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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一直就是通過位面節(jié)點，從主宇宙接引而來，眼睛提供的意義不過是逆生為死，把正宇宙能量化為負能量而已。”夏歸玄微微一笑：“我從來了這里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你掌控一界，肆虐亡靈，這么高的掌控力，這么高的格調(diào)，為什么居然不知道位界薄弱點？既然眼睛和你融合了，你感受過能量進入節(jié)點，逆生為死的轉(zhuǎn)化過程了么？”

    敖厲：“……”

    “你不僅感受不到，它還會阻止你知道，因為一旦發(fā)現(xiàn)了，你所自以為的存在基礎(chǔ)就崩潰了，也就死了……如同低級怨靈一樣，沒有區(qū)別，怨靈以為自己活著，以執(zhí)念構(gòu)建了自己的認知，一旦認知到了真實，也就消散了，你比我了解……”夏歸玄看著它，神色有些嘆惋：“你真的死了，解剖自己的軀體，迎合更強的靈魂，你也是自殺的。”

    所有交手都停止下來，幽舞向雨蕁都驚詫地看著敖厲，敖厲一動不動地懸浮原地，神色開始變得呆滯，似有什么靈光正在抽離。

    “轉(zhuǎn)化能量的操作，在進入位界的剎那就已經(jīng)完成了，是位界自己在轉(zhuǎn)化的……”夏歸玄低頭看向血海漩渦消失之后留下的無盡虛空：“龍神曾經(jīng)告訴過我，它破滅了一個位面，煉化之后成了一只手指。”

    眾人毛骨悚然，這意思是……

    “所以你身上的眼睛不過是一個具現(xiàn)，被我戳瞎了也沒有變化，因為真正的本體是位界本身，它才是真正的眼睛，我們都在眼睛里……

    而你早就已經(jīng)只是它的傀儡。煉化的所有死氣，不過是圣魔殘軀自我吸收能量的舊事，只是更先進了，懂得利用人來做了，更高效了……”

    “砰”地一聲輕響，敖厲的元神自我消散，變成星星點點，散為熒光，落入虛空，竟有一種晶瑩的凄美。

    幽舞向雨蕁說不出話來。

    “它的本體，嗯，尸身，在千棱幻界，是一只死亡了的千棱幻妖。太清之軀自有其用，相信我們還會見到。”夏歸玄淡淡道：“千棱幻界的征途，從此界開始。”

    隨著話音，九鼎飛轉(zhuǎn)，破開地底空間，勘定位界八方，以鎮(zhèn)九州。

    夏歸玄懸浮天際，看著下方茫茫亡靈，枯骨，幽魂，人頭，斷體……低聲自語：“破。”

    九鼎泛起九色神火，盤旋而上，直沖九霄。

    時空環(huán)繞，光暗交織，幽垠的霧靄破滅，天際的曙光進入空間。

    夏歸玄祭煉天地！

    虛空之中似有眼眸閃爍，無處遁逃。

    “主人……”幽舞壓著心中驚嘆和佩服的情緒，到了夏歸玄身邊低聲問：“祭煉位面，那這些尸骨何從？”

    “眼睛收走了，已開的空間不代表就要消失。我以九鼎定八方，開此冥界，定我規(guī)則。從此便是我們蒼龍星域自有的死界。”

    “轟！”虛空之中的眼睛越來越凝實，有著清晰的驚怒之意。

    夏歸玄平靜地對視：“無論你是圣魔也好，無上也罷。完整之?dāng)澄仪覠o懼，何況殘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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