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苦撐了兩個多月的晉陽城,甚至還葬身了兩千多呂軍的先登死士。 一度被趙云視作為鐵板一塊的硬骨頭,不折損萬余人也無法攻破的金湯,最后卻只是因為一份賞格,曹軍就老老實實的把兵器放在一旁,打開城門后把滿寵和曹真押了出來。 事實上,趙云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份賞格恰恰是給了曹軍綁縛滿寵和曹真的勇氣。 不然,先前攻堅時候的折損,他們還覺得是欠了呂軍一筆血海深仇,不知何去何從。 看著呂軍進城,接防,走馬道上的旗幟換上了‘呂’字大纛,趙云竟然還有些不敢置信,竟然這么容易就辦到了,原來仗是可以這么打的。 直到這一刻,趙云算是如夢初醒的明白了林墨在自己的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從攻上太行山,拿捏張燕開始,再到陣斬夏侯惇,這些事情全然是給自己的歷練。 兵圍晉陽城開始,這場歷練算是徹底的升級,林墨已經(jīng)完全的預(yù)料到了大勢走向,只需要告訴自己堅守兩月則城池不攻自破。 可他并沒有選擇把答案告訴自己,而是讓自己獨立思考,哪怕為此付出了一定的犧牲,到自己以稟報軍情為由,開始暗示求援,林墨也只是把郭圖派過來,以監(jiān)軍的身份穩(wěn)住軍營不讓自己發(fā)動全面強攻,而是細心思考破局之道。 從頭到尾啊,允文都是希望我能如一方統(tǒng)帥去思考戰(zhàn)局,若是能全局俯瞰,確實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晉陽城不需要強攻了。 如今,城破了,除了感受到林墨對自己殷切深厚的期盼外,趙云也對自己有一種無力感。 原來,成為獨當一面的統(tǒng)帥,這么難啊。 這條路,還很長啊。 “我聽守城的軍士說,滿督軍斬白馬凝軍心,率勢窮之師死守晉陽,使我氣勢如虹的大軍亦是要望城興嘆,滿督軍的手腕,云欽佩萬分。 可惜,滿督軍對曹操忠心耿耿,卻換來見死不救,云真為將軍所憾,似這等奸佞之主實不值得將軍為之賣命。 我主呂奉先,禮賢下士,待部下如手足,如今雄踞北國,有中原首望徐州重地,必可蕩平亂世,若滿督軍愿意歸順,云愿以人格擔保,必諫言溫侯重用!” 待的接防完畢后,趙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滿寵。 他一直都知道主帥陣亡后的城池還能這般固若金湯,守城之人必是智勇雙全的上將,只不想滿寵不僅有勇有謀,還有一股令身為對手的他也欽佩的熱血。 這樣的人,若是招攬過來,必能成為自己的臂膀副將啊。 他能在這樣的絕境中,誓死不降,只為等來一線生機,可最后換來的卻是棄子身份,在趙云的預(yù)想中,招降他是不難的,只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便可以了。 畢竟,他跟城里的曹軍一樣,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了,難不成,還要回去效忠那個遺棄他們的主子? 誰曾想,披頭散發(fā)的滿寵揚起頭顱冷哼一聲,“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更二夫。今日兵敗,非是我無能,乃天意不允,我死而無怨,曹操能拋棄我,三姓家奴便不會?呵呵,哈哈哈.” 滿寵的笑聲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聽得他這么說,就連脾氣不錯的趙云都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眉頭微微發(fā)蹙。 可轉(zhuǎn)而一想,他有這番能耐,有點脾氣,倒也正常,深吸了一口氣后,耐心道:“滿督軍自曹營而來,當聽曹操曾言:天縱奇才林允文,一人可當百萬軍。 大戰(zhàn)前夕,允文往蕭關(guān)、沛城增兵,又率軍北上幽州,曹操帳下號稱謀士如云,卻也無一人猜透他的用心,否則便不會把并州的兩萬人抽調(diào)走了。 誰能料到,允文自始至終要做的事情就是引夏侯惇上山,一鼓作氣連下并幽二州。 過去就不提了,單單是此間手腕,當?shù)脮缡榔娌潘膫€字否? 我主呂奉先雄才大略,林允文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難道這還不足以讓滿督軍心動?” 這席話,大概是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滿寵的共鳴。 他眼眸中的冷傲褪去不少,重重的嘆了口氣,“林允文將我等玩弄于股掌之中,就連奉孝和公達,也未能勝他,實乃大才。” 隨后,便是冗長的沉寂。 趙云眼前一亮,看來允文在敵軍中的聲威要比溫侯還盛啊,有戲,有戲了。 可是,待得滿寵睜眼,卻依舊是那副酸臭嘴里,不屑道:“林允文我佩服,趙將軍是當世英雄,我也欽佩,可惜啊,我這人生來骨頭硬,比不得你家主子,要我投降,妄想,你還是給我一刀痛快一些。” 啊這 趙云被氣的不輕,還以為迎來了轉(zhuǎn)機,當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而且,似乎他對林墨頗有好感,唯獨對呂布充滿了鄙夷。 想來是從前那些事情成為了身上的污點,即便如今成為當世最強的諸侯,這些污點也如人生的標簽,一輩子無法抹除。 就憑他剛才兩度對呂布的侮辱,趙云是真的起了殺心。 自己從常山到徐州,固然最后是因為張繡的來信才堅定的決心,可在那之前,呂布已經(jīng)寫了十幾封信,這份赤城是讓趙云銘記于心的。 后來,在武藝上,因為得到了呂布的指點,使得他意識到了百鳥朝鳳槍的弊端,幾度改良下來,已經(jīng)初步領(lǐng)略到了一套適合自己的全新槍法,只是還在慢慢精修,待得穩(wěn)定便可立名。 于趙云而言,呂布對他的恩情,甚至更在林墨之上,怎能讓你這般辱罵。 可是,他又想到了于禁,想到了顏良和文丑,那份愛才之心終究讓他隱忍住了。 罷,把人給帶回去讓林墨想辦法吧,如果連他的手段都無法收服滿寵,那只能證明是他死期到了。 趙云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文丑也跟了出去,反倒是顏良歪著頭死死盯著滿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