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日課(一更)-《大明文魁》
第(3/3)頁
每日史,子,集讀完十卷后,林延潮開始動筆寫自己這本大作。
這為尚書作注的工程不小,這本書林延潮每日寫一百多字,從不間斷,已是堅持了三個月。不知不覺也寫了一萬多字。書稿都寫滿了厚厚一疊,林延潮看了下自己的進度,如果是將為尚書作注,還是尚書古文疏證,合在一起寫那么沒有十年之功是完成不了的。
于是林延潮決定分開寫,尚書古文疏證,容易一些放著先寫,至于給尚書作注這個大工程,就延后再寫。
分拆以后,事情就簡單多了。
林延潮現在將先秦古文,傳注已是讀了不少,這必須多虧了當初在書樓無書不讀的積累。否則院試考場上那道五經題,林延潮也寫不出那等,令人無數人佩服他博古通今的地步。
但自己這水平在一府里還行,比起《尚書古文疏證》的作者閻若璩還差了遠了。
要寫尚書古文疏證,除了要了解先秦古文,傳注,還有訓詁的一套功夫。
說起來回字的N種寫法放在今天看來是蠻好笑的,但在訓詁里卻是切切實實的一門功夫。
訓詁里的形訓,就是揣摩字體,來把握這個詞的古意。
漢朝不少大儒,畢生都在研究這些,為得是精準還原,先賢經義里每個詞每個字的意思。而異體字,也是古人對一個字不同寫法,常常一個字在一本典籍里就成一個樣子。
所以到了清朝樸學‘回字的N種寫法’也變成一門學問。到了今天大家所用的簡體字,其實后人新造字的數量很少,大部分還是選用古人造的異體字里,筆劃最少的作為今日的簡體字。
不過畢竟作學問這事,與舉業(yè)還是有分開的,如通曉典籍,對林延潮寫時文還是有好處的,但如訓詁這套功夫,科舉上就不考,但林延潮為了寫書就不得學。
故而也難區(qū)分,寫書對于林延潮舉業(yè)上,幫助到底有多大,但是若是科舉不第,那么靠著這本《尚書古文疏證》,說不準也能成為林延潮的終南捷徑。
如此算是給自己買一個保險吧!(未完待續(xù)。)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