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呂奉先的來信?” 如今的曹操被好哥們兒袁紹封為兗州牧,正帶著手下收復兗州地盤,最近來到陳留太守張邈這里,名為拜訪,實則是想吞并張邈的地盤。 現在事情進行了一半,突然聽說溫侯呂布從河內派人來陳留送信,曹操有些不明所以,遂率領手下文武一同接見。 秦宜祿帶著書信和香皂剛走到議事廳門口,值守的士卒就用武器將他攔在門外: “來將通名!” 這是漢末很常見的下馬威手段,不管來者何人,先嚇唬一下。 除了這種攔路的操作之外,還有大鼎煮水、門后埋藏刀斧手等手段……三國時期,使臣是個死亡率很高的職位,能全身而退,才會被世人欽佩。 看著攔在面前的戈和大刀,秦宜祿毫無懼色,中氣十足的向廳中喝道: “曹孟德,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跟在呂布身邊久了,這些親兵全都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闖禍了將軍給我們收場,受辱了將軍能幫我們討回來,被殺了將軍會給我們復仇,順便贍養父母家小。 有了這種觀念,他們一個個跟老關附體了一樣,看誰都是插標賣首之徒。 來之前秦宜祿就打定主意,這次要么被曹操殺死,要么就揚名天下,成為親兵隊伍中耀眼的存在。 不能光看曹性宋憲等人出風頭,咱親兵小隊長也要閃亮登場。 他這么高呼曹操的名字,還有另一個原因,剛剛已經通報過姓名了,這會兒又要再報一次,明顯就是在耍威風。 所以不能任由他們擺布,該反擊就得反擊。 不過剛喊完話,秦宜祿就后悔了,應該再罵狠點兒。 比如“不愧閹豎之后,毫無待客之道”,或者把曹操他爹曹嵩的名字報出來,直接高呼窩是恁爹。 挑釁嘛,就得這么來。 早知道有這么一出,離開上黨前應該好好向宋憲請教一下的,他若在這兒,這會兒估計能根據曹家的恩怨情仇,打著拍子唱一出蓮花落了。 很快,一個鐵甲巨漢就來到了門口,上下審視秦宜祿一番: “來者必須通名,這是我家將軍的規矩!” 秦宜祿也毫無懼色的打量著對方,反諷道: “亂臣賊子,有何顏面妄稱將軍?” 對方的怒氣值明顯躥升一截: “曹公乃是兗州牧,汝居然妄稱亂臣賊子,欲死乎?” 秦宜祿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退縮: “誰封的兗州牧啊?可有陛下詔書?可有傳國印璽?若是沒有,你自己說,這算不算亂臣賊子?” “找死!” 門內的將領怒發沖冠,剛要抽出腰間懸掛的佩刀,大廳深處就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仲康!” 將領這才憤憤的收起刀,不情愿的抬手讓兩個士卒放行,雙眼死死瞪著秦宜祿,面色漲紅,像是在壓抑心中的殺意一般。 靠,居然是許褚,怪不得氣場這么強大……秦宜祿給自己壯壯膽,捧著書信和香皂邁步走了進去。 許諸亦步亦趨的跟著,雙眼就沒離開過秦宜祿。 要是眼神能殺人,呂布的這位親兵小隊長已經被殺不知多少遍了。 廳中有些昏暗,借著里面的油燈,秦宜祿總算看清了跪坐在榻上的曹操和兩側榻上的文臣武將們。 曹操的個頭不高,胡子倒是不短,如今正湊在油燈前,捧起一本竹簡認真看著。 他抬頭瞅了秦宜祿一眼,自語道: “秦宜祿,你沒有表字?” “本人出身并州邊關,在異族肆虐下長大,并無表字,就連讀書也是在軍中所學。” 側榻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將領譏笑道: “堂堂驃騎將軍,居然派遣一位黔首出使兗州,帳下無人乎?” 秦宜祿馬上反擊道: “我大漢朝廷雄兵百萬,皆為披堅執銳之猛士,只不過他們來這種小地方有些屈才……將軍找不到比我更差之人,便派我來了此處……當然,若是足下在我軍中,就不需要我出馬了,你應該能奪得頭籌!” 哼哼,要不是剛看過晏子使楚的故事,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呢。 希望以后史書上能出現我秦宜祿的名字,期待啊! 說話之人一時氣結,猛地抓起了腰間的佩劍: “你……” “子廉,休要多言。” 曹操放下書簡,沖秦宜祿問道: “如此牙尖嘴利,就不怕我殺了你?” 他這話讓旁邊的許褚眼前一亮,躍躍欲試,周圍的文士武將們也都戰意澎湃,顯然,這些人也起了殺心。 秦宜祿倒是很光棍: “殺就殺,手段越狠越好,反正我不管受到什么委屈,我家將軍都會施加到諸位身上,你們的父母、妻兒,乃至整個家族,都將會經歷比我凄慘百倍的折磨,你們的祖墳也會被扒開,建成茅房供大軍拉屎撒尿。” 說完,秦宜祿又強調了一下: “我并州軍的實力,想必諸位已經領教過了。” 這話讓在場半數人都破了防……年初虎牢關之戰后,諸侯聯軍占領洛陽,曹操執意揮師西進,結果被并州軍以逸待勞,幾乎全殲。 從小一起玩耍的族兄夏侯惇,被一個黑甲漢子,用一把怪異的長刀給剁了,族弟曹純也被一個年輕將領所殺,整個追擊隊伍一敗涂地,就連借張邈的兵馬和將領,也一并全數折損。 那一仗,成了眾人的心理陰影。 尤其是記憶中那轟隆隆的炮聲,更是猶如天雷降世一般,讓人肝膽俱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