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江東這片土地上,二張當然也是有些影響力的,可他們終歸是徐州人,進不得四大家族的核心圈。 現在又是在跟呂林談判的階段,更加不愿意讓二人摻和太多,未來一旦改弦易轍,他們很可能轉身就投入了徐州士子的圈子,大家話說分明好一些。 許昌,皇宮的御花園內,身披玄色蟒袍的劉協徘徊其中。 寒冬剛去,初春方始,就算是御花園里其實也沒什么花,可劉協要看的,本來也不是花,而是感受著自由的氣息,思緒也不由的翻騰起來。 196年,即建安元年,劉協被曹操挾持到了許昌,改元建安。 從那天開始,劉協就在這許昌的宮殿內開始了陰暗的傀儡生涯。 一轉眼,已經是第十個年頭了。 說來可笑,在這長達十年的傀儡生涯里他的活動范圍就局限于皇宮以內,這御花園更是不知來過多少次了,卻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的閑情逸致。 回想往昔,再看今朝,這一切都好似夢幻泡影一般。 再次返回許昌之后的順利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呂林對他不僅是進出拘禮,對于三公九卿的選定也是完全沒有提出過個人意見,暗示都沒有過。 雖然這并不足以說明呂林對權力沒有欲望,至少兵權他們是還沒有交出來的。 當然,這個念頭劉協也不敢貿然說出來,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哪一個又會是柔善可欺的人呢,但不管怎么說,在呂林的面前,總是要勝過曹操的。 這一點,從現在的牌面就可以看的出來。 三公里有楊彪在,九卿里,目前已經定下的位置少府耿繼是自己的人,只要再把衛尉和郎中令這兩個位置拿下,這盤棋就徹底活了。 到時候,只要自己愿意,可以隨時接手宮城的防衛,當然那是指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 如果目前這個態勢能夠繼續下去,劉協覺得并非沒有可能做到兵不血刃的重掌大權。 但也不敢太過冒進,他還摸不準呂林二人內心的真實想法,終歸一切是在朝著有利的態勢發展,可以讓他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希望是件好東西,彌足珍貴。 “陛下,司空求見。” 內侍上前請示后,劉協便揮了揮手,“詔。” 隨后,他走到了一旁的石亭內坐下,這個時候來,多半是要裁定最關鍵的兩個位置吧,這場博弈,必須要贏,甚至說辭他都準備好了。 “微臣拜見陛下。”林墨走到石亭前躬身作揖。 昔日曹操身上的官袍,如今是裹在了這位史上最年輕的司空身上,劉協看著年輕司空,主動起身上前牽著他,“愛卿來了,既非朝會,便不必拘禮了,坐吧。” 雖然劉協嘴上是笑嘻嘻的,可他打心底里不喜歡林墨。 真要說起來,不管是呂布還是林墨,對他都是進出恭禮,比曹操更為循規蹈矩,而且什么事情都會來請示,確實是人臣的模樣。 只是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司空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曹操當然是大奸大惡的,可劉協知道他想干什么,想要什么。 林墨不同,他總覺得林墨對自己的客氣都是做出來的,真這么有誠意,伱們怎么不把兵權交出來。 這玩意吧,劉協也不敢貿然去提,深怕太過冒進會讓呂林二人不安,所以前途雖然光芒,仍需徐徐圖之。 “愛卿此來可是有本要奏?”劉協試探著問道。 “陛下,微臣確實有事。” 林墨說完就瞥了一眼在劉協身旁伺候著的內侍,不等劉協開口,那內侍就上道的躬身道:“陛下與司空商談國事,小人便在邊上候著。” 內侍走后,林墨才一臉沉重的再次拱手作揖,“陛下,微臣若言語有失,還請恕罪。” “無論何事,愛卿但說無妨。”劉協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終于要對郎中令和衛尉下手了嗎? “微臣與太尉俱是于阡陌起事,值國難之際以草莽投效,故而對天下百姓心中所想還算了解。” 仰面視君、視為刺王殺駕,林墨說話的時候,還得注意眼神,“微臣想請問陛下,不知陛下可知這天下大亂的根源在何處。” 這個問題讓劉協有點懵,你不是來討要郎中令和衛尉的嗎,這是 很快,劉協心里有了猜測,這是要考驗朕吧? 雖說長年在宮中當傀儡,但該學的東西他也不落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做回真正的帝王。 劉協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自桓、靈以來,朝廷日漸腐朽,連天子都賣官鬻爵,只顧享樂,更何況是郡縣里的官吏,他們欺壓虐民,食民而肥,導致了張角黃巾暴亂。 而為了快速平定亂局,朝廷恢復了光武時期的州牧制,導致地方諸侯做大,脫離朝廷掌控,最終就變成了這些年來的諸侯割據、相互攻伐的天下大亂之勢。” 作為一個傀儡,能把問題看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