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是梁崇義提前帶著剩下的主力離開水寨潤了,船隊沿著贛江南下到豫章,并在豫章周邊布防,以逸待勞。 梁崇義返回豫章,在得知姚令言也在城中的時候。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當(dāng)眾以“通敵”的罪名,將姚令言斬首,人頭懸掛城頭以儆效尤。 這叫“死無對證”,甭管朝廷怎么派人來問,梁崇義都可以將所有罪責(zé)都推到姚令言身上。至于真相如何,那已經(jīng)無從查證了,只剩下梁崇義的一面之詞。 荊襄軍撤退,李光弼不敢冒進,只能兵不血刃的接管了水寨,將荊襄水軍徹底壓制在贛江內(nèi),無法前出到鄱陽湖。 他寫信派人送往汴州,匯報軍情,并請示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 “唐軍主將方清,自幼便有鬼神庇佑。身后跟著八神八鬼,八神護身,八鬼開路。他統(tǒng)帥唐軍西征,一路所向披靡,無人可以阻擋。 大軍一直打到木鹿城才停下,只見木鹿城頭一怪物,長三丈有余,青面獠牙甚是可怖。 方清對著城頭大吼一聲:誰家賊子,還不速來受死! ……” 府衙書房里,方重勇正在聽方來鵲字正腔圓的“說書”,臉上帶著怪異的表情。 又想哭又想笑。 這次“嚴(yán)打”,其實抓包的禁書并不多,送去善緣山莊勞改的也不多。 只是,禁書雖然不多,但那些奇奇怪怪的書籍就很多了。這些書只是怪異,說它們“犯禁”,那卻是言過其實了。 因為不禁言論,再加上商業(yè)發(fā)達。汴州的文化事業(yè)也是井噴一般的蓬勃發(fā)展。出現(xiàn)了很多“志怪”“言情”。 其中不乏大尺度的! 比如這本《方清西征實錄》,就是作者在不加掩飾的拍馬屁,試圖引起官家的注意。 “官家,荊襄那邊有人來了,是一個名叫白志貞的宦官。” 門外大聰明稟告道。 “知道了,帶他進來。” 方重勇應(yīng)了一聲。 李璬居然派人來這里,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阿郎,要不要讓我去羞辱他一番?” 方來鵲躍躍欲試的問道,顯然是在家里被那個五色鸚鵡給欺負慘了,想找人出口氣。 “省省吧,回家?guī)Ш⒆尤ィ瑒e在這鬧騰。” 方重勇不耐煩的擺擺手。 方來鵲只是“哦”了一聲,就從書房后門出去了。 不一會,一個白白凈凈的宦官走進書房,對方重勇叉手行了一禮。 “官家,這是天子給您的親筆信。” 白志貞恭恭敬敬的將懷中書信雙手呈上。 沒想到方重勇一只手將他的書信打落在地,沉聲呵斥道:“你想好了再說話,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 白志貞心中一緊,想了想說道:“官家,這是李璬給您的書信。您是想自己看還是讓奴讀給您聽?” 他聲音輕柔得跟女子差不多。 方重勇滿意的點點頭道:“不必了,本官自己看便是。” 他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一臉驚訝的發(fā)現(xiàn),李璬居然在跟他談交情。 拜托啊,我跟你的王妃又沒干過,我跟你有什么交情啊,搞得我們很熟一樣? 不過撇去那些廢話,李璬的意思,還是表達得很明確的:我不玩了,洪州讓你給得了,各自罷兵吧! 堂堂天子寫信求和,方重勇是沒想到的。不過這也說明,李璬的日子不好過,特別是在盧杞瞎折騰了一番之后,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本官今日有些累了,你先去上源驛歇著,過兩天有事會叫你的。” 方重勇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將白志貞給打發(fā)了,態(tài)度很是惡劣。 “認慫?李璬啊李璬,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上了牌桌,不輸光怎么可能讓你下桌呢?” 白志貞走后,方重勇冷笑著自言自語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