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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去與留【二合一】-《大魏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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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齊王呂僖臨終時那句:若公子白可教,則佐之;否則,則細心教導(dǎo)你與嫆姬之子,繼承王統(tǒng)。

    單單這句話,就足以擊沉趙弘潤對齊王呂僖的惡意揣測。

    良久,趙弘潤沉聲說道:“朕準備將其扣下……”

    介子鴟了然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就聽趙弘潤微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般說道:“然而并不能使其屈服,對么?”

    介子鴟輕笑著搖了搖頭。

    事實上,對待趙昭這等君子就是這樣,你找對辦法了,十頭牛拉他他都不會走,但若是找不對辦法,對方那必定是寧死不屈的。

    “其實睿王的事很好解決……”介子鴟再次說道。

    然而聽聞此言,趙弘潤卻白了一眼介子鴟,沒好氣地說道:“差不多點就得了。……說什么將齊國變成魏土,倘若朕真那樣做了,你真覺得朕的六哥,他還有顏面活在世上?”

    方才,趙弘潤懶得理睬介子鴟,哂笑一聲就走入了內(nèi)殿,正是因為這個道理。

    若他魏國的軍隊當真覆滅了齊國,趙昭作為魏人,必然感覺愧對齊王呂僖過世前的囑托,唯有一死解脫,因此,似介子鴟當時所說的情況根本不會發(fā)生,只要魏軍攻破臨淄,趙昭必然自刎殉死,根本不會存在什么「讓其永遠呆在大梁」的可能。

    介子鴟之所以那樣說,只不過是為了再次‘教唆’他踏上吞并諸國、統(tǒng)一中原的王霸之途罷了,以趙弘潤的智睿,又豈會被介子鴟所哄騙?

    然而此時,介子鴟卻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微臣指的不是方才那個玩笑……”說著,他正色說道:“強行扣下睿王,此舉并不明智,臣以為,陛下不妨假托先王之言,將其栓在大魏……”

    『……』

    趙弘潤深深看了一眼介子鴟。

    他當然明白介子鴟的意思,無非就是假借他父皇的名義罷了,比如說,謊稱先王趙偲在臨終前仍對趙昭念念不忘、并最終未能見到闊別的兒子而遺憾過世等等,增加趙昭的愧疚心,從這方面著手,讓趙昭改變主意。

    不可否認,這才是對付趙昭這等君子的最好辦法。

    其實這個辦法,趙弘潤早已經(jīng)想到,但他為何不用呢?原因就在于他不想讓趙昭這位六哥一輩子都活在對他們父皇的愧疚中。

    見趙弘潤一言不發(fā),介子鴟在稍稍一愣后,心中便有所了然,點點頭說道:“看來陛下早已經(jīng)想到了,只不過沒有用而已……”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搖頭說道:“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

    趙弘潤默默地飲著酒,不說話。

    次日,趙昭帶著嫆姬、田菀以及趙梁兄妹二人,在禁衛(wèi)軍將領(lǐng)穆青的帶領(lǐng)下,一同去皇宮邊上的寺園拜見了他的母親烏貴嬪。

    對于兒子、兒媳以及孫兒、孫女的到來,烏貴嬪自然萬分歡喜,喜極而泣,讓在旁的沈淑妃連連勸說。

    而趙昭亦很歡喜,歡喜之余,心中也有些意外。

    畢竟盡管闊別近十年,但他母親似乎未見有多少蒼老,看起來仍像只有三四十歲那般,很顯然是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并未有什么操勞所致。

    因此,趙昭在心底對兄弟趙潤很是感激,感激后者始終牢記著他當年的囑托,善待著他的母親烏貴嬪。

    感激之余,心中難免更加糾結(jié)。

    在母子二人私下交談的時候,趙昭對母親道出了此行的真正來意:“……母親,兒子這次返回大魏,除了悼念父皇以外,亦希望將母親接到臨淄,好讓兒子一盡孝道。”

    “這……”

    烏貴嬪稍稍有些猶豫。

    畢竟這些年來,在兒子趙昭遠在齊國的日子里,皆是沈淑妃與她作伴,二人之間已親如姐妹,此時突然間分別,烏貴嬪心中亦有不舍。

    不過仔細想想,烏貴嬪覺得自己在大梁也只是累贅,就說沈淑妃,人家乃是新君趙潤的養(yǎng)母,本可入住福延宮,地位等同于太后王氏,但為了陪伴她,沈淑妃毅然從皇宮內(nèi)搬了出來,像尋常的先王妃子那樣。

    烏貴嬪覺得,若自己跟隨兒子前往臨淄的話,這對于沈淑妃來說,其實未嘗是一件壞事。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她不希望與兒子分別,畢竟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兩名男性就是丈夫與兒子,在先王趙偲過世之后,兒子趙昭自然成為烏貴嬪最優(yōu)先的依靠。

    “昭兒打算幾時啟程回齊國,先跟為娘說說,為娘好事先安排一下,跟你沈姨(沈淑妃)打聲招呼,這些年來,皆是你沈姨在陪伴為娘,為娘不可不告而別。”烏貴嬪說道。

    然而聽聞此言,趙昭卻露出了為難之色,在猶豫了片刻后才說道:“確切日期,孩兒還未定下來……”

    “這是為何?”烏貴嬪不明白了。

    見此,趙昭便將原因告訴了母親:“是弘潤……他似乎打算要扣下孩兒,不許孩兒返回齊國。”

    聽了這話,烏貴嬪亦有些為難。

    要知道這些年來,為了不使她因為兒子遠在齊國而感到寂寞,沈淑妃無論什么事都帶著她,而趙弘潤,亦待她猶如沈淑妃那般——至少在待遇上,因此在烏貴嬪眼中,亦早已將趙潤視為親近的子侄。

    在這種情況下,趙潤突然要扣下趙昭,烏貴嬪還真感覺有點為難。

    而最根本的是,其實她并不希望兒子遠赴齊國,畢竟她也是魏女出身,更別說她的丈夫先王趙偲,還是安葬于大梁城外的王陵里。

    或許,她其實更希望趙潤果真能將兒子趙昭扣在大梁——當然,這話她不好明說。

    想來想去,她只能建議兒子好好與趙潤那位兄弟說:“弘潤那孩子,對兄弟之情極為看重,當年慶王趙信謀反作亂,按律當處死,但弘潤最終只是削了趙信的爵位,處以圈禁二十載的懲戒,且在你父皇過世之后、在他登基之時,又給趙信減了三年,你們其余的兄弟,亦是秋毫無犯,為娘雖是婦道人家,但也知曉,歷代奪得王位之人,未曾有像弘潤那般寬宏之人……你好好與他說,他會聽的。”

    趙昭點點頭。

    當日,趙昭帶上母親烏貴嬪,一家人前往城外的王陵拜祭先王趙偲與禹王趙佲。

    從始至終,趙弘潤的宗衛(wèi)穆青領(lǐng)著一隊禁衛(wèi)軍隨行保護,或者也可以說是監(jiān)視,免得趙昭趁機逃走——雖然趙弘潤與穆青都不認為趙昭會做出這種事,但畢竟事有萬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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