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謝近元,也不是老郭同志,這兩位雖然在這些年因為戰功獲得升遷,但由于受到唐刀的牽連,兩人已經被排擠出第9戰區的核心圈,別說給那位薛長官諫言了,就是連他的面都鮮得一見。 那是唐刀結識不到一年的一位朋友,年齡相差不大,意氣卻是極為相投。 唐刀在閑暇之余曾攜帶妻兒去往潭州,老上司謝近元聽說后,特意接待他,并專門邀請了自己在第9戰區的好友趙子立介紹給唐刀認識。 能和謝近元這樣的人成為好友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趙子立,豫省人,1908年生,結識唐刀時年方不過35歲,卻已經和謝近元一樣掛著一顆將星了。 而且這位年輕的少將可沒有絲毫家族背景,其18歲就加入西北軍,19歲考入黃埔軍校,跟隨過郝夢齡、關麟征等名將,既是實戰派又是學院派,從第9戰區的上校參謀到參謀科長再到少將參謀處長,可謂是不斷被重用。 唐刀和其相談甚歡的最大原因,不是因為這位在1943年年底就將升任為戰區參謀長,也不是這位是‘天爐戰法’的重要貢獻者之一,也不完全是他將是湘桂會戰之前第9戰區對戰局研判的最清醒者,而是通過交談,發現他極有主見,從不人云亦云, 唐刀來到這個時代,固然是希望靠著自己對歷史脈絡清晰的認知在這個時代改變一些什么,很多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結局甚至早已注定。 但唐刀是個正常的人,人在這個世上,不管友情愛情,其實都不過是在求同,在萬千人中尋找和自己志趣相投之人。 比如張將軍,他豪邁、熱血,具備最純粹軍人的氣質,這點就和唐刀曾經的那位大隊長極為相似,所以唐刀和他成為朋友兄弟,并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注定名垂青史的名氣。 而這位名叫趙子立的年輕將領,其身上的某些特質,唐刀也極為欣賞,兩人年齡也不過差了7歲,從年齡段上來說算是同一個時代之人,相談甚歡的模樣,把主請客的謝近元都搞得有點嫉妒了,笑著說:“還是年輕人能說到一起去,我這個老頭子都快插不上嘴了。” 其實,謝近元此時也不過才38歲罷了,比唐刀也不過才堪堪大了10歲,只是在軍中多為副職,又在租界被困2年,曾經的飛揚灑脫也被磨礪得沉穩老練,話自然就少了些。 唐刀和趙子立兩人也談及過世界戰局的變化,唐刀有意識的強調了日軍在太平洋戰場上的失利,他們若還想守住東南亞的寶貴資源,那打通大陸交通線是他們唯一的選擇,至于其他的唐刀不用多說,他也相信以這位對戰局的把控能力是能在豫省之戰結束前做出準確的判斷的。 雖然曾經的時空中,年輕的中將參謀長就是因為諫言而被薛姓長官冷落發配,可這已經是最壞結果了,這個時空或許有了唐刀的加入會發生點什么不一樣的變化呢? 哪怕潭州因為兵力增加多頂上一天,替衡陽多爭取一天時間,那也能多挖上一條壕溝,多撤出去些民眾。 果然,如同唐刀預料的一樣,年輕的中將參謀長從豫省之戰之初就因為唐刀去年年中時的提醒,對日軍動向極為關注,等到豫省之戰即將結束,日軍第11軍開始集結部隊,他猛然驚覺,這次日軍對湘省的進攻,可能不是司令官所想的還是和前三次差不多的規模,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要發起一場空前大戰。 若是這樣的話,第9戰區目前的兵力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求軍政部增兵。 趙子立是個性情剛毅且果斷之人,立刻動身趕往設在岳麓山下的戰區司令部。 盡管已是初夏,潭州的氣溫已經達30度以上,在第9戰區長官部大院的那顆百年槐樹下,薛姓上將依然一身戎裝,軍容整肅。 不過今天這位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風紀扣被解開,一臉輕松的正坐在竹椅上聽南岳管理局局長關于‘南岳一覽’的回報。 薛姓上將可不光是第9戰區司令長官,因為萬家嶺之戰的榮耀,他于1939年起開始兼著湘省第一行政長官的職務,軍權和政權集于一身,是當之無愧的湘省王。 在忙于戰事的同時,他還在南岳創辦工、商、農三所高等專科學校,并在衡山投入巨額資金,建設諸如忠烈祠、療養院等設施,這個所謂的‘南岳一覽’正是對這五年來湘省關于民生建設投入的宣傳文稿。 說白了,這是薛大司令官的政績,證明他上馬可以打仗,下馬可以治國,那是為他的未來鋪一些路。 站在這位的角度,隨著盟軍開始進入反攻,日本已經日薄西山,戰爭在兩三年內就會結束,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過,戰爭的結束,就代表著名將們退出歷史舞臺。 不愿意退出的,等待他們的只會一個字!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薛姓上將絕對是個有足夠政治智慧的人。 “報告!”趙子立進來后立即行軍禮致敬。 “子立來了,正好正好,幫我看看這稿子里這段話合適不合適。”心情不錯的薛上將招呼自己的參謀長坐下。 “好!不過,我還有些緊急情況要向您匯報!” 見趙子立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薛姓上將不由大為掃興,揮手讓幾名行政官員離開,自己則帶著趙子立來到作戰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