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重拳出擊(上)-《盛唐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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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跟你們商議也是一樣,到時候把你們商量好的章程拿出來給本官看看就行了。”
聽到這話,張光晟壓住心中的激動,叉手行禮對著方重勇深深一拜。
隨后領(lǐng)命而去。
等他走后,阿娜耶好奇問道:“郎君架子這么大么?好像跟你以前的辦事方式完全不一樣啊。”
“要是沒點傲氣,人家反而不信。
很多事就這么奇怪,你平易近人他們不信,認為禮下于人必有所圖。
只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才能顯出精貴來。
我不去才是正常的,去了反而不妥。
辛苦了幾個月,殺了那么多吐蕃人,現(xiàn)在便是收取勝利果實時候。
以后的沙州軍政,便是我說了算。”
方重勇語氣冷淡的說出了讓阿娜耶心驚又難以置信的話。
通過這幾次出征,方重勇已經(jīng)向沙州各界人士證明了自己掌控軍隊的能力。
在邊鎮(zhèn),沒有軍隊,那就啥也沒有,多少錢都是別人的。方重勇直到現(xiàn)在,才算是真正擺脫了“單車刺史”的尷尬,把沙州的軍政民政都掌控住了。
既然掌控了軍隊,那么本地大戶也好,西域大胡商也好,低姿態(tài)來跟自己打交道,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
沒理由把這些人慣著。
“呵呵,看不出來,你現(xiàn)在可真厲害了呢!”
阿娜耶口嫌體正直一般的諷刺了一句。
“是啊,不過那些都是些沒用的。”
方重勇變戲法一樣從懷里摸出一張大紙,交給阿娜耶說道:
“從明天開始,我要嚴格執(zhí)行學習計劃。
不管是讀書學習還是鍛煉身體,不管是兵法韜略還是刀法箭法,都要跟上。
要嚴格時間管理!不能虛度光陰!所有的娛樂,全部禁止!
你要監(jiān)督我,要是我違反的話,你可以拿戒尺打我掌心!”
方重勇臉上帶著一種怪異的認真,令人動容。
“你都是刺史了,還學這些做什么……”
阿娜耶一陣陣無語,方重勇難道還沒察覺到他自己已經(jīng)是個朝廷大官了么?
“你不懂,什么東西都是虛的,財帛,官位,美人,圣眷,人脈。這些東西以后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
唯獨自身的本事是實實在在的。
我可以對弱者仁慈,但不能祈求強者的恩賜。
不學習又不鍛煉,怎么變強?”
阿娜耶被這句話給鎮(zhèn)住了,很久之后,她的目光漸漸溫柔下來,主動握住方重勇的手說道:“我記住了,以后你要是偷懶,我會打你手心的哦。”
……
明代以后,嘉峪關(guān)變得赫赫有名,乃是北方長城的最西端。用“天下第一關(guān)”來美譽,一點也不過分。
不過現(xiàn)在的嘉峪關(guān),并未修關(guān)城。只是在某些關(guān)鍵地段修了幾處烽燧,多半還是漢代的遺物。
而唐代的西北防御體系,崇尚“機動防御”,將河西走廊當做一個整體來看待。
因此嘉峪關(guān)附近的設(shè)施,多半還是服務于調(diào)兵,以及來往商賈旅客,所以還遠遠談不上是“固若金湯”。
北面的黑山和南面的文殊山,形成了一道沿著討賴河而去的大峽谷,這也是肅州通往瓜州的主干道,最寬的地方居然有二十多里!
黑山以北,是茫茫沙漠,要從瓜州繞路到肅州,可以走這條路。但只能用駱駝,不能用馬匹,途中沒有補給點,沒有綠洲,多達百里的路程,可謂風險不小。
而文殊山與南面祁連山脈之間,是容納討賴河的大峽谷,河流東面比西面高數(shù)十米!大峽谷寬近六百米,讓人望而興嘆,這里是嘉峪關(guān)的天然防線。
峽谷不僅高低落差大,而且還很陡峭,都是刀劈斧砍一般的懸崖,其中只有最南端的一處地勢稍平。大唐在這里架設(shè)了一座木橋名為“天生橋”,只能容納兩人并排而過。
要么走重兵把守的大峽谷,要么過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天生橋”。在沒有建設(shè)關(guān)城的時代,怎么防守嘉峪關(guān),無論是對東面的那一方,還是對西面的那一方來說,都是個讓人頭疼的難題。
唐軍與吐蕃軍在這個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多次交手,不管是討賴河沿岸,還是在天生橋,雙方都有短兵相接,并且互有勝負,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然而,今日情況出現(xiàn)了變化,吐蕃軍開始集結(jié)了!
嘉峪關(guān)黑山東南面一處較高的山丘上,河西節(jié)度使王忠嗣正在帶著幾位軍中高級將領(lǐng)觀摩戰(zhàn)局,全盤指揮。
“節(jié)帥,吐蕃軍這是要反客為主啊!”
說話的這位壯漢叫馬元慶,赤水軍副使,在這里從軍已經(jīng)很多年了,比王忠嗣的資格老很多。
他指著山丘下方唐軍陣線前方的木柵欄說道。
木柵欄前面還布置了一道拒馬樁組成的陣線,用于固定軍陣的基本形狀,不至于被吐蕃騎兵一沖就散了。
嘉峪關(guān)峽谷的寬度是足夠數(shù)萬人在此排兵布陣的,因此很考驗指揮官的戰(zhàn)術(shù)水平。
“來多少殺多少便是了,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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