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立刻覺得這個人不是什么雄主,甚至說他是中人之姿都差點意思。除了皇子這個身份,永王李璘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只是現在方重勇也沒有其他選擇了,連河北叛軍都知道要打著李琬的旗號辦事呢! 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自嘲般的笑了笑。 聞著臭,吃著香。世間套路就那么些,這些套路之所以千篇一律般的俗氣,就是因為它們好用啊! 正當方重勇一個人邊喝酒吃菜邊唏噓感慨之時,前去東牟守捉接管登州守軍的王難得回來復命了。 一見面,方重勇就直接問道:“情況如何?” “溫順乖巧。” 王難得回了四個意料之外,又帶著譏諷的字。溫順乖巧形容一支軍隊,那可不是什么好話! “朝廷規定登州之兵,不得干涉蓬萊港之事,以免變生肘腋。 想來這里的兵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好,撈不到油水沒有士氣是正常的。” 方重勇笑了笑說道,請王難得坐在自己對面。 果不其然,王難得無奈嘆息道:“節帥所言甚是,就是那么回事了。滿員一千五,現在滿打滿算七百人。他們見到末將,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是喜出望外。” 本來想借此補充兵員,沒想到卻看到了一批廢柴,王難得臉上難掩失望之情。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東牟守捉軍備廢弛,是正常現象。 因為在渤海國大武藝當政時期,時常襲擾登州。當時東牟守捉日夜枕戈待旦,防備渤海國海上偷襲。 那時候這些兵馬是有戰斗力的。 而當方有德收拾了大武藝之后,渤海國是大門藝當政。 此人是基哥宿衛出身,自然不可能對大唐執行敵對政策。這么多年以來,渤海國與大唐,甚至是本子那邊,都是相對和平的狀態,并且海上貿易興盛繁榮。 既然登州都沒有仗可以打了,那么東牟守捉自然是無所事事。中樞又不許他們插手海港的事情,沒油水可撈,軍中有本事的人,自然是要跑啊!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沒有從天而降的精兵強將,也不存在生來就有的廢物。 “節帥,以末將之見,這登州精兵,其實是在這蓬萊港之內。 他們只不過是不拿大唐的軍餉而已。” 王難得小心翼翼的說道。 方重勇微微點頭道:“愿聞其詳。” 看到方節帥似乎很有興趣,王難得繼續說道: “節帥,登州的海船很大,一次裝六七百人都不足為奇,可容納三五百人的更是比比皆是。 這些人亦商亦盜,都是刀口舔血之輩,稍加訓練便能成為一支強軍。 現在蓬萊港內有不少這樣的人,被我們困住了不能出海。無論如何,節帥還是要盡快處置他們啊。” 王難得面有憂色,心里藏著事,只是不方便說出來。 基哥被李琩殺死的事情,現在銀槍孝節軍內部,至少是軍官這一層都知道了消息。 然而直到現在,方重勇打著的旗號,還是聽從長安中樞指揮的,沒有發檄文“割袍斷義”。 大家都在擔心,李琩如此倒行逆施,只怕方重勇和銀槍孝節軍也會跟著被牽連。 “此事我已經知曉。但目前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本帥有一劑藥方,只是還差一味藥材。” 方重勇擺了擺手說道。 他有他的謀劃,在沒有辦成之前,實在是不方便透露給王難得。 “你去通知一下停泊在蓬萊港的各船船主,就說現在海上有風暴,不宜出海。三日之后風暴會停,到時候本帥必不會阻攔,讓他們稍安勿躁便是了。” 方重勇對王難得吩咐了一句,后者會意,連忙領命而去。 海上有沒有風暴,那些常年出海的船主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方重勇給他們這個臺階下,他們就不得不順著臺階下來。 因為銀槍孝節軍的刀太鋒利了,如果沒有被逼到走投無路,誰也不會拿自己的脖子去開玩笑。 等王難得走后,方重勇的面色漸漸陰沉下來。 “大欽茂啊,你該不會是想吊著本帥,讓我去請你吧? 那樣的話,可就別怪本帥給你穿小鞋了。” 方重勇喃喃自語說道,眼中寒光閃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