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冬筍上人默然片刻,嘆了口氣:“報仇,談何容易?” 吳升道:“他雖然沒有再提過報仇的事,但我知道他肯定沒有將仇怨放下。如今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在為報仇做準(zhǔn)備,以待時機。也許能等到機會,也許窮其一生也永遠(yuǎn)等不到。” 冬筍上人點了點頭,苦笑著自嘲:“也對,還是想辦法活下去再說吧。” 吳升點頭:“這么想就對了,有仇當(dāng)然要報仇,但切莫讓仇恨成為執(zhí)念、蒙蔽雙眼……快些吧,咱們在山里耽擱了幾日,我擔(dān)心晚了……” 在荒山野嶺中行進了一夜,抵達(dá)項城時已是午后。遠(yuǎn)遠(yuǎn)離著城門觀察了多時,吳升準(zhǔn)備進城。冬筍上人跟旁邊跑過來,手上提著兩頂草帽:“居士,戴上草帽遮掩一下?” 吳升將草帽戴上,打頭向城門而去。 城門洞下掛著十幾塊木牌制成的告示,大部分是通緝捕拿的人犯,不時有人駐足停步去看那畫像。 見有海捕告示張懸,冬筍上人身子立刻一抖,頓時矮了下去,目光四下亂瞟,心虛不已。 吳升提醒他:“抬頭挺胸,目視前方。”海捕文書之類東西,他見得不要太多,上面的畫像實在沒什么用處。 于是冬筍上人抬頭挺胸,腰桿挺得筆直,跟在吳升身后,大搖大擺往城門洞里走。 前面的吳升卻忽然身子一矮,頭低了下去,目光四下亂瞟。見冬筍上人還跟那兒抬頭挺胸,趕忙一胳膊摟住,將他脖子強行按下去。 冬筍上人不明所以,斜眼瞟了城門處懸掛的告示牌,吳升和自己的畫像赫然列于其中,不禁身子一抖。 好在進城還算順利,吳升拉著快步進入一條清冷的街巷,這才松了口氣,喃喃道:“奇怪,畫得很像了。” 城門處的懸賞告示中,他們兩個的畫像都栩栩如生,竟然有了六、七分相似,畫像的水平遠(yuǎn)超以往,也不知出自誰的手筆,當(dāng)真出乎吳升的意料。好在穿著打扮都是在狼山時候的模樣,和他們現(xiàn)在的扮相殊為不同,這才沒有被城門處的守衛(wèi)察覺。 冬筍上人還好一些,因為額頭的傷勢剛剛愈合,又高燒數(shù)日,臉型稍有改變,不是很好辨認(rèn),但吳升就比較麻煩了,如果面對面多看幾眼,恐怕當(dāng)場就能辨認(rèn)出來了。 “居士,現(xiàn)下該當(dāng)如何?還去坊市么?”冬筍上人很是不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