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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二章 少年偵探團出發(fā)!-《大宋神探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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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的國子監(jiān)很熱鬧。

    前半場因為張宗順的結(jié)業(yè)。

    后半場因為司馬光的身亡。

    當(dāng)包默成和公孫彬共乘一騎,重新回到國子監(jiān)門口時,這里已經(jīng)被開封府衙的差役團團圍住,不少學(xué)子則三三兩兩聚集在外面,臉上帶著震驚,竊竊私語。

    “知遠在里面?”

    “在?!?

    “那我們先在周圍瞧瞧!”

    包默成和公孫彬翻身下馬,分頭行動。

    初步調(diào)查,并不順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對于司馬光的了解,都很淺顯。

    司馬光歷史上二十歲高中進士,二十一歲時就成了婚,同年母親病逝,辭官守孝,母孝還未結(jié)束,父親又沒了,如此沉寂了六年,直到二十七歲才回歸官場。

    而現(xiàn)在的司馬光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尚未娶妻,沒有妻族的往來,再加上父母接連去世帶來的打擊,交際圈十分狹窄,大多時候都是默默苦讀,鉆研學(xué)問。

    所以問了一圈下來,都是知道這位的才子之名,但對于本人沒有深入的了解,更不知為何會遇害。

    公孫彬皺著眉頭:“這人如此孤僻,為何會遭到殺害,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國子監(jiān)中?即便是沖動殺人,也非得有深仇大恨不可吧?”

    包默成緩緩地道:“司馬君實性格如此孤僻,之前來看張先生的熱鬧,會不會有所緣由?”

    “咦!”

    公孫彬眼睛一亮,立刻道:“司馬光之前出現(xiàn)在國子監(jiān)門口,與他如今遇害,兩者間確實可能存在關(guān)聯(lián)!我們根據(jù)這一點調(diào)查,去他所在的學(xué)齋看看,再孤僻的性子,總有兩三親近之人,不怕問不出來!”

    “走!”

    包默成跟著公孫彬朝著不遠處的太學(xué)而去,臨了朝著被官差團團圍住的國子監(jiān)看了一眼,隱隱感受到這案子非同小可。

    “希望知遠在現(xiàn)場,能夠協(xié)助府衙,發(fā)現(xiàn)進一步的線索吧!”

    ……

    “默成哥和彬哥兒肯定聞訊趕來了,外圍的調(diào)查交給他們!”

    狄知遠位于國子監(jiān)內(nèi)部的一眾教習(xí)學(xué)子內(nèi),默默地觀察著周遭。

    他很想背著小手,繞著兇殺現(xiàn)場調(diào)查,或者啊咧咧扮可愛,偷入案發(fā)現(xiàn)場。

    但那些行為,既不能做,也沒有必要去做。

    自從《洗冤集錄》和《宋明道詳定判例》普及運用,各地的破案率有了顯著上升,冤假錯案也有了明顯的減少。

    官吏們執(zhí)行起來,或許不會個個上心,總有敷衍了事的,但至少表面功夫會做好。

    因為這不僅涉及到功績與考核,而且上行下效,誰不知道撰寫這兩部著作的,是兩府里威望最盛的相公,便是想要官運亨通,也得在這方面下苦功,若是能被那位看重,記在心里,那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無論是出于公心還是私欲,十多年的時間里,天下各州縣在刑偵方面的進展,確實大變了樣,而京師作為天子腳下,首善之地,開封府衙更是人人用心,不給曾經(jīng)擔(dān)任過兩任大府的狄相公丟臉。

    所以狄知遠固然對于這起突如其來的兇殺案十分好奇,但還是很相信開封府衙的。

    直到一名綠袍官員擰著眉頭走出,對著左右厲聲道:“毒鏢是何人打造,上面涂抹的是何劇毒,必須馬上查清!”

    “如此形制,恐非國朝所用……”

    “異族賊子?哼,這群外邦人近來連連犯事,反了他們!但凡有嫌疑者,統(tǒng)統(tǒng)緝拿,若有罪狀,嚴(yán)懲不貸!”

    “可呂大府那邊說了,尋常的異族人可以緝拿,涉及四方館的要慎重,必須稟告于他,萬不可魯莽行事……”

    “這……唉!”

    狄知遠豎起耳朵,將官吏的交談聲聽得清清楚楚,同樣皺起了眉頭。

    科舉才子遇害的情況,倒也不是第一例,但光天化日之下,國子監(jiān)學(xué)府之中,確實前所未有。

    這等惡劣的事件,必須速速破案,緝拿真兇,宣告四方,不然很可能會引起科舉士子恐慌,朝野上下震動。

    而如今聽著,殺害司馬光的兇器是一只毒鏢?

    樣式還不像是國朝之人使用?

    這就麻煩了。

    自從絲綢之路貫通,遼庭又服軟,京師街頭高鼻深目的異族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

    一如當(dāng)年的長安與洛陽,越來越有萬國來朝的氣象,隨之而來的治安問題,當(dāng)然也與日俱增。

    由于宗教文化,生活習(xí)慣,甚至是單純的鄙夷輕視,異族人和國朝人都會產(chǎn)生沖突摩擦,此類案件正在飛速增加。

    更何況能千里迢迢來到東方的異族,其實可以類比于中原的江湖子,甚至亡命徒!

    不過即便是異族亡命徒,來國子監(jiān)殺害一個學(xué)子,殺人動機又是什么呢?

    “可別再像此前的案子,一旦涉及到四方館的外族使臣,開封府衙就束手束腳?。 ?

    狄知遠喃喃低語,想到如今權(quán)知開封府的,是龍圖閣直學(xué)士呂公綽,呂老相公的長子。

    首相呂夷簡,兩年前以太尉致仕,雖然一再推拒,但官家還是將呂公綽提拔到了這個位置上,顯然是認(rèn)可了這位多年宰相的功績,對于呂氏接班作出直接的安排。

    此舉也得到了群臣的認(rèn)可。

    呂夷簡雖然早年與王曾相爭不下,不過后來隨著另一位崛起,兩人的關(guān)系反倒好了許多,三年前王曾病逝,呂夷簡十分悲痛,還為其寫下墓志銘。

    沒有王呂徹底交惡,也沒有了呂范朝堂之爭,更沒有了《百官升遷次序圖》的出世,呂夷簡比起歷史上的名聲要好得多,朝野上下,都敬重這位老成謀國,長于內(nèi)政的宰相。

    再加上呂氏的門生勢力不容小覷,呂公綽作為嫡長子,自然得到了大力培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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