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說話的這個盜獵者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由于年輕的時候在兩條手臂上各紋了一條龍的緣故,綽號就叫做二龍,他槍法極準,向奔馳中的藏羚羊開槍的時候,甚至可以準確的擊中藏羚羊的眼睛而不傷其皮毛。.. 前天上山發(fā)現(xiàn)金雕的時候,如果不是絡腮胡被小金抓傷了肩膀造成一陣混亂,加上他的子彈卡膛的話,恐怕金雕早已被他給打下來了。 二龍跟了絡腮胡差不多有10年的時間了,說出這番話,并不是是因為吃不得苦,他曾經(jīng)為了追趕一群藏羚羊,三天三夜都沒有合過眼,但這會實在是撐不住了。 肚子里饑餓倒還能忍受,可是那刺骨的寒風,恍如像是小刀一般,在一刀刀刮割著他們的身上的肉,身上的棉衣根本就招架不住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 這些人都有著豐富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他們知道,能感覺到痛,說明還有希望活下去,萬一連疼痛都感覺不到的時候,他們或許就會變威這冰山上的一座冰雕了。 所以這個盜獵者才提出了自首的建議,雖然他們作案多起,可是只要口風緊,咬死了不招,這次不過就是一個盜獵未遂,頂多加上個私藏槍支的罪名,進去估計也就是三五年的時間,總比窩在山上凍死強吧? 看到絡腮胡坐在篝火旁不語,二龍又開口勸道:“胡子哥,再這樣下去,咱們真的都要交代在這兒了,出去還總歸有條活路吧?” 所謂的亡命之徒,那是在沒有活路的情況下,才會拼老命的,其實不適用于這里,在場的幾個盜獵者雖然自問作惡多端,但手上并沒有人命,單單是此次盜獵未遂,怎么都算不上死罪吧? 默不作聲的絡腮胡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二龍,問道:“二龍,你……跟了我?guī)锥嗄炅耍俊? 聽到絡腮胡的話后,二龍在心里計算了一下,說道:“胡子哥,我98年就跟你的,到現(xiàn)在差不多有十三四年了吧……是啊,十三四年了,死在你手上的藏羚羊,沒有一千只,也有八百了吧?” 絡腮胡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在篙火下,顯得異常的陰沉,“另外工具就不說了,單是這些藏羚羊,就夠槍斃你十回的了,自首?那是找死!” 二龍有些不服氣,開口嚷嚷道:“胡子哥,那些事咱們不說,誰知道啊?并且獵殺野生動物,也沒死刑一說吧?” 二龍也不是傻子,在國內(nèi)獵殺野生呵護動物被抓起來的多了,沒聽說誰被判死刑的,即使是那個剝了年夜熊貓皮的李傳才,那也是死刑緩期執(zhí)行的,基本上命是丟不失落的。 話再說回來了,要說獵殺國家級的呵護動物,在場的人手上都是沾滿了鮮血,沒誰會傻的將以前的事情給說出來的,絡腮胡的話,讓二龍很是不解,說話也不是那么恭敬了。 這也就是人性丑惡的一面,如果是在往常,二龍對絡腮胡的態(tài)度,絕對是比見了親爹還要恭敬的,可是現(xiàn)在事關自己的生死,二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不單是他,圍在篝火旁的其余幾人,也都一臉希冀的看著絡腮胡,能活下去的話,沒人愿意死的。 絡腮胡突然變得浮躁了起來,沒有受傷的右手按在了他身前的沖鋒槍上,陰冷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下之后,說道:“行了,不要空話了,要還當我是年夜哥的話,今兒就熬過去,明天翻過這座雪山,咱們就能繞路走出去了……” 說老實話,絡腮胡自己都不相信自個兒今天能熬過去,這可是零下十多度啊,只要等篝火燒完,就憑他們身上的那件羽絨服?估計等天亮了,一個個都都等釀成冰雕。 二龍見到絡腮胡的舉動,心里不由突了一下,連忙說道:“好,胡子哥,您說怎么著就怎么著,兄弟們部聽您的……” 他跟隨絡腮胡的時間最長,知道這個老年夜心狠手辣,一言不合真的敢將自己殺死的,并且二龍也隱約猜出絡腮胡不肯意自首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他手中有人命案子。 說完這番話后,二龍低下了頭去,不過在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別樣的神情。 同樣,在絡腮胡沖鋒槍的震懾下,其余幾人也紛繁出言暗示服從老年夜的放置,不過他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了。 隨著氣溫的延續(xù)下降,篝火堆冒出的火焰,也是越來越小了,四周的干柴都已經(jīng)被拾干凈了,遠處他們又不敢去,在這種天氣下如果不克不及連結(jié)充沛體力的話,只能加速他們的死亡。 開始的時候,幾個人還圍著篝火堆在不竭的走動,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個人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上的臉色也顯得有些板滯了。 科學家曾經(jīng)做過研究,在氣溫降低到一定水平的時候,人們年夜腦的思維,會變得癡鈍,眼前的情況就是如此,幾個盜獵者思維癡鈍的情況,已經(jīng)反射到了他們的動作上了。 “香,真香,我再加把火,周哥,出口那邊您守著點…”在雪山腳下,同樣也有一堆篝火點燃著,不過和山上不合的是,在這堆燒的正旺的篝火上,架著兩只被烤的焦黃的全羊,撲鼻的香氣遠遠的傳了出去。 彭飛其實不怕對方從山上攻下來,因為在山腳出口前面,有一段四五十米的開闊地,那里一點掩護都沒有,對方要是下來的話,只能被他們當靶子來打。 除莊睿彭飛和周瑞等人之外,巴桑局長也守在了這里,兩名干警隱藏在一處巖石背后,觀察著山上的消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