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要圣人肯松口,本官對此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李琎本來想借題發揮,卻被鄭叔清連消帶打的頂了回來。頓時感覺這種老官僚老油條不好對付! 老鄭說來說去就是一條:有種你就去找基哥打擂臺,要不然就給我閉嘴。 “好好好,鄭御史真是鐵骨錚錚,百官之表率。 那本王就不打擾鄭御史辦公了,我們走著瞧。” 李琎冷哼一聲,轉過身拂袖而去。 他還沒走出衙門,就聽到身后傳來鄭叔清慢悠悠的聲音。 “其實吧,要保住漢中王的爵位,也不是沒辦法。 但殿下不能空口白牙,一切都需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意才行。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只要殿下對圣人證明了自己的誠意,那么本來難辦的事情,說不定也會變得好辦的。” 鄭叔清一邊微笑一邊說道。 李琎不情不愿的停下腳步,隨即轉過身,回到鄭叔清辦公的桌案前,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還請鄭御史指點迷津,本王感激不盡。” 鄭叔清點點頭,指了指旁邊那張桌案的劉晏說道: “劉司曹正在按照圣人的吩咐,籌辦發行債券的事情,此舉便是為了給西北邊軍籌措糧餉。 為了此事,圣人可謂是每日茶飯不思,殫精竭慮。 若是殿下能夠買一點債券,為圣人分憂,那么圣人必然會看到殿下的拳拳報國之心。 如此一來,漢中王在長安縱馬的行為,也不是不能被原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 圣人的氣消了,漢中王的爵位不就保住了嗎?下官也沒有為難殿下的必要呀。” 鄭叔清的話,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官字兩個口”,是死是活他一張嘴說了算。 “呃,本王想問一下,這個債券,利息是多少,幾年后到期呢?” 李琎壓低聲音問道,目光看向臉蛋圓圓胖胖的劉晏。看樣子,現在不買是不行了,索性問一下吧。 “十年期,無利息。到期后由國庫兌換。” 劉晏面色平靜的說道。他與鄭叔清分工協作,不會干涉后者辦事。 一聽這話,李琎立馬不樂意了,火氣蹭蹭蹭往上冒! 無息債券,還是十年后到期,這踏馬不就是搶劫嘛! 李琎算是明白鄭叔清現在唱的是哪一出了。或者說,他背后那位大唐天子,到底想怎么玩了! 愿意買債券的官僚及宗室勛貴,那就是“拳拳報國心”。 之前被鄭叔清故意找茬的那些雞毛蒜皮小事,在如此“誠懇”的態度之下,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那些不愿意買債券的人,便是典型的“其心可誅”,主觀上不愿意為圣人分憂。 哪怕之前只是鄭叔清抓到些許小辮子,后面也會變成了天大的事情。 弄不好會死人的誒! “買,債券當然要買,本王責無旁貸啊。 身為宗室子弟,當然要為國家分憂。” 李琎那英俊的面孔都扭曲得要抽搐了,讓他們家出錢買債券,當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李琎也知道,現在只是削掉了一個“漢中王”。若是繼續一毛不拔,那也不排除天子繼續加碼。他們家這一脈宗室,又可以撐到什么時候呢? 不就是錢嘛,只要地位還在,那些拿出來的錢,遲早還是會收回來的! “呃,鄭御史以為,本王認購多少錢的債券合適呢?” 李琎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都在滴血。 “殿下愿意買多少債券,心中對圣人便有多少恭敬。 至于認購的數量嘛,一萬貫不嫌多,一貫也不嫌少,殿下可以自己看著辦。 當然了,買得越多,漢中王的爵位保下來的可能性就越大。 這個具體數字下官說不好,殿下認為是多少就是多少,下不設限,上不封頂。” 鄭叔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對于人性知之甚詳的鄭叔清明白,各種要求里面,“隨便”二字是最難伺候的。 他說買一貫錢的債券也不嫌少,李琎有多大的膽子敢只買一貫?將選擇權交給對方,買少了就是對基哥的羞辱,這個道理懂的都懂,鄭叔清是看破不說破。 “那行,本王就……先認購五萬貫!以絹帛購買。” 李琎一咬牙,說出了一個心中滴血的數字! 類似這樣的債券,基哥今年發行了,明年就不好再找百官與勛貴們索要了,因為終究是一場竭澤而漁的買賣。 所以出錢出少了真不行! “哎呀哎呀,汝陽郡王殿下可真是深明大義啊!下官佩服之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