只要我們最后占了北國四州,叔父便可高枕無憂。” 張楊接過兩個錦囊,咧嘴一笑,“好好好,省的讓你們擔心,聽你的就是。” “對了叔父,此番還有件事要麻煩叔父。” “但說無妨。”張楊灌了一口酒,揚了揚額。 “我讓笮融準備了兩萬金讓叔父帶回去,請叔父以此為我找一人。” “找人?”張楊有些茫然,就連呂布都不由瞧了過來,找什么人自己不能找,還得麻煩我兄弟。 “三言兩語說不盡,笮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到時候他會與叔父說清楚的,就不贅訴其中了。” 聞言,張楊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緩了一會,才看向呂布說道:“奉先,有個事你得給我交個底。” “說吧,什么事。” “曹性、宋憲和成廉他們幾個你到底怎么想的,跟了你這么多年,生死相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就成馬夫了?” 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張楊有點打抱不平的味道,皺著眉頭看向林墨,“我知道是你小子的主意,你要想懲罰下他們,磨一磨他們的銳氣沒問題,差不多就該收了,你若要軍中立威,這種手段可要不得。” 八成是這幾日里他們跟張楊訴苦了吧。 這要是換了別人林墨確實可以不買賬的,但開口的是張楊啊,呂布尚且要給三分面子,作為后輩的他,當然不能太飄了。 事實上真論起來,張楊的地位比遼神還高,而且他愿意為了呂布做出的犧牲,也實實在在的讓林墨敬佩,當即站起身作揖道:“叔父說吧,要我怎么做,我全聽你的就是了。” 還真擔心因為這事兩人掐起來呢,聽得林墨這么懂事,呂布便放寬了心。 “都說你小子是個刺頭,我看著也很懂事呀。” 張楊哈哈大笑了起來,“差不多時候就讓他們官復原職吧,該派任務派任務,該鎮守的鎮守。當然啦,真要是再敢造次,回頭告訴我,叔父替你揍他們。” 啊這 并州漢子是不是都有些童心啊。 林墨笑著點了點頭,張楊都開了口,老岳父其實也一直有這個意思,就順勢放他們一馬吧,不過要說派任務就免了,丟個犄角旮旯去鎮守,算給面子了。 “對了,玲兒呢,怎么沒跟著你一起,是不是有喜了?”張楊想起好些年沒看到玲兒了,大婚的時候又沒能來參加,有些惋惜。 “她在彭城折騰紅袖招,說要把那些將士遺孀都給安頓好了。”呂布很是無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