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沒從司馬懿描繪的危機中抽離,只是訥訥的點頭。 “張燕了不得呀,如今帶眾十余萬,雄踞太行山,哪怕是先前如日中天的袁紹也要忌憚三分,還記得嗎,公孫瓚在敗亡之前也曾向張燕求援。 不瞞將軍,即便是眼前,曹操都要討好張燕,真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啊。” “英雄?” 眭固冷嗤了一聲,“他不過是比我運氣好一些而已,若不是張牛角死的早,豈能論得上他做主!” 張燕跟眭固一樣,都是山匪出身,誰也別說誰更強一些。 有些時候,就是命數使然,不由你不信啊。 司馬懿笑盈盈的點頭道:“將軍固然也是英雄可惜不能自己做主,可惜了。來,喝酒,喝酒” 論這心術,哪怕尚未經過曹營浸淫,司馬懿也是可以把眭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他是字字句句不提造反,但一路給他玩心理把戲。 先是把他捧上神壇,然后告訴他河內有危險了,而且你還不能自己做主,最后又把同時期的張燕給拉了出來做個標榜。 試想,尋常人哪里受得了這般落差,遑論他只是個毫無底線的山匪而已。 甚至開始后悔沒有在張楊去北國的時候順勢拿下河內了。 其實眭固有自己的顧慮,他只是個山匪,頭上并沒有像張楊頂著朝廷封的安國將軍、河內太守之名,如何能安撫的了河內各大世家豪強呢。 沒有他們的支持,這兩萬大軍總不能全部落草為寇吧? 但,這是先前的心態,眼前有所不同了,因為河內世家的頭目司馬家的代言人就在自己面前。 他眸子轉了轉,嘗試下的問道:“仲達,不曉得令尊對于我是什么看法?” “家父對白兔將軍之名也是極為推崇,時常與在下說起,府君固然是勇猛無比,可若無白兔將軍輔佐,只怕也難有今日之成就。” 司馬懿身子前傾,低沉道:“在下也以為,白兔將軍之才絕不在府君之下的,若非如此在下為何會連番拜訪?” “多謝,多謝。”眭固的聲音很輕,但眼神卻褪去了先前的惶恐。 一個荒誕不羈卻又算是情理之中的大膽想法油然而生。 彼此間誰也沒有說破。 但司馬懿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猜到,此行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所以,他舉起酒杯,當浮一大白。 蔡琰坐著馬車,趕赴千里之外,終于來到了彭城。 事實上,在嫁人前后的那段歲月里,她都沒有離開過司隸州的范圍,這一次也是第一次來到徐州。 舉目看著上方爍金的‘彭城’二字,不由感慨,“竟有昔日洛陽之繁華。” “林墨見過小姐。” 蔡琰根本沒想到,身為一方太守的林墨竟然會親自到城門口接她。 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林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真正見到之時,心中跳脫出八個字,姿質風流,儀表堂堂。 “民女見過蘭陵侯,拜謝蘭陵侯救命之恩。”蔡琰欠身做福,舉止言談清淡素雅。 穿越前一直都是意難平的蔡大才女,林墨初見并沒有想象中那般激動。 她的眸子里仿佛藏著一種不愿與人訴說的哀傷。 想想也是夠可憐的,丈夫丈夫病死,父親父親被害,還要在大草原上被匈奴蹂躪五年之久,回來還能像個正常人已經算是心志過人了。 “小姐言重了,請。”林墨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前方開路。 蔡琰舉止端莊,就連走路也是刻意與林墨保持著一個男女間應該有的距離。 林墨帶著蔡琰并沒有直接往宴客廳內去用膳,而是先走了一處清幽的別院,此間廊亭水榭、溪流自假山下流淌,一陣風吹來,院內的綠竹嘩嘩作響,頗有世外桃源的味道。 “此地就算是小姐在徐州的臨時府邸。”這個別院林墨也算花了些心思,專門為她準備的。 蔡琰幽暗的眸子在院內環顧,不見波瀾,只是緩緩頷首,“多謝蘭陵侯。” 看得出來,蔡琰內心的陰郁很重,這種陰霾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驅散的,林墨在想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禮節,總是能治愈人的心傷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