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誤會?” 袁峰看到這,手掌一伸,真氣運轉開來。 那一品修為的田從一身軀飛速鼓漲,隨后‘砰’的一聲直接變成了血霧,濺射在整個營帳當中。 秦斌的衣服上,臉上濺射的全是鮮血。 田從一死了! 而滕彥宗,看到這一幕則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方才還和自己說笑的田從一,此刻連個尸體都沒有留下,這實在是太可怕。 眨眼之間,便殺了教內自家高手,如此嗜殺就是在魔教都是極少。 “我給你時間考慮。” 袁峰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秦斌,隨后邁著大步向著營帳外走去。 等到袁峰離去良久之后,滕彥宗才顫聲問道:“秦....秦首座現在要怎么做?要不要出兵.....” 秦斌擦去了臉上的血跡,冷冷的道:“不變,原封不動的匯報給虞宗主?!? .......... 江南道,渝州城,濟世堂門口。 初夏的陽光溫暖怡人,灑在了路面之上,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狗則不然,它們一年四季都想睡。 小黑仔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后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臥了下去。 “小黑仔,我又來看你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 只見的一個身穿僧袍的光頭和尚從遠處走來,手里提著兩只燒雞。 這人正是法悟和尚的大弟子戒色,韓文新。 小黑仔瞥了韓文新一眼,裝作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趴在地上。 仿佛在說:并不是什么人都配我舔。 “來,今天我們吃燒雞,有段時間沒下山,可憋死我了。” 韓文新興奮坐到了小黑仔旁邊,隨手將自己一只燒雞扔到了小黑仔面前,而后自己則抱著一只燒雞啃著。 小黑仔滿意的舔了舔雞屁股,兩個爪子搭在上面,也是大口撕咬著。 它不知道這個光頭為何對它這么好,難道自己是他的爹? 淡淡陽光下,樹影斑駁,一個和尚一只狗吃著美味的燒雞。 這一幕看著極為溫馨。 韓文新突然一頓,有些感慨的道:“也不知道安兄現在在何處瀟灑,過得如何,死了沒有?!? “他走的時候忘記把濟世堂的地契給我了,如果算上這一塊地契的話,我就有三間鋪子了,以后每個月收租的話,就是.......” 小黑仔抬頭看了韓文新一眼,完全聽不懂在嘀咕什么。 人與人有的時候感情是互不相通,就像是此刻千里之外的安景和此刻的韓文新,而不同物種的感情更是互不相通。 韓文新并不知道小黑仔是作何感想。 “師兄!師兄!” 就在這韓文新吃的興起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從遠處跑了過來,其臉上帶著如菊花般燦爛的笑意。 “你怎么跟來了?” 韓文新看著戒擄,手中的動作都是一頓。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師父前段時間新收的學生戒擄。 戒擄看著韓文新手中的燒雞,不斷的吞咽口水,隨后道:“師父說最近江湖不安全,讓我下山和你一起,也算有個照應。” 韓文新眉頭一皺,道:“你說的是天機閣的事情?” 近來江湖發生最大的事情,不是鬼劍客斬殺青楓老人,因為此事并沒有多少人觀戰,而且風靈月也沒有刻意宣揚此事,所以還沒有徹底傳播開來。 而大的事情則是四象門上,天機閣聯合魔教暗殺當今太子,此事在被刻意渲染傳播下,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誰也沒想到天機閣竟然和臭名昭著的魔教有所牽連,并且勾結要殺當今太子。 雖然天機閣在大燕江湖也是名聲惡臭,但好歹還有立足之地,一些新晉江湖之輩對其江湖龍虎榜更是奉若標桿神明,也有不少人每年給天機閣繳納銀錢,妄想進入這江湖龍虎榜上,博取一個偌大的好名聲。 不僅如此,天機閣在大燕江湖以搜羅情報著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日都有著諸多勢力向天機閣購買情報。 而這一下子,天機閣數十年營造的聲威一落千丈,不僅被大燕江湖所唾棄,更是成為了玄衣衛清繳的對象。 玄衣衛數十個大天罡紛紛出動,在江湖當中圍剿天機閣有關的高手。 一時間江湖當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所有人都知道,天機閣完了。 要知道玄衣衛出動如此大的動靜,上一次還是對付魔教,而天機閣高手動作也是極快,大部分都開始潛伏了起來,盡管如此依舊有不少人死在了玄衣衛的手中。 此刻這江湖上,已經亂做了一團。 “是啊?!? 戒擄看著韓文新手中的燒雞,咽了咽口水道:“師兄,給我吃點唄,我也好久沒有沾葷腥了。” “給你。” 韓文新直接將自己半只燒雞遞給了戒擄,“真是沒出息,吃完了趕緊回去,今天晚上可能會不平靜?!? “怎么不平靜了?”戒擄問道。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告訴你號了。”韓文新一臉悵然道:“今晚注定是一個頭破血流的不眠之夜?!? 戒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后腦勺,嘿嘿笑道:“師兄,你這頭破血流他正經嗎?” “嗷嗚!”“汪汪汪!” 小黑仔身子嘰里咕嚕的便站了起來,狂吠了起來。 戒擄詫異的看著小黑仔,驚奇的道:“師兄,這狗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般激動?” 韓文新摸了摸小黑仔的腦袋,道:“可能有些東xz在骨子里面,無法根除,就像我一樣?!? 小黑仔蹲在地上,一把打開了韓文新的手。 “師兄?!? 戒擄接過那燒雞,頓時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你洗頭也帶我一個,我也好久沒去了,他娘的,我當初就是想學習一些佛門武學,然后在江湖上安身立命,誰真想當和尚?。。俊? “洗頭?洗什么頭?” 韓文新沒好氣的道:“粗俗,貧僧今晚這是去化緣?!? “化緣?”戒擄愣了愣神,“師兄,你缺吃少穿嗎?” 整個法喜寺都知道,韓文新家境優渥,他的父親韓文舉曾經是渝州城捕頭,就他一個子嗣,而且韓文新自己之前也是捕頭,這還能缺銀子? “不缺。”韓文新搖了搖頭。 “那去化什么緣?”戒擄專心對付著燒雞道。 韓文新雙眼變得有些深邃,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道:“貧僧光天化日?!? 戒擄:“........” ......... 玉京城,金鑾殿。 大殿氣勢恢弘,建筑美輪美奐。 文武百官松散的站在兩旁,仔細看去不少人臉色都是比往常嚴肅了少許。 今時不同往日,在眾多文官之前,還站著一個老者。 那老者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風霜,頭發如嚴冬初雪落地,又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雙手放在腰間,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敢在金鑾殿充瞌睡的那可沒有幾個人。 此人正是三朝首輔,當今儒門領袖呂國鏞。 秉筆太監趙天一如往常一般,站在上位,“今日若是無事上奏,便退朝了?!? 文武百官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等等!” 就在趙天一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來了! 聽到這聲音,在場眾人都是心中一凜。 “下官有要事啟奏?!? 只見岳廷陳緩步上前道。 “工部尚書請講。”趙天一看了一眼岳廷陳道。 岳廷陳上前一步,道:“下官要彈劾江南道道主楚南英,楚南英其子楚懷強納民女,謀害他人性命,共計三百一二十條性命,而楚南英枉顧大燕律法,多年來包庇,縱容其子犯下驚天大案,以權謀私,罪證確鑿,請趙大人審查?!? 嘩! 在場官吏都是老狐貍了,自然聽出了不一樣的風聲。 這可不止表面那么簡單! 任誰都清楚那楚南英乃是太子一黨的人,而岳廷陳是二皇子派系的,現如今岳廷陳直接彈劾楚南英。 要知道楚南英可是江南道的道主,官位可是從二品,這可不是一個小人物,也是太子一黨重要人物。 兩方的博弈,似乎要開始了嗎?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那二皇子趙夢臺,而趙夢臺神情波瀾不驚,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證據在哪里?” 趙天一淡淡的道。 岳廷陳喝道:“將證據呈上來?!? 兩個太監將早就準備好的證據抬了上來,那案宗累加起來足有小山那么高。 饒是在場官吏看到這一幕都是暗暗咋舌,一個人犯下如此罪惡,還真是少有。 戶部尚書方少涵抱拳道:“楚南英畢竟是江南道的道主,此事還需要調查清楚才是。” 岳廷陳冷笑了一聲道:“證據都在這里,請方大人隨便調查?!? 瘋狗! 方少涵揮了揮衣袖道:“岳大人說笑,此事與我戶部何干?” 趙天一上前翻看了幾眼卷宗,有意無意掃了一眼呂國鏞,隨后道:“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要即刻調遣楚南英入京,而后會審再議。” 說著,趙天一緩步離去了。 在場百官都是緘默其口,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一般,沒了往日的悠閑。 看到趙天一離去了,呂國鏞才睜開了雙眼,打了打哈欠向著金鑾殿外走去。 在場文武百官連忙退后,讓這位三朝首輔先行。 “呂老近來身體可好些了?” 趙夢臺這時走了過來笑問道。 “還不錯?!? 呂國鏞看著前方,依舊自顧自的走著。 趙夢臺扶著呂國鏞的手臂,道:“那就好,呂老可是國之支柱,身體可不能有恙才是?!? “不勞二皇子費心了,老夫還沒有到達這一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