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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朧幽真的只是丟了我的時之梭與空之棱么？”夏歸玄看著她的容顏，玩味地笑道：“如果那是小狐貍，可能會選擇丟棄，但那是狐王，她一定會選擇利用。我原先無法猜測她人都死了怎么利用的，是不是藏在哪里留待將來……可當(dāng)我看見你的隨身蟲洞，我就知道了。”

    遠(yuǎn)處的凌墨雪深深吸了口氣，怪不得開始跟蹤女皇之后，夏歸玄一直有一種發(fā)現(xiàn)了大樂子似的玩味笑容。

    “那不是什么澤爾特技術(shù)構(gòu)建的隨身蟲洞，而是我的時空法寶構(gòu)建的時空通道。時之梭與空之棱，原來在女皇手里。”夏歸玄滿是解謎了的開心笑意：“為什么理應(yīng)是狐王在試圖使用的東西，會在澤爾特女皇手里？”

    女皇淡淡道：“就因為這？”

    “當(dāng)然不僅如此，而是狐王的狀態(tài)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未解之惑。”夏歸玄笑道：“老實說，我真的從沒想過有修士膽敢把自己的殘魂放置在一位無相者的魂海里共存……如果有，那必然是陰謀奪舍，可是要奪舍何必選擇一位無相呢？那太難了。還不如隨便找個人當(dāng)隨身老爺爺或者系統(tǒng)，等他修煉到騰云暉陽了奪舍豈不順利得多？”

    女皇：“……”

    “如果不是為了奪舍，真就是為了寄魂，那簡直就是傻白甜去送的。因為可以隱蔽寄魂的地方是很多的，沒有道理寄在一位無相的魂海里，面臨她隨時把你吞噬的風(fēng)險。”夏歸玄頓了頓，問：“所以你是陰謀奪舍，還是傻白甜？”

    女皇淡淡道：“為什么不能是完全信任商照夜？”

    “那不就是傻白甜？商照夜的忠誠是一回事，你敢不敢是另一回事，老實說，換了我是不敢的，再信任下屬的忠誠也不敢，因為人是會變的，我預(yù)知不了這位忠誠的下屬將來怎么想。”夏歸玄笑道：“可狐王居然會是這種純潔的傻白甜，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前后一連貫，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什么可能？”

    “斬三尸啊。無相巔峰的修行，恰恰是做這件事的時候。”夏歸玄笑得如同二哈：“一個本我二哈，一個善念寄魂，一個惡尸……在這呢。”

    惡尸。

    旁聽的公孫玖和凌墨雪都豁然理解了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

    如果是狐王奪取了女皇之軀，為什么還要沒完沒了地進攻蒼龍星？那本該會有其他的展開才對……

    因為是惡尸。

    或許她心念之中，對人類的仇恨比對神裔的親近更重要，占據(jù)女皇之軀對她而言，反而是方便報復(fù)的基石。

    更何況……她到底對神裔還有幾分親近，誰也說不明白了。凌墨雪想起了影像之中的女皇過往，當(dāng)女皇成為了獸族的神靈，她對原種族的情感是否一如當(dāng)初？

    歷史證明了，很難。

    歷史還證明了，反攻回去，也可以。

    “我看女皇的宣傳影像時，就在想，既視感太強了，女皇的處境，女皇的選擇，幾乎就在看著另一個狐王的故事。”夏歸玄笑容收斂，化為輕聲一嘆：“她是主動與你融合的，對不對？你們的靈魂發(fā)生了強烈的共鳴，幾乎都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而恰好你們有融合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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