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廝殺聲,不絕于耳,一波一波地灌入趙弘潤耳內。 此時的他,心底著實為商水軍捏一把冷汗,畢竟商水軍的建成實在太短促了,要知道在魏國,只有訓練滿兩年的士卒,才有資格作為一名士卒上陣殺敵,否則,頂多只是預備兵,甚至是負責燒火做飯、亦或是運輸糧草的后勤兵。 一般像這樣年輕的軍隊,按照常理都會作為一支主力軍的協軍,幫忙騷擾敵軍、或者清理戰場什么的,熟悉一下戰場的氣氛,積累一些戰場經驗,幾乎沒有說直接將其投入到戰場的,因為戰后的傷亡數字會讓主帥難以接受。 但是,無論心底是如何的擔憂,趙弘潤臉上卻絲毫未曾表露出來,因為他注意到,城門樓附近的兵將們,時不時地就偷眼觀瞧他的表情。 作為主帥的他,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對這些兵將們的士卒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 因此,哪怕聽說羯角奴隸兵已攻至城墻上,趙弘潤也要做出仿佛勝券在握的姿態,甚至于,盡可能地用肢體語言來透露出對敵軍的不屑,以及對商水軍的信任。 這不,當伍忌聽聞羯角奴隸兵已經攻至城墻上時,便私底下建議趙弘潤向安全的地方轉移,畢竟誰都知道,在攻城時,城門樓十有**是守城一方的指揮中樞,這就意味著攻城方卻不惜一切代價地朝這邊殺來。 而趙弘潤作為魏國的皇子、堂堂肅王,甚至是此次征討三川的主帥,讓這位留在這個最危險的地方,伍忌怎么都想都感覺不妥。 但是對此,趙弘潤卻笑著擺了擺手,面色自若而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本王就在這里,與商水軍共患難!” 且不說南北兩端城墻的商水軍士卒現下如何,反正在城門樓這段,當趙弘潤說出了這番話后,他明顯感覺到,這附近的商水軍兵將們,他們的眼神與氣勢都變得不同了,一個個面泛紅光,神情激昂。 人,就是這么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哪怕同樣一句話,一名普通的士卒說出來的話,與趙弘潤這位魏國的肅王口中說出,效果猶如天壤之別。 有時候上位者的一句激勵,往往能使許多人不顧一切地豁出性命。 比如眼下的伍忌。 若非他此刻肩負著統帥全局的重擔,他恨不得帶一支兵突破重圍,將那羯角部落的族長比塔圖的首級帶來,獻于這位肅王座前。 也難怪伍忌會有這種旁門左道的考慮,只因為此刻城墻上的戰況著實不利,由于羯角奴隸兵的數量實在太多,以至于城墻上的商水軍士卒,已逐漸壓制不住敵軍。 這直接導致戰線被壓后,使得整片西城墻變成了兩軍廝殺的主戰場。 對于守城方來說,這是相當不利的局面。 因為一旦被攻上城墻,由于受到城墻上狹隘的地形限制,商水軍只能撤下弩兵,換上刀盾兵與長槍兵等近戰兵種,這就使得他們無法再依靠弩兵這遠程兵種對城下的敵軍造成傷亡。 而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城下的敵軍會源源不斷地強攻上城墻,殺之不盡,作為防御手段的城墻,作用蕩然無存。 更要命的是,一旦城墻失守,就意味著這座城池淪陷了一半。 縱觀歷史,很少出現守城方在城墻被攻陷后,仍能憑借巷戰將敵人擊退的,幾乎沒有。 一般情況下,城墻被攻陷,就等同于宣告這座城池的淪陷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攻城方士氣大漲、越戰越勇,而守城方士氣大跌、戰意全無。 而眼下雒城的處境也一樣,一旦城墻失守,羯角奴隸兵沖殺城門下,打開城門,放入羯角騎兵,到時候僅憑城內的商水軍與諸部落戰士,擋得住那些成千上萬的羯角騎兵? 伍忌越想越著急,越想心里越沒底,不由得回頭瞄了一眼趙弘潤,卻意外地發現,這位肅王殿下不知從哪里取來了一壺酒與一只酒杯,正慢條斯理地自斟自飲。 “唔哼~嗯~唔哼~唔哼唔哼唔……” 只見這位肅王,小口抿著酒水,輕輕搖晃著腦袋,手指一下一下地叩擊著矮幾,嘴里似乎還小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子,仿佛全然沒有在意四周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