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必須承認,當初魏公子潤有句話說得非常正確:有一個能猜到心思的人作為對手,這既是一件幸事,但,也十分討厭。 “呵。” 搖了搖頭,將這份戰(zhàn)書揣在手中,韓王然正色說道:“傳馬括、趙蔥、顏聚入宮,再派到城外召秦開、司馬尚、樂弈、許歷幾位將軍!” “是!” 在旁的內侍應聲而去。 當日,韓王然在宮殿內召見了諸軍中將領,向他們囑咐這「最后一戰(zhàn)」。 待一番商議后,秦開、司馬尚、樂弈、許歷等將領各自返回軍中,開始為這最后一場戰(zhàn)事做充分的準備。 諸位將軍心中十分清楚,這將是他們唯一且最后一次能改變國家命運的機會,倘若能打贏這場戰(zhàn)事,或許就能說服那位年輕的君王放棄此前以割讓邯鄲為代價而向魏國求和的決定。 而隨后,韓國、武安,亦開放軍備倉庫,將大量新鑄的軍備,以及制造的箭矢、弩矢等等,發(fā)放到各軍,亦補充各軍的消耗。 而魏軍這邊呢,在短短十日后,亦憑借一艘艘巨大的戰(zhàn)船,沿著韓國境內的河流,將許多戰(zhàn)爭所需運輸?shù)綉?zhàn)場前線。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魏、韓兩國的船隊還在大河中發(fā)生了一場戰(zhàn)爭,盡管魏國根本沒有水軍這個概念,但憑借著許多巨大的戰(zhàn)船與強勁的機關連弩,魏國的船隊還是以幾乎壓倒性的優(yōu)勢,打通了水路,讓對面的韓將、巨鹿守燕縐無可奈何——雙方的戰(zhàn)船以及戰(zhàn)船上裝載的兵器差距太大,實在是沒有辦法。 六月二十一日,第一批來自魏國的戰(zhàn)船,沿著大河進入淇水,隨即在淇縣一帶登陸。 早已得到消息等候在此的山陽軍,臨時客串民夫,將這船只上的所有戰(zhàn)爭所需卸到岸上,隨即裝載到拉車,準備運往戰(zhàn)場前線。 “這些東西,莫非是投石車的部件?” 在視察搬運情況的過程中,燕王趙疆好奇地看著麾下士卒將一個個巨大的部件運下船只,心下很是驚訝。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幾個仿佛是投石車的拆分部件,異常巨大,大到讓燕王趙疆無法想象,這天下是否有能抵擋這種毀城兵器的城墻。 遺憾的是,出于保密制度,跟隨船隊一同來到戰(zhàn)場的冶造局的工匠們,拒不透露這些裝載的物什,哪怕燕王趙疆親口詢問,那些工匠們也只是為難地報以歉意的笑容,讓燕王趙疆心中愈發(fā)的好奇。 數(shù)日后,山陽軍陸陸續(xù)續(xù)地將這些戰(zhàn)爭所需運到「磁縣」一帶的商水軍營寨。 隨即,在無數(shù)魏軍兵將好奇的關注下,那些跟隨船隊而來的冶造局工匠們,將一個個巨大的部件組裝起來。 在組裝的過程中,在旁圍觀的魏軍們簡直是目瞪口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龐大的拋石車,別的暫且不說,就說那拋筐,兩三個士卒坐進去綽綽有余。 『太子殿下他這是要徹底摧毀邯鄲?』 『這太狠了吧……』 諸魏軍兵將們面面相覷。 他們敢打賭,就算是他們魏國的王都大梁,也絕對抵擋不住如此龐大的拋石車,那么不難猜測,韓國的王都邯鄲,肯定也抵擋不住。 問題是,用這這玩意拋幾塊巨石過去,邯鄲城絕對會成為一片廢墟,這……是否太可惜了呢? 畢竟,若他日邯鄲成為了魏國的國土,魏國是肯定要在這座都城駐扎重兵的,難道到時候再重建? 而在旁,南梁王趙元佐所思忖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如此龐大的拋石車,理所當然拋投的石彈必然是龐然巨物,那么問題就來了,誰有那么大的力氣,將那么大的巨彈搬上拋筐? 還是說,這玩意純粹就是嚇唬邯鄲的韓人? 一時間,魏軍兵將們疑慮重重,人人都在猜測那幾座龐大的拋石車的作用,但遺憾的是,那些冶造局的工匠們對此緘口不言,這讓諸位軍兵將感覺心癢難耐。 其實除了拋石車外,冶造局這次也運來其他不少戰(zhàn)爭兵器,比如經過改良的武罡車、甚至是龜甲戰(zhàn)車,還有許許多多的連弩,只可惜,這些戰(zhàn)爭兵器遠不如那幾座龐大的拋石車來得震撼。 待等到七月中旬,魏韓兩方的戰(zhàn)前準備,彼此都進行地差不多了。 雙方很有默契地逐漸將軍隊推進至邯鄲與磁縣之間的那片平原——姑且就稱之為「邯鄲平原」——做最后的戰(zhàn)前準備。 所謂的最后戰(zhàn)前準備,說白了就是布置防守陣地,畢竟這次決戰(zhàn)所涉及的兩國軍隊實在是眾多,單單魏軍這邊,就有商水軍、鎮(zhèn)反軍、山陽軍、南燕軍以及成陵王趙燊、安平侯趙郯等貴族麾下的私軍,兵力至少超過二十萬。 而韓國那邊亦不甘落后,在調兵遣將、征募軍隊之后,也將兵力堆上了二十萬。 在動輒四十萬兵力彼此僵持的局面下,這一個戰(zhàn)區(qū),就得細細劃分區(qū)域,畢竟單憑一人,根本無法用肉眼兼顧整片戰(zhàn)場。 『……來吧,韓然,正如我之前所言,讓我斷了你最后一絲念想!』 在事先觀望戰(zhàn)場的時候,趙弘潤目視著對面遙遠處連綿的韓方防御陣地,心中暗暗說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