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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怎么可能？”教主不能置信地強(qiáng)化催動(dòng)了手中的光華。

    “嗆！”凌墨雪長劍出鞘，辛苦地單膝柱地，依然倔強(qiáng)地抬頭看著教主，緊咬牙關(guān)不說話。

    汗水早就濕透了額頭，亂發(fā)貼在額上，無端有了種凄然的美。

    但哪怕在這辛苦決然的時(shí)候，她甚至還記得拔普通寶劍，沒有去動(dòng)軒轅劍，理智極為清醒。

    “我說了……”她慢慢開口，聲音有些沙?。骸澳氵@東西，沒用?！?

    是因?yàn)榻?jīng)過更頂級(jí)的心靈牽引，再見次級(jí)的，抗性不同了……

    也是因?yàn)閯π膭C然，寧折不彎。

    “如此劍心。”教主倒是越發(fā)驚奇：“之前走了眼，看出你有驕傲，卻看不出有如此劍心……誰指點(diǎn)你的道途？”

    凌墨雪咬牙不語。

    教主倒是被激起了先前的拷問之意，問道：“無論你是否扛得住這樣的靈魂?duì)恳赡愫伪匾?？如我剛才所言，你血脈最近父神，他一定對(duì)你最是親切，這毋庸置疑。待到我們一統(tǒng)星球，你難道不能萬人之上？便是追求道途，那時(shí)豈不也比如今強(qiáng)過萬倍？”

    凌墨雪沒有立即回答，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支撐得太辛苦。

    教主又道：“莫非你還有身為人類族屬的忠誠？我看你從來都不像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追求，別人不過踏腳石，是隨時(shí)可以犧牲和誅除的，這是你的性情，也是以你為代表的很大一部分當(dāng)權(quán)者的思維方式?！?

    凌墨雪汗水涔涔而下，低聲道：“也許是這樣……有人跟我說天下心，我悟不進(jìn)去……歷來的性情，非朝夕可變。說白了，你們神裔求道盡頭，也是差不多的……說什么族屬，道什么宗門，在道途面前都不值一提，何必嘲諷人類？”

    教主聽得有些趣意：“不錯(cuò)，如今的你，是個(gè)可論道之人了，不像幾個(gè)月前那般，空有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愚昧皮囊。看來這段時(shí)間，你遇上了高人?！?

    凌墨雪：“……”

    我以前在別人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還是主人好，那時(shí)候就說我有劍心劍骨，想看這棵苗子能長成怎樣。

    教主又道：“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為什么非要扛？為何不順勢為之？反而還能讓你多了幾分‘非我所愿，是被逼的’借口，何樂而不為？”

    “我道既立，劍出我心，自欺欺人，又有何益？”凌墨雪緩緩道：“也許你說得對(duì)……我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可以犧牲別人，誅除別人……但首先是我自己想這么做，而不是被人逼著做?！?

    教主失笑：“就這？”

    “就這?！绷枘┑溃骸皠e說是你，哪怕是他……即使是他，我也一直想要抗拒。無論是世俗權(quán)力也好，道途精進(jìn)也罷，做人傀儡，不得自主……毋寧死?！?

    教主贊道：“不錯(cuò)。你這話里還有不甘，似是事與愿違，你終究被人操控，不得自主，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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