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章)開河道時-《大漢有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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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歐,卻是一個預備役。
張歐,是貴族的后裔,但是卻不是貴族,但他在朝中威信又高。
任何時候只要劉徹用得著,隨時可以把張歐頂上去當丞相,那就又繼續走了先拜相后封侯的路子。
繼續剝奪相權。
此時,劉徹仔細的回想,才恍然大悟。
自己差點斗敗一局而不自知!
張歐就是為了為子孫后代謀福利才為官的,才拼到了今天。
如果當初舉孝廉的制度確定下來,那張歐絕對不會再繼續給自己效力了,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到時候,只要自己想要他為丞相,他隨時都可能請辭官!!!
一旦他辭官,那博奪相權的嘗試就又失敗了。
而張歐自然也就在舊貴族們那兒得到了一份新的政治資源。
因為這點事兒,劉徹迅速就看穿了之前沒看穿的事情,銳利的眼神似乎透過小院的樹木,落在了百官身上。
劉徹很清楚,這種代表了自身利益集團的斗爭,就是這樣的,談不上誰對誰錯,只有誰手段是否黑暗是否下作。
但,如果拿不出真憑實據,自己真不好說什么。
更何況!
就算查出張品有什么問題,劉徹也不想動張歐。
因為,當初幫助劉徹甩脫竇太主團隊影響力的,正是張歐。
當初劉徹其實是沒資格做皇位繼承人的,全靠竇太主在后面跑前跑后各種政治投入,最終幫助劉徹上位。
而劉徹上位太子位置后,他的利益集團中,竇太主的占股就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
就跟當初劉邦被項羽打敗,呂家二次投入后,占股超過百分之五十一是一樣的。
之所以現在竇太主只是有威信而沒有政治影響力,就是因為陳阿嬌巫蠱案。
這件事情,很多人以為是張湯查的,并且甚至司馬遷他爹記錄的時候,都是寫的張湯查的。
實際上不是。
一開始的確是張湯查的,但是一直沒辦法讓各方滿意,沒法給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結案陳詞。
畢竟當時張湯還年輕。
當初正逢張歐接手了御使大夫的位置,張歐上臺后,很短時間內,就結案了。
陳阿嬌被貶長門宮,竇太主的原始股從百分之五十一暴跌到百分之一。
這件事情雖然外面沒人知道,但是后來寫史書時,史料還是留下了痕跡。
當然了,現如今的朝廷,也就有幾個人知道這個案子是張歐去辦的辦的這么漂亮。
劉徹思索了一下,還是把這個事情講給了霍海聽。
霍海都愣住了。
也就是說,理論上,張歐是占了劉據這只股票的原始股的。
畢竟,衛子夫上位,到劉據上位,除了皇室的人和衛霍的人之外,出力最多的明面上就一個主父偃。
主父偃那都全族抄家滅族了,股份作廢了。
衛霍上臺,操盤運營,站在臺前享受榮光,而張歐也是給這個臺子立柱子了的。
那么外姓股份中,張歐居然是第一大股東。
果然,朝堂的事情永遠沒那么簡單能搞清楚。
一旦利用歪門邪道草率的把張歐處理掉,對衛霍掌權的合理性是有巨大的損害的,只要事情一傳開,大家就會知道,你衛家霍家濃眉大眼的,其實也是不兌現股份的假股票。
那局勢可就不好說了。
劉徹當然不會把這些分析給霍海聽,但霍海大概也能聽懂七七八八。
“陛下,這個張歐年紀一大把了,真的很難纏啊……”
這種在朝堂混了一輩子的人,資源太多太復雜了。
除非有人能出來頂一手,否則事情真的僵住了。
劉徹:“你知道就好?!?
“當初是誰跟朕放話說當官沒意思不想當官的,你現在想好好做,不見得做得好?!????霍海笑了笑:“這個事情要在局內破局難得很,在局外破局,呵呵,輕輕松松?!?
劉徹看向霍海:“你想怎么做?”
霍海:“陛下,你最近是不是缺錢?”
劉徹點頭:“朕,想要再打一次匈奴。”
打匈奴這種事情得趁著春天干。
經歷了一個寒冬,草原上凍死一大堆,餓死一大堆,雪災又會成部落的殺死很多人。
到了開春,馬肥膘耗盡,根本沒法跑。
而大漢的馬呢?一個冬天糧草充足,甚至還有不少馬兒吃的是人吃的糧食,養的一身肥膘。
而熟悉運動學的都知道,肥膘就是生物奔跑時的燃料箱。
當然了,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原理,但知道結果啊。
所以,打匈奴就要趁春天打。
就跟匈奴南下搶劫要趁著秋收是一個道理。
剛過了青黃不接的時候,大家一心只想搞糧食,打劫的來了,只要不太嚴重,都提不起興趣去抵抗。
春天打匈奴也是這個意思。
霍海:“陛下搞到錢可以干很多事兒,打匈奴的事兒最好從長計議,原因嘛……等開河道那天,陛下就知道了?!?
劉徹:“那就等到開河道那天再辦,朕把股份拿出去一點售賣了,看看局勢如何再說……這個事情先不說?!?
“說說錦衣衛的事兒?!?
王賀是繡衣使者,霍海跟他的一切許諾,他既聽在了耳朵里心里,也報告給了劉徹。
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劉徹:“你想要建立錦衣衛,就是要把情報從地方和學院剝奪上來?換句話說,你不信任張騫和東方朔?”
目前對外情報主要是兩個路子,一個是使臣在經營,一個是新建立的孔子學院在經營。
使臣經營中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張騫。
十年前在西域的那一次行動,讓他有了為官的政治資本。
只要是他提出的對外計劃,劉徹就沒有不同意的。
但前提是得做出成績來。
對天竺這一次,就沒有任何成績。
張騫成為蜀郡太守兩年時間,分別受阻于羌胡和昆明國。
但霍海提出的新計劃,讓張騫又有了執行的空間。
如今張騫已經執行了有一段時間了,也是有捷報傳回來的。
當然了,長安城的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情報都到了劉徹手中。
霍海擺頭:“我不是不信任張騫和東方朔,就算是我自己去執行,也一樣?!?
“因為對外的很多動作,是不光明的不光彩的,很多注定了沒法在太陽下執行。”
“既然如此,那就和繡衣使者在暗中的活兒很類似,自然應該成立一個一樣的機構對外。”
不過對外和對內是完全不同的。
對內的,是主要要看政治。
對外的,主要要看整體利益。
霍海:“陛下,有些臟活兒,某些使者不見得能干得出來,那么,明面上和暗中的事情,最好還是分開得比較好?!?
劉徹點了點頭也擺了擺頭。
外交如打仗。
外面的事情傳回長安,需要多久?等自己做出決策再送過去,又要多久?
這一來一回,有點耽誤事了。
就算面對各國的使者,對錦衣衛有轄制權利,也會因為體系的不同,導致有信息差。
但霍海很確定:“陛下,未雨綢繆,等開河道那天,一切就都明白了?!?
劉徹蘭花指捻了捻胡須:“你還要賣個關子?”
劉徹還不知道火藥么。
只是劉徹此時還根本不知道火藥真正的威力。
他不知道自己哪怕已經極盡所能的想象火藥的威力,還是遠遠低估了。
劉徹還以為加大藥量后的鞭炮,一顆能頂一個工人掄一錘。
等劉徹走了之后,項緒帶著孔延年過來了。
孔延年是孔夫子的第十二代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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