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音中,兩個人推門而入,低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吳升,其中一人探了探吳升的手腕,吳升放其真元進入少許,在經(jīng)脈處封住前路,不讓其繼續(xù)深入。 那人道:“封住的,沒有異像。” 于是二人轉(zhuǎn)身出門,還用大鎖將門鎖了。 這二人趕到堂前石坊下時,這里已經(jīng)匯聚了二十余名坐忘堂門下,各持法器,并力向外,于是匯入其中。 他們面對的,是上百人! 坐忘堂門下第一士皇甫由立于最前處,已經(jīng)放棄了勸說和講理,只是緊盯著石坊外的人群,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啟動守護法陣。坐忘堂的守護法陣名六爻鉛水陣,與別處略有不同,不以守護為主,而以殺傷見長,法陣一動,入陣者非死即傷。若是對付邪魔外道,當然不用顧忌,但對面都是學(xué)宮的同道,如何能輕易開啟法陣? 因此,只能調(diào)動盡可能多的坐忘堂修士前來阻攔,希冀于外面這些人不敢硬闖——到目前為止,他們也的確沒有硬闖。 但叫罵聲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人也越來越多,勢一眾、膽就壯、血就熱、人就莽,皇甫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是臨界點,因此倍感壓力。坐忘堂修士雖然不少,對面聚集起來的人卻更多,而且比例還在越拉越大,這該如何是好? 好在最前方還有肩吾,他已經(jīng)親自現(xiàn)身,正和陸通交談。 “陸通,你想過這么做的后果沒有?”肩吾板著臉,目光狠厲,盯著肩吾。如果不是考慮到他身后那么多學(xué)宮修士在場,恨不得當場出手了。 陸通雙臂高舉,左右轉(zhuǎn)了半個圈子,將身后的人群展示給肩吾,原話奉還:“肩吾,那你想過這么做的后果沒有?” 肩吾深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好言相勸:“陸通,你一向少問學(xué)宮事務(wù),埋首于著述典籍、專心于道法傳承,不是很好么?做好你擅長的事情,便是對學(xué)宮、對天下修士最大的貢獻。有些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是非曲直,明日議事自有論斷,何苦來我坐忘堂前強出一頭?” 他以為他已經(jīng)說得夠委婉了、夠誠懇了,可惜兩人之間的齟齬長期存在,已非簡單言語能夠緩和,相反還會令人誤會,陸通就誤會了,怒道:“你是說我不懂做事嗎?你想教我做事?這件事有什么復(fù)雜的?就是很簡單!既然是非曲直明日才能論斷,你為何今日就把人給拿了?” 肩吾耐心道:“就算是在地方學(xué)舍,也同樣有先拿人后定案的,我就做過三十八年行走,歷經(jīng)七地......” 陸通叫道:“是,我是沒做過行走,但不論做什么,道理都是想通的,無罪不可拿人,至少我學(xué)宮之中,無罪不可拿人!” 此言一出,他身后眾人立刻爆發(fā)出一陣齊聲應(yīng)和:“無罪不可拿人!”于學(xué)宮而言,無罪不可拿人是個笑話,但無罪不可拿自己人,卻是共同的訴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