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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章)超級大擴張-《大漢有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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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海這話還真沒毛病。

    當初是怎么談的?司馬遷作為谷梁學領袖,給谷梁學爭取的利益就是大使這一類工作,必須學習谷梁學,才能做。

    當然,這是大使中的文官,又叫做儒教傳教士人。

    而大使中的武官,必須是百官或公卿子弟,學習貴族禮儀學之后,才能擔任。

    這兩個工作就是故意留的兩個保留工作。

    一個留給谷梁學儒生,一個留給不成器的貴族子弟。

    說白了,“你們干啥啥不行,現在這里有個拼命的工作,只要干了,不止維序祖先榮光,甚至能光宗耀祖,你干不干。”

    什么?你啥都不會,給你機會你還惜命?

    大漢最不缺沒用的儒生和廢物貴族子弟,你膽小,有的是人膽大。

    但你就別說大漢沒給你機會了。大漢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慫了。千萬不要說皇帝和朝廷不優待你。

    所以,只要愿意去的,都是已經做過思想準備的。

    而一路上沒逃回去,能真正的走出邊境線的。

    就已經是鐵了心的了。

    這些鐵了心的人,比破罐子破摔的還厲害。

    因為從長安過西域,到翻過蔥嶺,實在是太遠了。

    這些過慣了優沃生活的人,越走越氣,越氣越走,越走越氣!

    在西域時還好,沿途都是過去闖蕩的人開的窯子,整個西域要啥沒有?就是價格貴,一整個銷金窟。

    但翻過蔥嶺之后,花錢都沒地方花了。

    過蔥嶺后,這些人恨不得當場抓幾個不服氣的外族捅了泄憤。

    但是,這漫長的旅程對他們又是一種折磨,同時還是磨煉。

    副手作為真正的軍人將士,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勸住他們。

    “這一路過來都忍了一年了,只需要多忍幾天,就能立功!”

    “現在搞事情,那就是白瞎了白苦了一年,等過幾天時機成熟了再動手,那就封侯了啊公子!”

    畢竟從長安能走到這兒來,再氣也能忍住了,因為一路上忍慣了。

    所以,從一開始,霍海設計這兩個職務,那就是有針對性的。

    等到了地方,這些公子哥,突然發現,自己習慣了隱忍又有了學校教自己那一套之后,在行事風格的智慧上碾壓對手。

    在單純腦運算速度上,天生就比這些人強。

    就會形成一種快感,一種貓戲弄耗子的快感,越是憋的久,就能想得到成功有多爽。

    沒錯,全是《道德》課程的大使學院培養的谷梁學儒生,全是大漢道德洼地,個個老硬幣。

    全是《禮儀》課程的貴族學院培養的貴族子弟,個個都是心理變態。

    誰叫他們天生就生出了這樣的條件呢?否則他們都到不了這兒來。

    到了這兒來,那就是等于經過了幾張網,篩選出來的適合的人,就算不適合,那也是個變態兼容百變怪。

    所以,這些家伙,實際上很會。

    前北平侯,張蒼的孫子張類,跟安息一個名叫寶朵頤頓的地方王坐在一起。

    對方感嘆這,左右看屁股下面:“這凳子,可是個好東西!”

    張類淡然的喝了一口茶:“凳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位子才是好東西。”

    寶朵頤頓沒聽懂:“什么意思?不是一樣的嗎?”

    張類:“你現在的屁股坐在凳子上,但你長期坐在奴隸主,砂漿城王的位置上。”

    寶朵頤頓王這下聽懂了,哈哈大笑:“您生來就是大漢的貴族,而我生來就是安息的貴族,我們這不叫位子,叫嬰兒床。”

    張類:“不不不,用我們那邊的話說,這叫做含著金湯匙出生。但這不等于位置,因為你的位置,你身邊的人都看著。”

    寶朵頤頓王頓時沉下了臉色:“您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不用挑撥,我們安息人現在兩面受敵,貴族團結一致,絕不會因為任何形式的挑撥而被分離。”

    “如果不說這些,我們還是朋友。”

    張類根本不在意,喝了一口茶,才優哉游哉的開口:“我跟你說的不是挑撥,而是我見過的真人真事兒,這份經驗你最好學著點,我來到這里,你請我玩兒樂,所以我才跟你說,否則我都不會跟你說。”

    看張類這么淡然,寶朵頤頓王思索了一下,才詢問:“真人真事?什么意思?”

    張類:“現在,匈奴人瘋狂的襲擊安息東部,你知道匈奴人為什么過來嗎?”

    寶朵頤頓王不屑:“張類,你是在顯擺你們大漢武力強盛,把匈奴人逼過來與我們為敵了?”

    張類:“錯,你只看到匈奴人是因為失去了原來的土地才來打你們。卻沒想到他們是因為本性兇殘同時又自詡為王,所以才需要打你們,否則他直接加入你們做一方奴隸主王不就完事兒了?”

    “你們也只看到了他們被我們擊敗,卻不知道他們被我們擊敗,不是因為我們強大,而是因為他們內亂。”

    寶朵頤頓王疑惑:“匈奴內部內亂,我倒是有聽說過,但是知道的不詳細。”

    張類:“我這么跟你說吧,匈奴的王公架構,就和你們安息一模一樣。”

    “匈奴有單于,你們有萬王之王。匈奴有匈奴王,你們有安息奴隸王,匈奴有部落首領,你們也有部落首領。”

    “如果不打仗,你這個安息的奴隸王可以當一輩子的王,享受貴族待遇,可是打起仗來,你手下所有的部落首領都盯著你。”

    寶朵頤頓王第一次聽說這個新奇的理論,警惕了起來:“什么意思?他們敢有圖謀?在我們安息,造反是大罪!”

    張類瞥了一眼寶朵頤頓王,開口:“當年匈奴與我大漢大戰,單于把所有匈奴王的人都征走了,不少匈奴王身邊沒人。”

    “有的匈奴王,被手下部落首領直接做掉,這些部落首領宣稱自己的王意外死亡,繼承人也跟著一起死了。”

    “你猜匈奴單于為了繼續戰斗,為了能從這個王庭繼續抽調人手,會怎么做?”

    寶朵頤頓王有些聽懂了。

    張類:“單于明知道有問題,卻沒時間去調查,會封這個造反的首領當新的匈奴王。”

    “還有的匈奴王跟著自己的大軍去戰斗,結果單于直接把他們派去最危險的地方,讓他們戰死,然后把他們帶來的英勇的精銳士兵,收到本部麾下。”

    “大匈奴王也會用一樣的手段侵吞小匈奴王的軍隊,部落。”

    “就算躲過了這一切,打完仗之后,部落勢力大跌,冬天過去,沒有吃的,別的部落殺過來,直接殺人喝血。”

    張類微微一笑:“昨天的王的王后和公主,今天一起躺在新王的床上。”

    “昨天王公喝酒的黃金酒杯,太過晦氣,今天只能當尿壺了。”

    “別人以為老王已經斷絕了子嗣,實則老王的兒子,哆哆嗦嗦的站在角落,成了新王閹割的騎奴。”

    張類:“一場大戰之后,草原上全是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多了,誰還出力和大漢打?”

    “所以,匈奴根本不是因為大漢打仗厲害才輸的,而是大多數愿意出兵的王,被自己的手下上司,搞死了,最終成了一盤散沙才崩的。”

    寶朵頤頓聽到張類真真假假這些說法,哪兒判斷的清楚?

    張類甚至在舉例之后,還爆出了有些例子的原主名字,讓寶朵頤頓自己出去打聽打聽,反正匈奴都打到臉上來了。

    還說現在的匈奴大夏單于,就是打仗的時候偷偷帶著大部戰士跑了,把親爹賣了之后,才成了匈奴王的。

    你寶朵頤頓別看你兒子現在對你尊敬有加,當初匈奴大夏單于甚至可以給老王舔痔瘡,你覺得你兒子比他孝順?

    你要是不信,你找個匈奴俘虜問問。

    寶朵頤頓也是鐵腦袋,直接就找了個俘虜過來問。

    一問是不是這樣,匈奴俘虜瘋狂點頭。

    廢話,愿意投降的能是什么硬骨頭,為新主人的言論附和,咒罵老主人,難道不是常規操作么。

    什么《匈奴崩潰論》豈不是張口就來?

    這也能信?什么智力?

    但,人有時候就是會騙自己,騙自己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

    寶朵頤頓享受了這么久的貴族待遇,做慣了奴隸主,怎么能忍受失去這些,怎么能忍受別人窺視自己的權利?

    他當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可能的,甚至不發生才不正常。

    寶朵頤頓王在三言兩語之間,就不想給萬王之王派兵了。

    這派兵那就是死。

    你派去多了,你留在原地,到時候留守的部落首領造反。

    你派去的多了,你跟著去,萬王之王直接宰了你,收割。

    唯一的解法就是少排點,忽悠一下,對付一下。

    張類從寶朵頤頓王處出來后,抽了一支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半夜,一個人翻了進來。

    張類的人看清來人后,隱藏起來,并沒有出來阻攔。

    來人很快就見到了張類,張類一看,竟然是寶朵頤頓王的兒子雅可比。

    雅可比見到張類就送上一個鑲金象牙杯子:“聽說您喜歡這個。”

    張類:“無功不受祿啊。”

    雅可比詢問:“我聽說我父親經常跟您相談甚歡,我也對大漢感興趣。”

    張類驚訝:“可是我們談論的都是安息的事情,這樣我就更不能收你的禮物了。”

    雅可比:“哎!這更要收了,我雖然對大漢有興趣,但畢竟住在安息,如果您對安息有高見,我就更要聽聽了。”

    張類笑了笑:“我對安息沒有高見,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雅可比:“請講。”

    張類:“為什么安息的奴隸主王們,不想當萬王之王呢?”

    雅可比急忙:“這可是非法的!”

    張類:“失敗了才叫造反,成功了叫做立新法啊。”

    雅可比愣了一下。

    自己的父王,每天就跟漢使談論這個?!

    雅可比突然激動了起來。

    要是自己老爹成了萬王之王,早晚還不是自己的位子?

    張類:“你什么表情?我可沒有跟你爹談這些,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只想保存實力,不派兵去尼撒王城,做一個善始善終的王。”

    雅可比:“可是,萬王之王征伐兵卒,如果不派兵,那就是反叛!與其為了守成反叛,還不如搏一搏。”

    張類笑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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