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隕落的豪杰【二合一】-《大魏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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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唯獨褚亨,人又笨,反應(yīng)又遲鈍,對于兵法亦是幾乎一竅不通,那么試問,他究竟是憑著什么優(yōu)點,才被當時的宗府委派他趙潤身邊,成為他一干宗衛(wèi)的一員呢?
不錯,即是武力!
在趙潤身邊十名宗衛(wèi)當中,就屬褚亨最具武力。
當然,這個「最具武力」,并非代表褚亨在趙潤十名宗衛(wèi)當中所向匹敵,至少,穆青就有一套對付褚亨的辦法,以至于曾有好多次氣地褚亨大罵穆青為「只會竄來竄去的瘦皮猴」——在這里,趙潤得為穆青說句公道話,畢竟以褚亨的力氣,倘若被他抓到穆青,高高舉起、重重摔下,那以穆青的體格來說,肯定半殘。
除非穆青腦子有坑,否則誰會跟褚亨這種人硬拼硬啊。
力氣強勁,這是褚亨與生俱來的天賦,但由于體型的關(guān)系,再加上他腦袋也不很是活絡(luò),他的反應(yīng)跟速度,難免較常人慢上一拍,以至于就連趙潤的正室、巫女出身的魏國王后羋姜,都能獨力將褚亨制服。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給褚亨一套堅固的甲胄,再給配備一把鋒利的長柄兵器,那么這個莽漢,立馬就能成為常人根本無力招架的怪物,就如同眼下。
其實平心而論,趙潤認為最適合褚亨的兵器應(yīng)該是「錘」,對于力氣大的猛將而言,錘才是最剛猛、最無解的兵器:管你是刀是劍是槍是戟,上百斤乃幾百斤的大錘呼地砸過去,保管砸得你虎口撕裂、雙手發(fā)麻,此時再復(fù)一錘,便可直接將你砸地出氣多、近氣少。
不過很遺憾,冶造局并未對褚亨量身訂造「重錘」這種兵器,褚亨手中那形式斬馬刀的刀具,實則是在舊型戰(zhàn)馬刀基礎(chǔ)上改良的新式戰(zhàn)馬刀(陌刀),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韓國騎兵的。
可是那一年,趙潤率領(lǐng)商水軍、鄢陵軍進攻巨鹿縣,與魏國一度失去了聯(lián)系,且后來又因為種種原因,并未派上用途,以至于當時冶造局打造了近千把新式斬馬刀,就這樣被人遺忘在冶城的兵械庫里,直到前段時間趙潤視察冶城,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件利器。
于是,本著「與其方才兵械庫里發(fā)霉不如拿出來用用」的想法,趙潤便命人挑選了五百把斬馬刀,作為他虎賁禁衛(wèi)的兵器,看看是否有不長眼的家伙試圖襲擊他本陣,借此試試這種兵器的威力。
這不,今日就用上了。
『該死的,被這個莽夫拖延了太多的時間。』
就在趙潤暗自感慨之際,項孌亦醒悟過來,意識到眼下那可不是發(fā)愣的時候,遂立刻下令道:“你等繞過去,襲擊魏王趙潤的車架,這個莽夫,交給項某!”
“是!”
項孌周圍近三百騎兵聞言,紛紛策馬迂回繞過褚亨這個煞神,朝著魏王趙潤車架前的那五百名虎賁禁衛(wèi),發(fā)起了沖鋒。
見此,虎賁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燕順大聲喊道:“虎賁禁衛(wèi),應(yīng)戰(zhàn)!”
其實就算他不喊,這時這五百名虎賁禁衛(wèi)也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備,只見他們一手手持盾牌,一手握著跟褚亨手中斬馬刀一模一樣的刀具,將鋒利的刀尖露在盾牌外,拿它當槍使。
這也沒辦法,畢竟虎賁禁衛(wèi)的士卒們,可沒辦法像褚亨那樣舉重若輕地揮舞手中的斬馬刀,更何況他們左手還舉著一塊盾牌。
“轟隆——”
一聲巨響,為首的三十幾名騎兵,率先狠狠裝在虎賁禁衛(wèi)的盾牌上,雖說借助戰(zhàn)馬沖鋒的勢頭將迎面的虎賁禁衛(wèi)們撞得搖搖欲倒,但同時,他們亦被后者手中那長達丈余的斬馬刀,刺穿了身軀。
見此,另一位虎賁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童信大聲吼道:“棄盾,雙手持刀!”
喊罷,就見他丟掉手中的鐵盾,雙手緊握斬馬刀,像方才的褚亨那樣,整個人回旋一周,奮力揮砍,只聽咯嘣一聲,一名騎兵手中的長槍被其劈斷,且余勢未消的斬馬刀,竟硬生生將那名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兩半,致使一堆紅白之物,濺得童信滿身都是。
『什么?!』
附近的騎兵大為震驚,他們此時這才注意到,眼前這支魏軍,竟然個個都手持著如同那莽夫一般無二的可怕兵器,他們更無法理解,何以這些尋常的魏軍士卒,亦具備使他們‘人馬俱碎’的恐怖力量。
“殺!”
在丟下了手中的盾牌后,五百名虎賁禁衛(wèi)反而朝著那兩三百騎兵殺了過去,只見刀光劍影、血光迸現(xiàn),那些楚軍騎兵紛紛被這些魏卒手中的恐怖刀具劈碎了兵器,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亂刀劈死。
僅僅只是不到半盞茶的工夫,項孌麾下的三百近衛(wèi)騎,就只剩下了六七十人,且人數(shù)仍在迅速減少。
反觀仗著武器優(yōu)勢的虎賁禁衛(wèi),卻幾乎沒有什么傷亡,滿打滿算也不過二三十人而已。
“精彩!太精彩了!”
天策府參將翟璜忍不住撫掌稱贊。
他是商水軍出身,可今日在看到了這五百名虎賁禁衛(wèi)所呈現(xiàn)的恐怖爆發(fā)力后,他忽然覺得,他商水軍的戰(zhàn)斗力,未必會強到哪里去——事實上他甚至覺得,反而是這些虎賁禁衛(wèi)更勝一籌。
在聽完翟璜的感慨后,趙潤微微一笑。
不可否認,裝備了新式斬馬刀的虎賁禁衛(wèi),其殺傷力相比較商水軍、鄢陵軍、魏武軍這些老牌精銳之士,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其實嚴格來說,配置了新式斬馬刀的魏卒,頂多就只能當做奇兵使,試試讓他們盯著敵軍的箭矢去沖鋒陷陣?保準死得連渣都不剩。
魏國軍隊真正的中堅力量,依舊還是那些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正軍重步兵,可以應(yīng)付絕大多數(shù)的突發(fā)狀況,無論是對騎兵、對弓弩手、對步兵,皆有良好且穩(wěn)定的表現(xiàn)。
而就在趙潤跟翟璜探討有關(guān)于這種新式斬馬刀的問題時,遠處的項孌,亦注意到了這邊的慘狀,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再次露出幾許震驚。
他很震驚于,并非只是眼前這個莽夫才配備那那種可怕的兵器,事實上遠處五百名魏卒,皆手持著與褚亨這個莽夫一模一樣的兵器;而在這份震驚之余,他更震驚于他麾下的三百名近衛(wèi)騎,竟然在這短短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就被那些魏軍殺得只剩下六七十人。
這還談什么「斬殺魏王趙潤」?
這根本就是連自保都成問題的絕境啊!
想到這里,項末雙腿一夾兩步,試圖徑直從褚亨身邊沖過,親自前往討殺魏王趙潤。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褚亨他奮力的一擊重劈。
“鐺!”
一聲金屬交擊之聲,伴隨著絲絲迸現(xiàn)的火光響起。
旋即,就見褚亨連連倒退,最后還是依靠手中的斬馬刀杵在地上這才勉強停止了退勢,而項孌,亦連人帶馬被逼退了兩三步,身形一陣搖晃,若非他雙腿夾緊馬腹,搞不好會被甩落馬下。
“可惡!”
項孌的臉上,終于變了顏色。
可能他戎馬半生以來,還是首次被人這樣逼退,更讓他羞慚的是,他尚有戰(zhàn)馬借力,而對面那個該死的莽夫,卻是真正憑借其自身的力氣。
項孌不服氣的喝道:“若非項某一路殺來,豈會被你逼退!”
“……”
褚亨眨了眨眼睛,旋即點點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多半確實如此,你是我碰到過的人當中,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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