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伏兵-《大魏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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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浚水營的魏兵們合力擊退了楚國大軍的強攻,成功保住了鄢水大營,并迫使陸戰(zhàn)失利的楚軍不得不想辦法從水路尋找破敵的辦法。
兩日后,楚軍大將子車魚親率士卒三萬、戰(zhàn)船七八十艘,沿著蔡河逆流而上,出奇兵欲偷襲魏國的都城大梁。
記得兩日前子車魚向暘城君熊拓提出這條計策時,他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然而暘城君熊拓寬慰他的話,卻使他心頭的顧慮稍稍消退了幾分。
從常理來看,暘城君熊拓所說的的確沒錯,畢竟眼下已將至年尾,蔡河的水遠不如春、夏、秋季節(jié)多,想要筑壩蓄水破壞他子車魚麾下的戰(zhàn)船隊伍,這并不容易。
可暘城君熊拓或許萬萬沒有想到,魏國早在兩個多月前,在肅王趙弘潤才剛剛抵達鄢陵時,這位年輕的肅王殿下便以一枚御賜的金令為代價,命令百里跋率領(lǐng)浚水營在蔡河與洧水的交匯處筑造了水壩,并留了一支五百人的兵力,在此駐守。
而這支小股駐扎兵力的武官是一位軍侯,正是當初在趙弘潤于浚水營內(nèi)激將時,率先站出來反對后者的那位軍侯,段央。
不得不說,段央盡管起初對趙弘潤有著很強的敵意,但那只是因為趙弘潤為了激勵他們浚水營魏兵,“侮辱”了他們浚水營的軍旗罷了,待等這件事說開之后,段央對趙弘潤也就沒了成見。
身為眾多被趙弘潤激將的浚水營魏兵之一,段央當初聽了那番慷慨激昂的戰(zhàn)辭后,那可也是激動地熱血沸騰,一心只想著上戰(zhàn)場,殺敵立功、保家衛(wèi)國。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很倒霉地被抓了壯丁。成為了留守在水壩附近的駐守人員。
“也不曉得鄢陵的戰(zhàn)事打地如何了……”
與麾下五百名魏兵一樣,軍侯段央咬著一根枯草,雙手枕著腦袋躺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想這想那。
不光是他,駐守在此地的五百名魏兵都十分羨慕那些此時已踏上了戰(zhàn)場的同澤們,不想他們。這兩個多月來無所事事地等候在水壩旁,都快閑出病來了。
“老段,你說,是不是因為你那時得罪了那位肅王殿下,因此那位肅王殿下故意叫咱將軍將這個活丟給你啊?”
一名坐在段央附近的士卒,笑著跟他打趣道。
“天曉得。”段央撇撇嘴說道。
話音剛落,這附近的其余魏兵們亦對此議論紛紛起來。
倒不是段央或者其余的魏兵們對趙弘潤有什么偏見,實在是因為他們太閑了,閑得無事可干。
這不。沒聊幾句,這幫人的話題就從肅王故意使壞,轉(zhuǎn)到了哪個營的誰誰誰前一陣剛?cè)⒘艘环肯眿D,一幫閑地蛋疼的魏兵針對那位軍中同伴的媳婦是否漂亮等問題展開議論,愣將那女人說成是其丑無比,盡管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那女人。
聊著聊著,話題就逐漸變得有些不堪了,也難怪。畢竟對于這些常年呆在軍營里的士卒們而言,所聊的話題本質(zhì)無非就是三樣。暴力、女人、葷段子,在所有封閉式的軍營內(nèi)皆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戰(zhàn)爭期間,各國的士卒都有會發(fā)生虐殺他國百姓、奸辱他國女子這種令人不恥的事,別以為魏國就沒有發(fā)生過,只不過魏國的軍紀嚴明。因此這種事發(fā)生的次數(shù)稍少罷了,不必楚國,是縱容士卒們殺燒搶掠、發(fā)泄獸欲的。
“對了,老段,你認得劉賀么?”
“劉賀?”段央愣了愣。好奇問道:“是射準營的第三曲侯劉賀么?”
“有交情么?”
段央抓了抓頭發(fā),哭笑不得說道:“咱是前步兵營的,他是射準營的,雖說同屬浚水軍吧,但要說交情……什么事吧?”
“據(jù)說劉賀家里有三個妹妹,都已到嫁人年紀了,前一陣子劉賀正在安排這事呢……這件事,射準營的人都曉得。”
“怎么,你小子有這心思?”段央好笑地望著說這話的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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