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山崖之后,清溪流泉。 夏歸玄泡在泉水之中養傷,傷也不好好養,依然露出歸玄之頭,探頭探腦地看向不遠處的溪邊亭臺。 少司命在亭中撫琴,調試新弦,垂著螓首沒去和他對視。 看他炯炯的目光,會心慌,感覺那小老虎會吃人似的。 實際上他現在不是小老虎,已經變回了原樣。少司命帶他來后崖養傷的時候,沒讓任何人看見,誰都不知道。 他已經是夏歸玄。 無形中成了夏歸玄悄悄來找她幽會一般。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趕他入泉療傷,別說話。 夏歸玄的傷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其實主要是外傷,在他們這個層面來看,外傷那是再重都只不過小兒科,就像阿花炸成幾萬億份,世上還有什么外傷比這個恐怖?還不是只要找到部件,自己想拼就拼起來了。 夏歸玄要做的也只不過是把附著的各類傷害排出去,收集分析,再自行愈合就完事了,痛歸痛,其實對戰力基本無影響。 大敵當前,再怎么兒女情長也不該把自己傷得損失戰力的程度,這點大家都有譜。 但那一身如同凌遲的遍體鱗傷,那一句我以我血染嫁衣,徹底沖得少司命連思緒都被沖亂了。 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如果他真的影響到了戰力,是不是證明了以前的正確?兒女情長是會影響拔劍的。 也影響腦子,很多熱戀情侶的表現在外人看來直如弱智一般,就像他把自己傷成這樣。 不,不能承認都是那樣,這只不過是夏歸玄自己弱智,誰要他把自己傷成這樣啦! 誰、誰要你的血做染料啦! 你還看!看什么看! “錚!”音波襲來,夏歸玄一縮頭,音波擦著水面過去了,濺起一蓬水花。 夏歸玄鉆出腦袋,水花恰好落回來,漸得他一頭一臉,還笑呵呵。 “泥猴子一只。”少司命翻了個白眼,低頭彈琴。 琴弦已調好,嫁衣也收下了,少司命不知道這能不能意味什么,反正心亂如麻。 手中彈奏的卻依然下意識是輕撫療傷的曲子,溫柔的音波沁入體表,仿佛姐姐的手在身上撫慰一般,輔助著他身軀的愈合。 夏歸玄舒服得要在水里飄起來。 少司命撇撇嘴,負氣地加重了指法。 “嘶……”夏歸玄繼續縮回水里,滴溜溜地看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