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等于,所有行業最好不要發展自己的思想。 要發展就只是技術上的進步,不要想著搞花花蝴蝶。 道家?道家也得高舉大漢的旗幟,講道德,講法律,講科學。 法家?法家更要講道德講法律講科學! 儒家?儒家也要講道德講法律講科學! 這個東西還是霍海專門提的。 因為霍海就記得看短視頻時,看到的逆天案例了。 說張湯發明了腹誹這個罪行,說人家心里想了,就是有罪。 這種逆天雖然講法律,也似乎道德,但是它不講科學啊!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想了? 就算有一天,真的有人發明了讀心設備,也不可能有腹誹罪名。 因為它不道德啊! 除非法律規定某些人除外。比如間諜。 這其實是在給各方互相上套索,避免野蠻生長到離譜程度。 司馬遷其實看到這里也是非常佩服文翁。 說實話,司馬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讓儒生看到了自己在給儒家戰斗,自己在為儒家的利益戰斗。 這就足夠了。 真要是掰開來一條一條的講,自己不見得是文翁的對手。 因為司馬遷自己的東西,其實都是看歷史時借來的知識,而文翁的知識,都是他三十年太守的實操經驗。 不過,看到最后一段,司馬遷還是忍不住為文翁的高超手段歡呼一段。 到了最后時刻,文翁才在文中提到了。 如今,新式教育在國內最好是納入官學,既然納入官學,那人人都要學儒,但不必精通儒,人人都要有道德,但不一定需要明白它的來源。 而世界如此之大,不是以前的人可以想象的,如今長安的街頭巷尾談論的都是埃及是羅馬,是新大陸是阿拉斯加。 世界如此之大,有多少人還不知道‘忠孝禮儀’‘廉恥榮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不知道就應該教,否則他們豈不是永遠毛茹飲血不知道如何做人? 而這正是儒家擅長的東西。 所以以后去往國外的官員,特別是要負責教化宣傳的官員,應該多選儒家的官員。 特別是如今儒家有一學派專門研究貴賤之分,未來派往境外的大使,必須都精通儒學。否則他們生來貧窮困苦就已經很慘了,若不教化,豈不是大漢的過失? 儒家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文中沒有詳細提到的其他莘莘學子和學究們,更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才能讓大漢有更好的明天。 最后一段在司馬遷看來的確是厲害。 沒有明說給儒家分桃子吃,而是說儒家有義務承擔起責任! 說得好像你如果不來當官,就是對不起朝廷似的。 就算一開始有氣性的儒生,看到這里,恐怕也已經迷糊了,已經有了這是知己的感覺。 司馬遷放下了新聞報。 這一次,司馬遷還要寫文章。 但是不是和文翁討價還價了,而是摘果子。 司馬遷要仔細的分析儒家為什么適合做大使,分析大漢為什么要把周邊各國甚至世界上所有國家的人都變成大漢的順民,而儒家為什么能做到這一點,而谷梁學又為什么能作為中間的中堅力量。 儒家作為大使,公羊儒主內,谷梁學主外,勢要讓全球的人都學會口誦三皇五帝的傳說,口誦大漢的恩德。 要讓全球的人都明白,大漢人生來就是高人一等,而自己要通過奮斗成為在自己這個群體里有用的人。 什么是有用的人?為大漢能做出貢獻的人,能為大漢人服務的人,是有用的人。 儒家雖然不擅長糖衣炮彈,但是卻擅長粉飾。 司馬遷這篇文章,司馬遷寫出了,公羊儒作為一種思想,適合大漢國內統治階層學習適合所有將士學習。而谷梁學作為一種思想,適合化外之人學習,適合大漢國內的大使們學習。 但通篇讀下來,讀到的卻是,埃及道德缺失,羅馬蠻夷也,冰原人把老婆送給別人睡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們日子過得不好,大漢的工業可以拯救他們。他們的思想出了問題怎么辦?吾輩讀書人要自省啊!問問自己有沒有為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而出一份力? 司馬遷還各種舉例,說明目前已知的這些國家有多離譜。 廢話,從大漢的道德角度去看別人的道德,誰都離譜。 這一套迷惑性還是很大的。 按道理在國內發生的事情應該從道德站隊,才能保護自己的利益。在國外的事情應該從利益站隊,直接保護自己的利益。 但是儒家就是有這一手,能把利益和道德融為一體。 這下,無論是百姓還是有學識的人,都看懂了。 百姓痛心疾首,本來以為大漢以往幾年已經夠世風日下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么多悲慘的國家,咱們大漢的軍隊是沒配馬么?怎么還不去拯救他們?! 有學識的人一看:世界如此之大,要統治的人如此之多,大漢儒學畢業的大使缺口巨大,學了就能保當官是吧?這就去學!! 本來大家都在看司馬遷和文翁斗嘴的。 沒想到司馬遷停下了,反而附和文翁,甚至說的更詳細了。 這個時候很多人才后知后覺,自己應該寫文章了! 人家司馬遷多聰明,在新思想一出來時,馬上就上去把桃子畫上記號了。 幾年之后幾十年后回頭看,此時發生的,那可都是站在時代的前面,引領時代潮流的啊! 別看現在是隔了兩天跟風,但是放在幾十年幾百年的維度,那不就是第一批有識之士么? 陳安也是寫了文章,號召工人要學習道德,學習法律,學習科學,做一個有道德的人,做一個懂法律的人,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現在對國家是一分用,希望能通過學習后,對國家出十分力。 楊連成也發布了文章,號召研究員們在研究的同時,也積極歸納教材,將簡單易懂的知識,中等級知識,高級知識,分門別類歸類,做出教材。 不知道為什么,距離這兒遠得很,一進去成都研究大炮去了的張道立也發了文章。 號召道士也可以學習科學去為國效力。 天文學泰斗擁有侯爵的落下閎也發布了文章,講明學習星象的人,應該出山為國效力,大漢無論是在航海方面還是在西進方面,都需要大量的觀星人才。 張湯都忍不住寫了文章,《論法律的規范化和科學化》,杜絕怪力亂神的說法,一副我張湯也是讀過儒的架勢。 這要是擱在一年前,張湯絕對不會出來寫任何一個字,因為寫字就等于站隊。 自己是一個酷吏,不應該站隊。 但是,張湯在得到劉徹指點后,已經對御史的職務有了興趣,而且知道劉徹又培養出了兩個‘酷吏’,一個叫做杜周,一個叫做義縱。 杜周是宛城附近的人,查案手段很高明。 攻打匈奴時,杜周是作為武器查點去的,作為匈奴公司的雇員,只是一個普通雇員,卻半年連升三級,成了匈奴公司內部的巡察使。 被劉徹看重,調了出來。 如果杜周培養成功,毫無疑問是廷尉的最佳接班人。 而義縱,是義妁的弟弟。 義縱和義妁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 這么說吧,義妁是靈珠子,義縱是魔丸。 當初劉徹要賞賜義妁,說要讓義縱去當官,當時義妁就拒絕了,說自己的弟弟為人嚴苛,又性情乖張,喜歡嚴于待人,如果讓他當官,當地百姓就慘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初義妁的父母去治瘟疫,雙雙死了。 留下義妁姐弟,那時候義妁都還不懂事,別說她弟弟了。 后來義妁年齡大了,開始跟養父學醫,他弟弟對學醫沒興趣,但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下,看慣了人的殘肢和生老病死,更加養成了寒冰一樣的心。 再后來義妁成了王太后的專屬醫官,有了這個權利之后,當了一輩子孤兒的義縱,能好的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劉徹更有興趣了。 劉徹本來就在尋找能做酷吏的苗子,一個刀匠,怎么可能在磨出了趙禹和張湯之后,就停手? 所以,義縱也成了官員。 但是和張湯一樣,他剛開始當官,也是沒有爆發,而是謹小慎微的學習著規則。 他不往上爬一步,是不可能暴露酷吏的本質的。 但有時候,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 如今有了道德、規則、科學這樣的馬韁后,烈馬還會不會是烈馬?烈馬會不會成為好馬? 而張湯還生怕劉徹找的人沒法取代自己,還自己培養了一個王溫舒。 截至目前為止,大漢酷吏團隊,全員登場! 就是不知道在有了規則的約束,有了道德的約束,有了科學的約束后,他們會發展成什么樣。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 純酷吏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商鞅五馬分尸,就是一代一代酷吏從入門時就該知道的事情。 除了這些人,還有很多人站出來號召。 說白了就是,號召自己這個學派的人出來當官,為大漢做貢獻。 而隱藏的含義就是為自己學派的人吶喊,告訴朝廷自己這個學派能干什么活兒,讓朝廷趕緊看自己一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