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日后,北離城外,義莊門口。 夜色寂靜,殘月高懸,柔和似絮,輕如浮云,有深有淺,若有若無。 一顆大樹下站著兩個人影,正是從玄清山趕來的安景和羅崇陽。 “咳咳咳…” 安景此刻體內(nèi)《無名心經(jīng)》還在不斷運轉(zhuǎn),吸收著天地當中靈氣,蓄養(yǎng)著精血。 按照這個速度來看,根本不需要羅崇陽所說的數(shù)年,半年可能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半年的時間對于安景來講也是極長的。 羅崇陽眼中閃爍著光,道:“明日丑時,也是陰氣最重之時,乃是進入洞窟的最佳時機。” 安景點了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這義莊休息片刻就是了。” 不過在此地等候一天一夜的時間罷了。 羅崇陽從袖袍當中拿出了一個羅盤,道:“你先進入義莊,師叔我去看看洞窟地形,若是我一會沒有回來,你記得丑時進入洞窟當中就是了。” 安景問道:“看個地形要一天?” 羅崇陽理所當然的道:“那是當然,這洞窟地形復雜,我自然要幫師侄好好探查一番。。” 說著,羅崇陽便向著遠處走去了。 安景看著背影,低聲自語道:“這老道士,怕是有想法啊。” 相較于樓象震沉悶的性子,羅崇陽則更像是個老頑童,而且瀟灑不羈的心中有著一個超越世俗的理想。 這天下間,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的算計,不可能事事都是以自己為中心。 此次前來這北離火山,羅崇陽有他的目的,安景也有自己的目的,只要兩不侵犯,沒有利益之爭,那便可以竭誠合作。 安景轉(zhuǎn)過身子,向著義莊走去。 這義莊原本是附近宗族開設(shè),建立的一個學堂,后來因為某種原因整個宗族都是搬遷走了,留下了數(shù)十座空蕩蕩的房子,而后朝廷也沒有拆毀,以便讓沿途旅人行個方便,有個落腳地方。 走進那屋子當中,安景隨意找了一個草堆便坐了下來,鎮(zhèn)邪劍放在膝蓋前。 劍道總綱之中介紹,劍道流派種類繁多,但真正的上乘劍道卻不多,其中四象劍祖的天道劍,樓象震修煉的人道劍,都算的上是上乘劍道。 劍道是一個劍客精氣神體現(xiàn),所以越是上乘劍道,修煉到第六境越是困難。 而閻罡修煉的快劍道,其實算不得上乘劍道,還有頗負盛名的殺劍道,這些都不是上乘劍道,江湖當中大多都是修煉這種中庸的劍道。 安景從修煉劍道之初,便沒有想過具體修煉何種劍道,他的腦海更是的則是融于萬物,所以他看的最多的是劍道總綱。 后來這種劍道巧妙融合,威力卻超越了天道劍和人道劍,也沒有在劍道總綱當中記載,就像是無根的浮萍,完全需要自己去摸索和感悟。 安景摸著劍鞘,腦海中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就在這時,義莊外傳來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 “吳師兄,我們已經(jīng)奔行了七十里路了,應當是甩開了那寧存正了。” “許師妹,周圍沒有地方好歇息了,今天就在這義莊當中先湊合一晚。” “那就先在這里湊合一晚吧。” 只見幾個青年男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情都是有些慌張。 這些人都是身穿白色的長袍,胸前有著同樣的半月標志,顯然都是同一個門派的弟子。 為首是一個青年男子,馬臉寬額,相貌算不上俊朗,甚至可以說有些丑陋,在旁還有一個少女,少女長相尚可,但也算不上美艷,身后還有幾個青年男女對這二人猶如眾星捧月一般。 “咳咳咳…” 看到來人,安景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誰!?” 其中一個妙齡女子聽到著聲音,猛地一驚隨后喝道。 其他人也是如臨大敵,手中兵刃抬起,順著聲音看了過來。 只見一個黑袍男子盤坐在草堆當中,不斷咳嗽著。 吳豪看到這,微微松了口氣:“許師妹莫慌,原來是一個病癆客。” 許婉玲女子看到這,懸著的心臟又回到了肚子里,“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寧存正追上來了呢。” 吳豪打了一個哈哈,道:“算了算了,我們在這湊合一夜,張師弟,陳師弟,你們生火弄些吃的來。” “是。” 身后兩個青年聽聞,連忙開始生火。 許婉玲則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安景,只見那黑袍男子躺在了草堆上,還在不斷咳嗽,看樣子不像是作假,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篝火升起,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隨后幾個男女開始小聲攀談了起來。 吳豪沉吟了片刻道:“我們可能已經(jīng)擺脫了那寧存正,還好避開了此人,否則便大難臨頭了。” “當年二師叔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如今他回了大燕,修為更盛從前,我們身負師命在身,一定要小心行事,萬萬不能出了差錯。” 許婉玲眉頭一皺,道:“堂堂二品修為,竟然投靠索命府,做后金的狗,這是不知道可恥。” 一旁的其他弟子連連點頭,臉色也是十分凝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