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喝!” 韓文新滿臉通紅,對著安景舉杯道:“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此刻的他,心中的恐懼早就一掃而空。 “不喝了不喝了,下午我還要坐堂......” 安景看了看窗外天色,連連搖頭。 這還是大白天,就喝的七葷八素,成何體統(tǒng)了? “確實不能再喝了?!? 李復(fù)周在旁輕輕點了點頭。 若是將安景喝醉了,那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 “真是掃興.......” 韓文新撇了撇嘴,不過他也知道安景下午要在醫(yī)館問診,他現(xiàn)在可是一個忙人。 “正好,我也會去小憩一番?!敝芟让魃炝艘粋€懶腰,心中暗道:晚上再和三爺再去勾欄。 從臨江城一路歸來,他下了船就來聽曲吃酒,此刻幾杯烈酒下肚,確實有些乏了。 “那就走吧?!? 韓文新放下酒杯,起身便準(zhǔn)備向著布簾外走去。 安景看到這,連忙喊道:“韓兄,你走的那么急作甚?銀子還沒有付?!? “我付嗎?” 韓文新微微一愣,隨后抖了抖荷包,“月奉還沒發(fā),我哪里來的銀子?” 他這話說完,在場之人皆是愣了一下。 “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先明瞪大了雙眼,“韓捕頭,你說來吃酒,你沒銀子?” “我說吃酒,也沒有說我要請客啊?!表n文新急眼了,道:“你不是秋闈歸來說要請我們吃酒的嗎?” 周先明眉頭挑了挑,小聲道:“我?我身上的盤纏都用完了,哪里還有吃酒的錢?!? 他能夠從臨江城回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安景看到這,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隨后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李復(fù)周。 老東西你吃了老子那么多銀子,今天拿出來一些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 “姑爺,你不會想著我付吧?” 李復(fù)周看到安景的眼神反問道。 安景深吸一口氣,道:“三爺,要不你先付了,等我回去還你就是了。” 李復(fù)周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悠然道:“姑爺,我出來的時候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帶。” 艸! 安景聽到這,心中頓時一沉。 “安兄?!薄靶“泊蠓??!? 韓文新和周先明也是急了,看向了安景。 “看我有什么用,我也沒帶銀子?!? 安景攤了攤手。 自從成親之后,他所有的銀子基本都是正規(guī)渠道得來的,而且大部分還都被李復(fù)舟敲詐走了,哪里還有銀子? 聽到安景這樣說,三人也都是一愣,隨后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聽曲吃酒,四人都是沒有帶銀子......... “你...你們莫非想要吃霸王餐?” 站在門口準(zhǔn)備收賬的老鴇愕然道。 “怎么可能。” 韓文新立馬站起身,硬著頭皮道:“我是渝州城捕頭韓文新,這此吃酒聽曲的錢你先記著,等我明日來給你就是了?!? 老鴇看了一眼韓文新,隨后連忙道:“我知道你是韓捕頭,但是我們這清舫從不賒賬,我們這是小本生意,本小利薄,不論嚴(yán)寒酷暑,子時后才能歇息.......” 說到這,老鴇伸出衣袖,似乎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這位媽媽放心好了,我等是不會不給你銀子的?!? 安景看到頓時感覺頭疼,不禁出聲道。 周先明在旁道:“是啊,你放心就是了,這韓捕頭你面子不給,他可是.......” 安景在旁連忙打斷了周先明的話,“咳咳咳......周先生?!? 這種事又不是很體面的事情,就不要提我的名字了。 “安兄,現(xiàn)在要怎么辦?” 韓文新酒勁一下子就醒了,懦懦的道:“要不然讓弟妹來送銀子吧,反正我們喝的也是正經(jīng)酒.....” 李復(fù)周面上沒有變化,瞥了瞥韓文新,等教主來,我想這小大夫應(yīng)該是沒事,但你們兩個估計要在床上躺著過年了。 安景看了一眼韓文新,隨后轉(zhuǎn)頭看向三爺?shù)溃骸叭隣敚荒慊厝ト∫惶撕昧?,我們就先在這里等候?!? 讓李復(fù)周回去拿,目前來看是最好的辦法了,雖然趙青梅可能會知曉。 李復(fù)周點了點頭,“也好?!? 隨后在老鴇的同意下,三人留在畫舫當(dāng)中,李復(fù)周則下了船回去取銀子去了。 “我們繼續(xù)喝?!? 韓文新看到這重重松了口氣,笑道:“這酒可不能浪費了?!? “小安大夫,似乎有心事?” 周先明看了一眼安景問道。 安景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周先生真是說笑了。” “安兄無非就是害怕我那弟妹知道他出來吃酒,晚上不讓他上床罷了?!? 韓文新撇了撇嘴道:“按照我說,反正你也沒有出來鬼混,不過是吃些酒罷了,怕個鳥啊,日后若是我夫人敢不給我上床.....哼哼...我便讓她下不了床?!? 安景看了韓文新一眼,隨后搖了搖頭。 不能上床? 這是懲罰嗎?這分明是獎勵好不好....... ........ 濟世堂。 秋高氣爽,清風(fēng)和煦。 安景背著藥箱和李復(fù)周兩人走在街市上。 “夫人怎么說?”安景沉默了半晌才問道。 “小姐問你喝了多少,有沒有事,其他的并沒有多問直接把銀子給了我?!崩顝?fù)周回道。 安景點了點頭,此次出來吃酒聽曲,反正也是為了給周先明接風(fēng)洗塵,趙青梅想來是不會生氣的。 李復(fù)周不動聲色的問道:“方才在畫舫當(dāng)中姑爺好奇魔教事宜,不知道這是為何?” 這小大夫看來對我魔教還是有些興趣的。 “沒什么?!? 安景笑了笑,隨后道:“周先生說書的時候,總是提及這魔教如何了得,如何威風(fēng),讓我內(nèi)心不由得產(chǎn)生一絲好奇?!? 李復(fù)周笑呵呵的道:“看來姑爺似乎對魔教倒是不甚抗拒?!? 現(xiàn)在趙青梅成為教主之事還沒有宣揚開來,但將來這小大夫遲早會知道趙青梅的身份,如果他接受不了魔教的話,到時候免不了會有許多麻煩。 眼下看來,他倒是對魔教十分有好感,這倒是一件好事。 安景眉頭一揚,隨后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低聲道:“世人總說魔教之人惡貫滿盈,殘忍嗜殺,乃是江湖敗類,但以我之見這些不過是他人之言語,一切都要眼見為實?!? “魔教當(dāng)中難道就沒有好人了?” 李復(fù)周聽聞,不禁多看了安景幾眼。 一直以來魔教的風(fēng)評都是極差,再加上燕國朝廷和真一教等其他江湖勢力渲染,使得魔教在大燕江湖當(dāng)中臭名昭著,人人唾棄。 一般人聽到魔教二字,都是膽寒不已,從韓文新的態(tài)度便可知道一二,很少有像安景這般‘明察事理’的人存在了。 “姑爺,你莫非真的心向魔教?”李復(fù)周眼中的狐疑一閃而過。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安景心中暗道一聲妙啊,面上卻是壓低了聲音,道:“魔教距離我們這些普通人太過遙遠(yuǎn)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真的想了解一下這古老的教派?!? 看到李復(fù)周神情,安景便知道自己的釋放對魔教友好的信號他已經(jīng)收到了,說不定現(xiàn)在正在思考著是否要收自己進入魔教當(dāng)中。 “姑爺,你說的是對的?!? 李復(fù)周沉吟半晌,隨后緩緩說道:“但是你的這個想法很危險,還是少對人提及為好?!?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濟世堂的門口,李復(fù)周說完便直接向著后堂走去,按照往常應(yīng)該回去看書去了。 安景不解的看著李復(fù)舟背影,心中卻是在揣測起來李復(fù)周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老小子還在懷疑自己的話,還是說,這老小子看不上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想招攬自己?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安景腳邊。 這是一只肥碩的兔子。 “哪里來的兔子?” 安景不由得好奇道。 檀云抱著一個小兔子走了出來,笑道:“姑爺,這是城西張開福送來的,你上個月給她孫媳婦開了一副藥,他孫媳婦這個月立馬就懷上了,說要特別感謝你?!? 此時那兔子被波濤洶涌壓得喘不過氣來,讓人極為羨慕。 “他孫媳婦懷孕了,感謝我干什么?” 安景嘀咕了一聲,“再說了他送兔子來干什么?你小心一點,別把兔子悶死了?!? 臭姑爺! 檀云一聽臉色微微一紅,隨后放下了懷中的兔子,“姑爺,這么肥的兔子送來當(dāng)然是吃的了?!? “這么可愛的兔子,怎么能吃?” 安景蹲下身子摸了摸蹦蹦跳跳的兔子,“你想啊,如果它的娘親沒有找到它,會有多傷心。” 難道檀云不知道,他的八字生辰?! 這兔子可不能吃,不僅不能吃,還要供起來養(yǎng)。 “沒關(guān)系,它們一家子都送來了。” 檀云天真的道:“姑爺,我?guī)湍闶账幭洌闳ハ词幌虏敛潦郑〗阏f一會就吃飯了?!? “我自己來吧?!? 安景身子一側(cè),連忙避開了檀云的手。 說完便快步向著后堂走去了。 “那小藥箱莫非有什么寶貝不成?” 檀云一臉狐疑的看著安景的背影,每次出去安景都會背著那小藥箱,而且從來都不讓自己看。 “姑爺還能有什么秘密不成?不行,找個時間,我一定要知道姑爺?shù)乃幭淅锩娌刂裁磳氊悺!? .......... 飯桌上。 安景已經(jīng)洗漱完畢后,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要不是為了試探一下李復(fù)周那老小子,自己在家中吃飯多好,還有美人作陪,聽那韓文新吹牛耳朵都生出了老繭。 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夫人,真是辛苦了?!?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還有身旁的佳人,安景頓時心中充滿了一股溫馨幸福之感。 “夫君,來多吃點?!? 趙青梅嫣然一笑,眼中浮現(xiàn)一絲狡黠。 “三爺說他酒喝多,晚上不吃了,讓我們先吃。” 檀云走了進來,一副邀功的模樣道:“姑爺,我和小姐可是做了一個下午的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