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雅可比:“單車是什么?摩托又是什么?” 張類:“搏一搏,綿羊變駱駝。” 雅可比:“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張類笑著:“您啊還是趕快回去吧。” 接下來,張類只干一件事情,瘋狂給寶朵頤頓王灌輸保守思想。 瘋狂給其他能接近寶朵頤頓王的人,灌輸進步思想。 寶朵頤頓王越往后退,就是攔著其他人不能進步。 其他人想要進步,就要讓寶朵頤頓王進步。 寶朵頤頓王不想進步,就要訓(xùn)斥他們。 他們說話不好聽,寶朵頤頓王就要找張類說更多。 其他人被寶朵頤頓王訓(xùn)斥,就要找張類傾訴,出主意。 這個情況持續(xù)了好多天,有一天雅可比找寶朵頤頓王攤牌,讓寶朵頤頓王進步。 寶朵頤頓王給了自己的傻兒子一個大逼斗。 然后才知道是張類攛掇的。 于是跑去找張類對峙。 張類就一句話:“我從沒有跟王子攛掇造反。而是王子自己如此想,問我有沒有這個可能性,我這個人老實,有這個可能性就只能說有,前任匈奴單于伊稚斜就是造反成功的,我是知道的,不能騙王子。” 寶朵頤頓王又跑去問雅可比。 雅可比仔細回憶后,才發(fā)現(xiàn),張類真的沒有攛掇自己,都是自己說,他附和的。 寶朵頤頓王回去找張類道歉,說錯怪了張類,然后詢問張類為什么要附和雅可比。 張類只能說:“忠言逆耳。” “你是聰明人,我跟你說能說真話,但他們并不聰明,我就不能跟他們說太直白了,只能隨便附和,哪知道他們當(dāng)真了。” 寶朵頤頓王本來就和他們意見相反,當(dāng)然覺得他們沒腦子。 張類說他們蠢,寶朵頤頓王恨不得跳起來說對對對。 聽張類說自己聰明,才能真正的交流,寶朵頤頓王甚至驕傲上了。 回去后我行我素。 雅可比又找到了張類:“你為什么附和我,卻不提意見?” 張類:“我們大漢有個聰明的貴族,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當(dāng)你問出問題的時候,其實自己的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 “我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呢?我是來做使臣的,不是來做幕僚的。” 雅可比聽到這句話,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智者啊!” 整個王部,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 王上,不想進步。 但我又想進步。 怎么辦? 咦? 很多人停下思考后,就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了。 以前大家想的是,王上吃羊腿,自己啃羊腿骨,不夠吃。所以讓王上去整個烤全羊,這樣自己就能吃羊腿了。 既然王上不想吃烤全羊,那他媽他旁邊去待著,我把烤羊腿整過來行不行? 太行了啊! 這廢物王不愿意行動,我他媽來動! 與此同時。 真不怪他們腦子活絡(luò)。 而是張類說的話,在他們帕提亞,也是應(yīng)驗過的,張類不知道,他們自己能不知道嗎? 事情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當(dāng)時大月氏攻下大夏后,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席卷整個中亞。 帕提亞人在公元前124年時,也遭到了這場動亂的波及。 剛剛勉強逼退塞琉古希臘人攻擊的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應(yīng)戰(zhàn)新來的對手。 結(jié)果自然是希臘雇傭軍臨陣倒戈,而國王阿爾達班一世戰(zhàn)死當(dāng)場。 米特里達梯二世便在這樣的危局中,被扶上了王位。 簡單來說,當(dāng)時差不多是內(nèi)瑟斯還沒出發(fā)時,當(dāng)時末代希臘正在和安息打仗。 然后希臘投了羅馬。 羅馬接著喝安息摩擦,但并沒有真正的爆發(fā)戰(zhàn)爭。 大月氏這個在大漢范圍內(nèi),只能占據(jù)一個縣的小小部落,出了蔥嶺之后,迅速升格為整個中亞的爹。 那是一頓好打。 最終就是米特里達梯二世上位了。 大家都是這么覺得的。 但是現(xiàn)在張類講述了匈奴那邊的例子后,大家突然感覺不對勁了。 不對啊,老國王到底是怎么沒的?要知道老國王還沒子嗣呢,新國王可是通過戰(zhàn)爭獲利上臺的。 這么一聯(lián)想,誰也不免想到米特里達梯二世可能是想辦法弄死了老國王,然后上臺的。 既然他做的初一,我怎么做不得十五? 他一普通王都可以是萬王之王,我為什么不行? 這可是有實事支撐的,不是理論依據(jù)。 于是,整個寶朵頤頓王部,人心思變。 而整個東方,幾乎所有人都在干同一件事情。 張類一邊喝茶一邊心想:小王子你個廢物籃子,當(dāng)初大月氏屁大點地兒的人口出來后席卷中亞,現(xiàn)在你搞個安息這么費勁,還要我來多費口舌。 不過也不怪小王子。 安息這邊本來是左邊打起來了往右邊跑,右邊打起來了往左邊跑。 投降主義厲害。 畢竟奴隸主嘛,跟著哪個老大不是當(dāng)? 以大商的經(jīng)驗,作為奴隸主親兒子都能反他爹,還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這一次,羅馬和匈奴一起干安息,安息左右夾擊,跑不動了。 跑不動,就鐵板一塊了,當(dāng)然硬度就上來了。 但現(xiàn)在,硬度又出問題了。 米特里達梯二世此時也很頭疼。 他現(xiàn)在在西面,培育亞美尼亞和本都王國,用來抵擋羅馬。 東面,想要借用大漢的力量,夾擊掉小王子。 這個情況下,米特里達梯二世其實是有想法的,他上位時,其實安息不是這樣的。 安息當(dāng)時是游牧部落持續(xù)了這么多年,當(dāng)初他上位時,整個安息西部希臘化,很多貴族開始過城市人上人生活,不想過牧民生活了。 為了避免安息崩潰,米特里達梯二世冒充希臘愛好者。 搞了很多改革,把安息捏合在了一起。 但泥巴捏在一起永遠還是泥巴,欠了一點火候。 如果有外力壓迫,加一把火,那就燒成陶器了。 所以,米特里達梯二世認(rèn)為現(xiàn)在自己可以利用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把曾經(jīng)輝煌的安息打回來。 到時候羅馬和自己誰強,還不一定呢。 東邊?東邊就不去了。 打完匈奴后面是大月氏,大月氏打完后面是大漢,神經(jīng)病才去東邊。 不過有沙漠在,大月氏過來也不容易,有蔥嶺在,大漢追殺匈奴過來一下還正常,也不會長期待著,沒啥威脅。 匈奴單于?他那樣兒比大月氏差遠了。 要是匈奴小王子知道自己被認(rèn)為比一個縣級部落大月氏差遠了,比自己用了三個月打裂開一半的大月氏差遠了,能直接放棄攻城一路直插尼撒王城給米特里達梯二世做了。 …… 長安,劉徹看著報告。 指著報告:“這個米特里達梯二世的二世是什么意思啊?” 東方朔:“陛下,就是,這個……那邊的人啊,他沒文化,懶得取名,兒子直接用爹的名字,所以就冠以二世來區(qū)分。” 劉徹恍然大悟:“哦!” “那這個……這個,這個安息萬王之王米特里達梯二世,扶持本都王國米特里達梯六世……” “朕算一下,這個……兒子二,孫子三,重孫四,玄孫五……” “等一下,這個安息萬王之王多少歲了?他扶持他玄孫當(dāng)本都國王抗擊羅馬?” 東方朔:“呃~這個……其實本都王國那邊的國王,是剛好和安息的國王重名。” “本都那邊前幾代國王都叫米特里達梯,二世早就沒了,已經(jīng)傳到第六代了,和安息萬王之王沒關(guān)系。” 劉徹愣了一下:“我捋一捋,就是說,比如南越國,趙佗,趙佗二世,趙佗三世,趙佗六世。” 東方朔:“嗯。” 劉徹繼續(xù):“然后,他的宗主國大漢的皇帝,名字叫趙佗二世。” 東方朔:“嗯。” 劉徹:“別給朕看安息的情報了,你們把他滅了得了。” “這些沒文化的東西,倒反天罡,宗主國的大王,用藩屬國小王的名字當(dāng)自己的名字。這種國家真的是個大帝國?朕要是早知道他們那邊是這情況,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浪費朕時間,來,把封禪的計劃拿來朕再審一遍。” 這就好像匈奴單于看人家樓蘭王的名字好,借來給自己兒子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