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姜九的第一批親信被禁軍除去,但手下隨之趕至,想要接應外面官軍的行動還是失敗了,被封堵在洞內(nèi),很快就發(fā)生了上述的對峙。 得益于韓達平日里豪爽干練,在污衣社內(nèi)也有不小的威望,此時此刻眼見著他和九爺?shù)挠H信對罵起來,互相指責,其他江湖子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幫誰好。 不過總的來說,江湖人對于官府還是有抵觸的,哪怕污衣社的存在確實是開封府衙允許的,也不代表他們就要對官差畢恭畢敬,看著禁軍好手,目光冷厲。 韓達無奈,只能雙手張開,護著四名禁軍,緩緩后撤。 “韓達,你太令老夫失望了!” 眼見著就要退到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伴隨著凌厲的聲音,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來者正是姜九,自稱老夫,但看上去也就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健碩,屹立在狹窄逼仄的無憂洞內(nèi),腰桿依舊挺直,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掃視之間,不像是藏于無憂洞內(nèi)疏通京師下水的污衣會首,反倒似傲嘯山林的土匪大王。 恰恰是這般反差,才讓會眾死心塌地追隨。 “九爺!!”“九爺!!” 別說那些親信和旁觀的會眾,就連韓達都情不自禁地抱拳行禮:“九爺!” “當不起!當不起了!” 姜九抬手,直接打斷,冷冷地道:“韓達,老夫早就說過,污衣社并不強留任何人,你若要走,沒人攔著,但你如此作為,就是要砸大伙兒的飯碗了!”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怒目相視,韓達終究聽命慣了,一時間張了張嘴,難以分辨,倒是旁邊的禁軍冷喝道:“伱們的飯碗都是朝廷給的,你不過是一個結(jié)社會首,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耀武揚威啊?” “不好!” 這般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很正常,但此時此刻,顯然刺激到了污衣社上下,韓達暗道不妙,姜九見狀立刻冷笑起來:“笑話!軍爺豈會跟著這個叛徒,來無憂洞深處?以為假冒官兵,就能嚇住大伙兒了么?” 禁軍大怒:“如此顛倒黑白,果然是你與遼人勾結(jié)!” 姜九大手一揮:“什么遼人,一派胡言,弟兄們上!” “九爺,與遼人勾結(jié)的果真是你?” 這個時候,韓達哪里還看不出來,與遼國暗通的不是別人,就是會首姜九。 入污衣社,除了走投無路外,還有抱著對這位江湖名宿的敬意,卻沒有想到傳說中義薄云天的九爺,竟是表里不一的敵國諜細,才會不聽任何解釋,出面就將他定為叛徒,把真的禁軍定為假冒的官兵。 最令韓達悲愴的是,此番他們幾人若是死在這里,府衙里應外合的計劃失敗,必定強勢鎮(zhèn)壓,到時候社內(nèi)那些無辜的弟兄們,恐怕都要稀里糊涂地與官兵交手,慘遭血洗了。 “上!殺光他們!” 姜九的目的正在于此,不給韓達一行任何辯解的機會,一聲令下,社內(nèi)弟子已然沖了上去。 “守住!” 禁軍精銳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背靠背,死死抵擋圍攻,一時間如同堤壩,固若金湯。 眼見眾人混戰(zhàn)在一起,姜九眼中閃過陰沉之色,腳下向后退去。 官府既然有了察覺,他繼續(xù)留在無憂洞內(nèi),便是坐以待斃了,唯有趁著這群不知情的弟子與官府廝殺時,趁亂退走。 只可惜了,這七年來的心血與基業(yè)! 正退入通道內(nèi),忽覺汗毛倒豎,眼角余光一閃,身后似有白衫飄過。 “嗯?” 姜九不假思索,轉(zhuǎn)身出拳。 “呵!倒還敏銳……” 然而對方輕笑,探手一撥一轉(zhuǎn),兇狠的拳勢竟然反過來打向姜九自己。 “什么!” 姜九駭然失色,剛要變招,就見一只修長但滿是疤痕的手掌探了過來,輕描淡寫地一戳,半邊身子頓時麻了,一身力氣竟似是瞬間蕩然無存。 于是乎,那邊廂還在激戰(zhàn)的眾人,陡然發(fā)現(xiàn),剛剛那不可一世的會首,被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男子捏住脖子,硬生生提了起來,意興闌珊的聲音悠悠傳至: “遼狗,你們變得越來越弱小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