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將軍府出來的黃承彥和龐德公神情復(fù)雜。 得知祖墳被掘,然后到將軍府里鬧出動靜來,又上頭的原因,也有不得已而為之做給族人看的原因。 可真正冷靜下來之后,他們其實也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一趟除了擺正四大家族的姿態(tài)外,其實什么效果也沒有。 “承彥,你以為如何。”兩人是遠(yuǎn)離了將軍府,龐德公才打破沉默。 “利用四大家族來挑起內(nèi)部矛盾,這確實像林墨的用兵習(xí)慣,而且他剛剛才部署了賞格攻心,緊接著再用此計離間完全有可能。” 黃承彥杵著的龍頭棍定了定,蹙眉道:“唯一有些不太對勁的就是,這摸金符留下一枚就好了,為何每個地方都留下,這豈不是弄巧成拙。” 龐德公連連頷首道:“老朽也這么認(rèn)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確實是呂林與曹操之間的斗爭,我們四大家族不過是遭了池魚之災(zāi)罷了。 單從這個層面看的話,曹操確實不大可能做這件事,畢竟收益與風(fēng)險相差太大了。” 這話很明顯了,龐德公是傾向于呂林刨了他們四大家族的祖墳。 畢竟如果是曹操掘的,那他所得無非是四大家族與呂林不共戴天,所患卻是能把曹家全族都給搭進去,一場大戰(zhàn)在尚未開端就自我終結(jié),怎么看都劃不來。 黃承彥渾濁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試探道:“士元現(xiàn)在不是在許昌?” 或許是心情本就糟糕,龐德公沒好氣的嗤笑道:“老兄也是聰明人,怎么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這事如果真的是呂林做的,難道他們還會提前征求士元的意見能不能刨他祖墳嗎?” “氣糊涂了。”黃承彥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 “更何況啊,士元現(xiàn)在最多是算呂林的助戰(zhàn)者,卻算不得是班底人物,真正牽扯到了最核心的利益問題,他只怕都沒資格知情。”龐德公苦笑著說道。 這話其實不假,算起來,龐統(tǒng)也不過是才從司州之戰(zhàn)里轉(zhuǎn)投入?yún)瘟株嚑I的,比之那些多年功勛的文儒謀士,他根本排不上號。 “不過這事畢竟對我們沖擊太大,我還是會讓人報與士元,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在許昌那頭探聽到些什么。” 龐德公長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另外一個方面,也就是多安排些人留意下近來黑市里的冥貨流轉(zhuǎn),這么大一批貨物,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只要能找到一點,就能順藤摸瓜了。” “然也然也。” 黃承彥敲動著龍頭拐悶聲道:“看曹操剛才的反應(yīng),估計晚些時候還會再開口的,這錢怕是躲不過要出啊。” “這一點蒯良就聰明多了,我們?nèi)④姼[騰一番,最后又不能證實是曹操作為,那給些錢就算是平息曹操怒火,總歸要給他一個臺階。” 龐德公扭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將軍府,感慨道:“這錢,愿意得給,不愿意也得給啊。” 巴丘的城頭上,劉備以手托腮、腦袋搭在城郭上,雙眸空洞無神。 安豐兵敗后逃到了襄陽,在這里開始了長達六七年的寄居生涯,好不容易熬到了四郡之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又變成了縣令,守著這百里小郭,什么也做不了。 其實也不是劉備不想做事,實在是這一個縣的軍政事務(wù)有限啊,來來回回就那么點事,諸葛亮半只手就能收拾了。 呂林在許昌圖謀一統(tǒng)大戰(zhàn),曹操也在積極備戰(zhàn)之中,哪怕是孫策也在聚攏交州之兵準(zhǔn)備奮力一擊,反倒是自己啥也做不了,劉備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不如意了。 “皇叔好愜意。”走馬道上,一名身穿儒袍的男子信步走來。 劉備慵懶抬頭,循聲望去,但見來人后眼前一亮,當(dāng)即迎了上去,“機伯來了!” 或許是在巴丘困頓的太過無聊,看到伊籍突然出現(xiàn)他也能心情欣喜。 二人簡單的寒暄過后劉備就拉著伊籍往將軍府去,好賴是熟人見面,最初在新野的時候,伊籍也是很支持他的,所以酒肉一頓不過分。 “機伯突然現(xiàn)身巴丘,是專程來探訪我主,亦或有什么軍務(wù)?”對于伊籍的到來,劉備更多的是開心,沒做其他想法,倒是酒席上的諸葛亮忍不住問起了原由。 伊籍似乎這才想起了此行目的,一拍腦袋道:“見著皇叔太開心了,險些忘了這事,主公差我來請皇叔去一趟臨湘,說是有軍務(wù)相商。” 劉備不疑有他,只點頭笑道:“左右閑來無事,今日你我且一醉方休,明日醒來再啟程不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