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外面還有人員來來往往,巡邏不休,這樣嚴密的守備,李成嵬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逃出去! “青羊宮……青羊宮……” 正在外間踱步,想著夏州城內有沒有青羊神的廟宇祭祀,急促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李成嵬還未來得及躲避,房門就被狠狠打開,野利旺榮領頭走了進來。 “野利……野利將軍……” 李成嵬心里有鬼,聲音顫抖地打了聲招呼,腿都哆嗦起來。 “哼!” 野利旺榮輕蔑地看了一眼這個平日里溫文爾雅,到了危急時刻就百無一用的三王子,不屑于跟他說話,直接大踏步地來到床邊,看向李德明。 李德明原本在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后,尤其是那虎虎生風的步伐,干脆睜開眼睛,看向來者。 野利旺榮沒想到這位醒了,心頭一凜,退后一步,行禮道:“大王!” 李德明沉默片刻,聲音低沉地開口:“夏州可還好?” 野利旺榮剛剛的動作是下意識的,但此時眼睛瞇了瞇,只吐出一個字來:“好!” 李德明凝視對方,心生悲涼,已經知道,怕是晚了。 確實晚了。 一百多年的李氏傳承,二十七年的李德明實質統治,著實根深蒂固,如果這位西夏大王不是倒下了,野利氏和沒藏氏誰都不敢背叛,反倒會與宋軍死戰到底。 可他現在大病倒下,哪怕余威尚存,也終究是倒下了。 對于野利旺榮來說,正值壯年,沙場上沖鋒陷陣,不知手刃了多少敵人的自己,若是怕這么一個臥榻不起的老朽之輩,那才叫滑稽。 他既然要做了,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直接伸手一邀:“大王醒了正好,此處不宜修養,還是換個養病之地吧!馬車已經備好,請移步!” 話音落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便走了過來,就要把李德明架起來。 “你們做什么?放開父王!放開父王!!” 李成嵬見狀大急,瘋了似的撲過來,被護衛輕易鉗制住,李德明則沒有掙扎,定定地看著野利旺榮,沉聲道:“野利氏沒有占據河西的根基……你將我們父子……交出去……只會自取滅亡!” “是么?” 野利旺榮回道:“野利氏是不是自取滅亡,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如果跟著你這廢物兒子,大家都得死!大王,你別怪我們,是李氏不成了,我們各族沒有必要陪著你去死……” “帶走??!” 掩耳盜鈴無用,既然決定將李氏父子交出去,那就必然得罪黨項各族。 既然無法讓各族敬服,那就讓這群人害怕! 當野利旺榮大手一揮,四個人架起李德明,兩個人押住李成嵬,一并出屋時,角落里一雙眼睛眨了眨,身形閃過,很快消失不見。 “野利旺榮降了宋廷,將李氏父子交出去了?” 距離城主府不遠的一處屋舍中,“錦夜”和“杜康”對坐,收到最新消息的他們,臉色都不好看。 接應李元昊的行動失敗了,還陪進去了岳封,雖然那個小弟也不可惜,意志并不堅定,本就有背叛的可能,可折了人手不說,事后還被展昭、白玉堂、機宜司和長風鏢局的人手一路追擊。 好不容易甩脫追兵,如今潛入夏州城,是收到了新的任務指示,要關注李德明的身體情況,必要時予以援手。 但顯然,由于時間的耽擱,他們來遲了,這個行動也直接失敗。 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后,“杜康”期期艾艾地問道:“大哥,接下來該怎么辦?” “錦夜”的銀發隨風輕輕飄蕩,冷冷地道:“我是鋤奸執法之人,專門解決‘組織’內的叛徒,這些本就不是分內之事,‘司命’不該作此要求,我現在懷疑,是不是‘司伐’和‘司靈’假傳命令!” “杜康”矮壯的身子顫了顫,壓低聲音:“大哥,可不能這么說啊,‘司伐’和‘司靈’豈會這么做呢!” “錦夜”淡淡地道:“‘組織’里本無尊卑高下,我們敬重‘司命’,才會聽從他的指示,而不該視其為理所當然,更何況其他人?‘司伐’和‘司靈’就不會有錯么?我瞧著他們在西夏的行為就很不對勁……” “呵!” 恰好就在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入院中:“依你之意,我身為‘司命’的親信,也會背叛‘組織’?” “‘司伐’?” “杜康”猛地起身,“錦夜”卻是巋然不動,端坐于桌邊,淡淡地道:“李德明會想到野利旺榮敢將他交給宋人么?不會!但現在夏州城內就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見誰都有背叛的可能,你也不例外!” 寒風拂過,“杜康”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就出現在視線中,只是打扮得頗為古怪,一襲祭祀長袍,臉上戴著薩滿面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