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又或許,變成今天的模樣,只是因為經歷了太多。 想來也是,坐在了這個位置,豈能與人和善,天底下的梟雄,有幾個是用善良來打動對手的啊。 哪怕是與自己同宗一脈的劉備,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所謂仁義不過是兩柄利劍罷了。 只是這事如果讓喬公知道了,怕是會心寒啊。 “別想這么多了。” 林墨轉身拍了拍他的肩頭,“我這么做已經是將代價降到了最低,讓他們平安退走,將來死的人會更多,而且都是你們淮南的子民。” 丟下這句話后,林墨便帶著趙云走下了城關,只留下劉曄一人看著他的背影。 北風呼嘯,劉曄神情復雜,緩緩頷首,嘴里呢喃道:“他早就不是謀士了,甚至不再是溫侯的女婿,而是越來越像口銜天憲的霸主了” 在林墨大軍趕到前,舒城這里忙的是不可開交。 趕制弓箭、收集滾石、檑木、桐油等等器械,對外孫策又主動去拜訪城里的幾大世家,主動的示好。 這都是在周瑜的建議下去完成的,這五萬石的軍糧可不是喬家一家給的,而是各大世家都出了力,所以,明面上的感謝是需要的。 再者,也希望通過上門查看的方式,確實一下他們府里圈養的私兵和農奴到底有多少,不管喬公是不是詐降的,淮南世家終歸是隱患,必須防著。 所幸,走了一圈下來,城里的三大家族本就各居不同的路段,沒辦法匯合,再者,他們府上圈養的私兵,最多的也只有八百而已,分一點人看著就行,只要不讓三個家族的兵力匯合,隨時可以拿捏。 城內的隱患算是可控的。 同時,答應的五萬石糧草也在陸續回來,這些糧草并不是一家所出,所以每次只能進來一部分,多的時候七八千石,少的時候就只有兩三千了。 不過從時間上計算,等到皖縣的一萬石送到,林墨的大軍應該也差不多抵達,一切都是剛剛好的。 可是,在第八天的時候,出現意外了。 原本應該在中午抵達的懷縣兩千七百石軍糧,直到黃昏都沒有送到。 等到天黑時分,負責押送糧草的陳武回來的時候才稟報是被山賊給劫了,坐在議政廳內帥椅上的孫策一聽,直接就笑了。 “山匪,呵呵,又是山匪啊,唉,一月前,你被一群山匪給唬住放跑了顏良和文丑,致使我軍陷入被動不得不撤走。 如今只是押運些許糧草,你竟也辦不到,看來四十軍棍還是不能讓你長記性啊,來人,拖下去,斬了!” “主公!” 聞言,廳內程普、韓當、凌統、呂蒙紛紛下跪。 “主公,子烈上次吃了四十軍棍傷勢未愈又只帶了百來人押運糧草,山匪來人四五百,被搶了也情有可原啊,請主公寬恕!” “主公,陣前斬將,于大軍不利,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還望主公三思,準許子烈戴罪立功!” “請主公放心,末將愿帶三百人去追回糧草,若不成,愿與子烈同罪!” “主公,今年來淮南一帶戰火不斷,山匪都斷了糧,如今秋收下山搶糧也實屬正常啊,還望主公念在子烈昔日戰功,暫免一死吧!” 自始至終陳武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 畢竟兩度在山賊的手頭上吃虧,這事多少有些說不過去的呀。 孫策捻著手指,雙目中的怒火洶洶,看著廳內一干人等都為陳武求情,這才勉為其難的道:“若非諸將為你求情,定不輕饒,拉下去,軍杖四十,貶為馬夫。” 又四十. 這上回打的四十還沒好啊,去押運糧草的時候,他甚至都是趴在糧車上的。 這個時候再吃四十軍棍,很有可能小命都得丟了。 可沒人敢再吱聲,都清楚孫策的脾性,得寸進尺的話,只會激怒他。 很快,帳外傳來軍棍拍打的悶響,陳武也算是硬骨頭,竟是一聲都不吭。 要說造假可不存在的,畢竟一般的行軍法都是要在演武場上刻意的讓其他將士看在眼里,沒多久就看到陳武的后背血肉模糊,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被抬走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透著一股驚恐。 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舒城,都知道陳武因為丟了糧草再吃四十軍棍,才十幾棍就昏死了過去,如今說是重傷在身也不過分。 至于糧草,韓當親自出馬,領了三百人騎著戰馬就殺了出去,不過半天時間就把糧草給帶了回來,這也算是間接的保下了陳武的小命。 “子烈,感覺怎么樣?”看著趴在榻上的陳武,孫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那后背,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打爛,觸目驚心。 “主公,恕末將不能起身行禮了。” 臉色慘白的陳武苦笑,“沒事的,末將屁粗肉厚,扛打,也就頭幾棍是下了真手,后面的行刑軍士都留了手,問題不大。” 孫策嘆了口氣,坐在陳武身旁,苦澀道:“子烈,軍中只有你的處境適合行此計,還望你能體諒公瑾的用心,此事不管成否,你的功勞,我都會記在心里的。” “主公言重了,當初放跑了顏良文丑實實在在是末將的過失,如今還能以此為契機立功相贖,末將求之不得呢。” 這是真話。 陳武的軍司馬提拔的可不容易,那都是在江東,在交州,在長江之上,沖鋒陷陣血水里摔跤賺回來的。 一次致命的過失就貶為了百夫長,再想雪恥本就不容易了。 恰是周瑜借著這個良機,再行苦肉計,一切都能合情合理。 畢竟,任何的計謀說到底不可能一拍腦子就硬來了,需要融合目前狀況做出看起來并無明顯錯漏的行徑。 歷史上的周瑜打黃蓋,建立的前提也是有兩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