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哎呦……你.你真打啊!” 呂景春捂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驚愕的看著檀云。 這女瘋子,竟然真的敢打自己。 自己可是三朝首輔呂國鋪的孫子,吏部尚書呂方獨子。 誰看到自己不捧自己的臭腳? “打的就是你,快帶我去。” 檀云看了看自己的粉拳,心中一片得意。 從小她接受的教育就是拳頭解決一切問題,如果拳頭解決不了,那就是拳頭不夠硬。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爹。” 呂景春不理睬檀云,直接向著膳堂走去。 “你想走?” 檀云一把抓住呂景春的衣衫,直接將那小胖子提溜了起來。 呂景春慌張的喊道:“你.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了,我告訴你呂府有很多暗衛的。” “砰!砰!” 這次檀云沒有說話,而是又狠狠打了兩拳。 “你” “你敢叫,我就打到你不叫為止。” 檀云揮舞了自己的拳頭。 “別別別…我帶你去。” 呂景春看到那拳頭哭喪著臉道。 檀云聽到這,放下那呂景春:“那就走吧。” 呂景春被打的眼淚直流,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狠狠告她一狀,到時候李復周那小老頭都要跟著她倒霉。 “快走!” 檀云一腳踢在呂景春屁股上。 呂景春哀嚎道:“知道了,別打了,別打了。” 就在兩人消失沒多久,一個人影從遠處浮現而出。 這人正是呂府的管家。 此刻他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由得自語道:“真像啊,這模子真是和大小姐一般無二,不過這脾性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真是有趣…” 呂景春覺得很奇怪,總覺得呂府不像是平常的呂府。 檀云有些不耐煩的道:“到了沒?” “到了到了,就是那了。” 呂景春連忙指著前方,生怕慢了半拍,又是一頓好揍。 檀云看著前方那古樸的屋子,四周種滿了枇杷樹,夜色下顯得十分冷清。 呂景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隨后道:“你進去吧,反正打死我,我也不敢進去。” “沒出息,我自己進去就是了。” 檀云輕哼一聲,推門而入。 “檀云,你完蛋了!” 看到檀云走進去,呂景春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跑去,嘴中念念有詞的道:“敢打我,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爹,告訴我爺爺!你就等著完蛋吧。” 不多時,呂景春便消失在了呂國鋪的別院當中。 檀云推開書房。 印入眼簾的是一副對聯,借著那淡淡的月光能夠看的十分清楚,那蒼勁雄渾的筆鋒。 發奮識遍天下字,立志讀盡人間書。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東邊擺設斗大的一個官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精美的山水圖墨,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一看便知道是名家筆跡,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 整個書房給人的感覺是簡單明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檀云拿起了火折子,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 “就是那一副畫像。” 接著微弱的燭火,她看到了大案正對面的墻壁上那一副畫像。 “娘… 檀云不由得看了過去,隨后心中猛地一顏。 那是一個長相美艷的女子,算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算是十分美麗,尤其是那嘴角微微上揚的笑意。 一瞬間,許許多多的記憶涌上了心頭。 有人飄落天上,有人遺落人間。 那年風雪寒窯之下,想起那精致的糖人,想起那吃不夠的包子,甚至想起破舊的棉被,缺了一角的瓷碗。 不禁鼻子一酸,淚流滿面。 月華如水,灑在大地之上。 膳堂宴席上。 呂國鋪坐在上首,嘴角帶著笑意。 而下首則是李復周,呂方,安景,周先明四人。 安景看著李復周和呂國鋪之間神情和對話,心中則是暗暗嘀咕起來,看來傳聞當不得真。 傳聞李復周叛逃呂門,投身魔教,最后呂國鏞心中怒火中燒,下令玄衣衛對李復周展開追殺。 但是此刻師生之間對話也是悉數平常,大多都是在敘舊,或者談論一些瑣事,根本就不像是有何恩怨。 或者說其中有著旁人不知道的隱情。 李復周舉起酒盞,道:“師兄已經知道我入京了,我猜很有可能也知道我來到呂府了。” 李復周的師兄,正是當今人皇秉筆太監,太師趙天一。 呂國鋪淡淡的道:“他知道便知道好了,無非讓御史多彈劾我幾道罷了。” 以呂國鏞這偌大廟堂勢力,可不是僅僅幾個奏章便能夠扳倒的。 李復周神色一沉,道:“我怕的是他知道了檀云也來了。” 李復周說完一飲而盡,呂國鋪也是舉起酒杯飲了一口。 呂門在廟堂偌大的勢力,看著風光無限,早就成為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人皇也是對其早有不滿。 自古權臣晚年,都逃不過那一個下場。 三朝首輔呂國鋪又如何? 那趙天一不還是成了人皇的秉筆太監? 突然,呂國鋪抬頭看著姣姣月光,嘆道:“復周” 李復周倒了一杯酒水,看著呂國鋪沒有說話。 “這些年苦了你。” 呂國鋪突然說著,隨后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李復周認真的道:“老師,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人生能有幾次?” 呂方也是看著那李復周,心中不由得長嘆一聲。 “說得好。” 呂國鋪搖了搖頭,看向了周先明,道:“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路要走,切記不要走錯了路,尤其是先明你。” 李復周也是看向了周先明,作為魔教人宗之主,自然知道一些消息。 皇室想要招攬周先明做駙馬。 這對于周先明來講,確實是天大的幸事。 只要成為了駙馬,他不僅可以借助呂門勢力,還能不受呂門掣肘,最重要還能得到皇室的幫助,廟堂之上可謂一步登天。 周先明沉聲道:“學生心中有數。” “你心中有數便好,做自己覺得認為對的事情很重要。” 呂國鋪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安景,笑道:“小友,來,我們喝一杯。” “呂老,請!” 安景也是舉起酒杯。 李復周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一向孤傲的老師,為何會對這鬼劍客如此熱情,似乎顏有結交之意。 教主也說活捉此人,難道鬼劍客的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爺爺!爺爺!” 就在這時,一道哭喊之聲響徹而起。 只見到那呂景春飛速的跑了進來,爬到呂國鋪的跟前便痛哭流涕了起來。 “怎么回事?” 呂方眉頭一皺喝道:“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呂景春抬起頭,抹著眼淚道:“爹,我被人打了。” 只見呂景春鼻青臉腫,好不狼狽。 呂方也是有些驚訝:“誰打的?” 呂景春指著李復周,低吼道:“是檀云,就李復周的徒弟檀云,她打得我,爺爺,爹,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打得我好疼。” “啪!” 呂景春話還沒有說完,一巴掌便狠狠拍了下來。 呂景春整個人一懵,愕然的看著呂方:“爹,是檀云打得我,你打我干什么?” “給我打,狼狠的打!” 呂國鋪神色一沉道。 “知道了。” 聽到呂國鋪的話,呂方一把提起呂景春便向著外面走去。 “爹,你要干嘛?” “爹?我是你兒子景春啊!” “爹!疼死我了” 不多時,外面便傳來一頓鬼哭狼嚎之聲。 y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