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源城,東大營,中軍大帳中。 王時宜按照往常蹲坐在沙盤前,眉頭緊皺著。 每逢大戰(zhàn)的時候,他都喜歡看著沙盤,經(jīng)常這樣一坐便是一整天。 李齊容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袍,拿著羽扇緩緩走進營帳,道:“王帥,李某覺得鬼劍客和魔教實力不俗,我等為何不聯(lián)合他們之手共同抵抗后金呢?” “合作的話,本帥自然不會排斥,但讓我聽從他的調(diào)令,那是萬萬不可能。” 王時宜搖了搖頭,認真的道:“他不過是一介江湖草莽,哪里懂統(tǒng)兵作戰(zhàn),我要為數(shù)十萬將士負責(zé),我要為身后數(shù)萬萬大燕百姓負責(zé)。” 李齊容心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雖然他心中也是十分不服一個‘毛頭小子’,統(tǒng)御北荒道戰(zhàn)事,但鬼劍客本身便是天下頂尖高手,而且背后還有魔教這個頂尖教派,若是有了他們幫助,也足以抵抗大雪山高手襲殺,也可以給他增添數(shù)分信心。 頂尖江湖高手,在兩軍對戰(zhàn)當(dāng)中還是十分具有威懾力,尤其是對主帥,將領(lǐng)這等大軍中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極具危險。 當(dāng)初魔教在三峰口第一次能夠擋住后金大軍,便是魔教教主趙青梅親自出手斬殺了后金大軍的主帥,而后來后金大軍和魔教對戰(zhàn)的時候多加防范,甚至也是派遣了頂尖高手保護軍中大將,這才攻下了魔教總壇東羅關(guān)。 “天門關(guān)守不了多久了。” 王時宜指著沙盤,道:“而后金大軍南下,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這源城,因為源城才是北荒道的核心,如果源城失守了,則北荒道失守。” 李齊容順著王時宜手指看去,隨后道:“按照原先計劃,我們在亭湖道,百香谷等沿途設(shè)伏,不僅可以阻攔后金的腳步,還能有效的伏殺后金騎兵。” “除此之外,還要堅壁清野,派遣大量輕騎從后方抄了他們的糧草輜重。” 面對如此雄壯的后金大軍,李齊容一時半會也沒有好的辦法,只有等待后金大軍出錯,布設(shè)防御工事,按部就班的抵擋后金大軍。 這是一場長久的大戰(zhàn),能夠拖到最后的人才有機會獲勝。 “報!” 王時宜點了點頭,剛欲說話,一個傳令兵便急匆匆闖了進來,“后金先鋒大軍青風(fēng)旗到達天門關(guān),休整一夜后直接對天門關(guān)發(fā)動了襲擊,關(guān)朝陽將軍在城頭督戰(zhàn)的時候被大雪山木易法王斬殺,而后天門關(guān)被破。” 天門關(guān)被破了!? 李齊容和王時宜兩人對視了一眼,盡管他們早就知道天門關(guān)守不了多久,但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就被破了。 天門關(guān)可是北荒道的門戶,一經(jīng)打開,那么整個北荒道便暴露在了后金大軍的虎口之下。 王時宜道:“關(guān)朝陽大意了。” “小心!” “噗!” 王時宜眉頭緊鎖,就在這時,一道銳利的長箭從遠處飆射而來,直接洞穿了營帳當(dāng)中的傳令兵。 而那利箭勁道極大,穿透了人體之后竟然繼續(xù)飛來,而目標(biāo)正是那王時宜的心臟。 “哧!” 王時宜連忙拔出腰間長刀擋在身前,利箭直接穿透了長刀繼續(xù)向前,逼得王時宜連連后退,最終箭頭釘在那護心鏡上才停止。 “敵襲!” 中軍營帳外頓時一片呼喊和混亂。 李齊容連忙上前,問道:“王帥,你沒事吧?” “快保護大帥!”“保護大帥!” 周圍親兵也是紛紛上前,神色極為慌張的將兩人保護在身后。 王時宜額頭布滿冷汗,看著胸前的利箭,大口喘著粗氣道:“我沒事,幸好有護心鏡擋住了這一箭,這是一個高手,很有可能是大雪山的法王。” 李齊容雙眼一瞇,心中不由得浮現(xiàn)一抹寒意。 上次后金襲殺李齊容失敗,這次竟然直接派遣了宗師高手襲殺王時宜。 大營外十分混亂,廝殺聲,呼喊聲不斷響徹而起。 約莫半炷香后,外面才恢復(fù)了平靜,只見一位副將匆匆走了進來,“稟報大帥,一共來了七個賊人,其中五人被斬殺,還有兩人身手實在高強,在大軍還沒有形成圍困之時便跑走了,是否要追擊?” 王時宜擺了擺手,滿臉凝重的道:“能夠走脫的兩人定是江湖高手,讓五湖四海堂的高手前去追殺吧,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抵擋住來勢洶洶的后金大軍。” “是!” 副將聽聞抱拳道。 王時宜看向了李齊容,道:“看來我們要小心。” 李齊容低聲道:“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布置十個中軍大帳,布下埋伏,若是他們還敢來,就算是宗師高手也要死在此地。” 王時宜聽聞,微微頷首,“好,我們就來個請君入甕。” .......... 燕國,江南道,豐裕渡口。 河水當(dāng)中都被鮮血染紅,還有無數(shù)的尸體順著河流向著遠處飄蕩而去,地上烽火狼煙,殘肢斷袍,不斷有著燕國士卒哀嚎聲響起。 顯然此地經(jīng)歷過了一場大戰(zhàn),而失敗的正是燕國一方。 守備豐裕渡口的張啟山被兩個趙國士卒死死摁在地上,長刀更是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此刻他的身上也是布滿了傷口,就像是一只不斷掙扎的野獸一般。 趙國的戰(zhàn)船占領(lǐng)了豐裕渡口,大軍也順利登陸,兵鋒直指江南道都城的臨江城。 此時一位身穿甲胄的男子,提著一把長槍從艨艟之上走了下來。 男子約莫四十多歲,面色堅毅,神情冰冷帶著幾分肅殺之氣。 這人正是齊宣道的大弟子隋辛,掌控趙國所有兵馬的兵馬大元帥。 可以說,不論是燕國還是趙國,他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燕國三大軍侯都在他的手中吃過大虧,基本都是輸多勝少。 此人冷血無情,殺伐果斷,狠辣異常,冷靜睿智,而且一身修為也在半步宗師之境,基本上沒有任何弱點。 張啟山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看著面前之人。 隋辛嘲弄的看著張啟山,道:“投降嗎?” “呸!” 張啟山喉嚨涌動,對著隋辛吐了一口唾沫,但卻被隋辛用衣袍擋了下來。 隋辛冷笑一聲,道:“帶上來。” 隨著幾個士卒快步走上來,只見一個婦人和一個孩童被帶了上來,他們看到張啟山的時候神情都是變得無比激動起來。 “啟山!” “爹爹!” 張啟山看到這,眼中浮現(xiàn)一抹震怒:“你要干什么!?” 隋辛冷冷的道:“先把他們兩人的耳朵給我砍下來。” “不要!” “是!” 士卒聽聞,手起刀落四個耳朵便落到了地上,同時濺起一片鮮血。 “啊!” 婦人和孩童都是疼痛難忍,發(fā)出一道凄厲的喊叫聲,而這聲音就像是鋼針一般刺在了張啟山的心頭上。 張啟山雙目血紅,憤怒的想要掙扎起來,“你竟然如此狠毒!有本事沖老子來!” 隋辛繼續(xù)問道:“投降嗎?” 張啟山怒道:“老子不投降!” 隋辛淡淡的道:“眼珠子給我挖出來。” 張啟山徹底癲狂道:“你這個畜生!你莫非沒有妻兒老小?” “啊---!” 隨著兩道冷光閃過,四個眼珠子剜了出來,其中兩顆還滾在了張啟山的面前。 張啟山的嘴唇顫抖著,一時間錯愕的看著面前眼珠子,下一刻喊叫聲便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這時聲音卻是戛然而止,因為他們的舌頭也被割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