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我兄弟從來是坦誠以待的,文約這么說可就見外了,喝!”馬騰很豪氣的飲下了一杯。 把事情說開了,議政廳的氣氛又恢復(fù)了從前那般兄友弟恭,大家都是放開了喝的。 當(dāng)天夜里,甚至還住在了將軍府內(nèi)。 “唉,險些中了林墨的詭計啊。”把馬騰送入廂房后,韓遂覺得心情暢快多了,反倒是對林墨恨的咬牙。 成公英沒有說話,閻行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么就說。” “日間,岳丈大人問馬騰話的時候,他的反應(yīng)就好像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不對勁。” 閻行這么一說,韓遂就回憶了一下。 當(dāng)時他的表情確實有些錯愕,不像是對一件已經(jīng)發(fā)生事情坦誠時候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你怎么看?”韓遂看向自己的謀士成公英。 “確實像是在順著龍廣的話往下說。” 連成公英都這么說了,韓遂方才松下的心又緊吧了起來,杵著下巴一臉不安。 到底是我多想了,還是確有其事啊。 如果說這真的是林墨的離間計,那馬騰應(yīng)該是一臉氣憤才對;可倘若不是,他真的與林墨勾結(jié),也應(yīng)該要緊張才對。 但是,馬騰的反應(yīng)似乎都不符合上述的兩點。 韓遂心中的疑惑又開始蔓延開來,但這一回,他已經(jīng)不能再去求證什么了。 而且,也不可能憑著一封信和心里那點猜疑就對馬騰下手。 他望了眼馬騰的廂房,攥緊拳頭,呢喃道:“再看吧。” 屋內(nèi),佯裝醉酒的馬騰看向了龐統(tǒng),不悅道:“先生今日在廳內(nèi)為何要杜撰不存在的事情。” 龐統(tǒng)看了一眼屋外,確認沒人才湊過去低聲道:“將軍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就是林墨的離間計,他寫此信是想在韓遂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 “那我大可與他說清道明的。” “解釋不清楚了。” 龐統(tǒng)搖了搖頭,“因為這樣的一封信我們沒有辦法證明這件事與將軍無關(guān),不管我們說什么,都無法釋懷韓遂心中的擔(dān)憂。 他為何今日請我們來安邑,而不是前往懷縣對峙?” 這么一說,馬騰突然就驚醒了。 對啊,他就是害怕在懷縣自己安全得不到保障,換句話說,韓遂的內(nèi)心里其實是更偏信于自己與林墨已經(jīng)勾連上了。 細細一想,好像不管自己如何去解釋,都無法完全撇清與林墨的關(guān)系,因為這件事不能被證實也不能被推翻,只能任憑心中的猜疑去發(fā)酵。 “林墨此舉,太過誅心了.”馬騰不由感慨道,他似乎終于領(lǐng)教到了這位名動天下的曠世奇才的手腕。 “所以,在下不得不編出這么一樁事情,只有這樣,才能讓韓遂相信,這是林墨在離間。” 完全弄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后,馬騰是又驚又怕。 如果,今天在議政廳內(nèi),稍有差池,很有可能自己都回不去懷縣了。 可以說完全是拜龍廣所賜,才釋去了韓遂內(nèi)心的猜疑。 他站起身來,對著龐統(tǒng)躬身作揖行了個大禮,“先生大才,僅看了那封信一眼,便立刻就想出了對應(yīng)之策,若非先生之才,今日我只恐有懸頸之危啊。” 這番話,馬騰是由衷而說的。 他一直就相信龐統(tǒng)是身懷大才的人,從他提出的種種方略,展現(xiàn)出來的見識,都足以證明他并非池中之物。 可實實在在的見識到卻也是今天才有的。 林墨這一出離間計太過誅心,常人斷難破局,可龐統(tǒng)只一眼,就立刻想到了破解之法,出招之人可是名動天下的雄才啊,卻被他輕易破解,這不是大才,又是什么? 你呂布可以在窮途末路下得到林允文的扶持從而走向了圖霸天下的路,我馬騰未必不能有天賜佳婿! 他看了一眼龐統(tǒng),心里腹誹:就是丑了點,云祿那孩子未必瞧得上。 “將軍過譽了。”對于破了林墨的局,他沒什么感覺,林墨當(dāng)然很厲害,不過在龐統(tǒng)看來,是沒遇上自己罷了。 “從今天這件事來看,林墨的主意確實是打到了我們身上,先生有先見之明,佩服。” 馬騰作勢請龐統(tǒng)坐下,笑著說道:“可我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再驚懼,因為有先生在,林墨遇上對手了。” 這話我喜歡聽。 可惜啊,你們到底是投名狀,關(guān)中十部可以敗,但不能如此荒誕的方式敗給林墨,而是要我說敗,你們才可以敗。 要用關(guān)中十部做投名狀,可不是幫著林墨去行計,那樣世人只會記住他林墨,包括呂布和林墨自己,也不會認為自己有多大功勞。 必須要讓他們知道,破關(guān)中十部,只有自己點頭了,你們才做得到。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