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可能!” 江人儀失魂落魄的向著后方退去,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是騙我的,絕對是騙我的。” 他竟然不是江尚的親生子嗣,而是母親背著人通奸出來的野種? 如果真是如此,那江尚不僅不是他的仇人,反而對他有著天大的恩情。 歐陽平道:“江尚已然身死,我騙你作甚?此事千真萬確,若是老夫說一句假話,愿遭天打五雷轟。” 江人儀大笑起來,“是啊!江尚死了,你想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江人儀就是姓江,怎么可能會是一個野種?” 歐陽平看著有些癲狂江人儀,沒有再說話。 畢竟這個消息確實(shí)太過驚人了。 誰能想到自稱心狠手辣,冰冷無情的江尚,以前也是一個癡情的種子? 安景起初聽到這個密辛的時候,心中也是十分訝然,不過江尚卻也是惡貫滿盈,沾滿了血腥,為了帶走趙青梅,趙士載夫婦就是死在他的手中,今天死在了江人儀手中,正如他所說也算是死得其所。 所以說,這世間不會有絕對的好人,也不會有絕對的惡人,只不過身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fēng)景也是不同。 許久后,歐陽平道:“人生之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 此刻江人儀早就聽不進(jìn)去歐陽平的話了,口中呢喃自語起來,“我不信........” 頃刻間這玉龍雪山當(dāng)中多了兩具尸體,江尚死了,江人儀也死了。 遠(yuǎn)處圍觀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心中也是大受震動。 “我不是野種,我絕對不是野種。” 江人儀口中呢喃自語,踉踉蹌蹌向著遠(yuǎn)處走去了,“我是江人儀,我是殺了江尚大魔頭的功臣,滅了邪祟的英雄,我是江人儀。” 他寧愿自己是江尚的親生子嗣,寧愿相信江尚就是無情無義的冷血之人,也不相信自己是通奸生出來的野種。 歐陽平看著江人儀背影,嘆道:“或許,這個密辛老夫應(yīng)該爛在肚子里。” 安景淡淡的道:“生如長河,渡船千艘,唯自渡,方是真渡。” 花自向陽開,人終向前走。 宗政月則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誰能想到江尚最后放棄了不死血,竟然自斷生機(jī)。 這完全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的腳步下意識向著后方退去,下一刻,一道鋒寒之氣涌來,使得她腳步動彈不得。 那是一雙眼睛。 看著就像是天上星辰,璀璨明亮,但卻給人一種如山岳一般的壓迫感。 安景戲謔的道:“你想去哪?” 宗政月想說一些硬氣的話,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任何話在面前人比起來都硬不起來。 眼前這人可是天下第一劍客! 太陰魁死在他的手中,江尚也是慘敗,這天下間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那種極致的壓迫感,是宗政月迄今為止從未感受到的,而普通人也難以想象那種浩浩蕩蕩的威勢。 轟! 此時遠(yuǎn)處紅色袈裟和黑色袈裟的嘻哈佛氣機(jī)開始交融,黑紅色的光華猶如萬箭齊發(fā)一般,浩大的聲勢席卷開來。 “快退!” 安景眉頭一皺輕喝一聲,向著后方退去。 歐陽平也早就感應(yīng)到了那爆發(fā)而來的氣機(jī),身軀更是一縱。 “這是......” 安景站在遠(yuǎn)處,看著那浩蕩不平的氣機(jī),眉頭緊鎖了起來。 旁人或許從那氣機(jī)交融當(dāng)中感覺不到異樣,但是他卻能夠從中感應(yīng)到那驚人的邪祟之氣。 嘩啦啦!嘩啦啦! 這時那雄渾的氣機(jī)激蕩而來,直接卷走了江尚的尸身。 雖然江尚體內(nèi)靈元已經(jīng)被安景吸收走了,但是他的體內(nèi)還有著大量的不死血。 “不好!” 安景想到了此前嘻哈佛背后的‘佛祖遺骸’,如果那真是邪祟尸骸的話,那么此刻再加上這不死血,也就是說這邪祟很有可能會重現(xiàn)天下? 江尚尸身當(dāng)中的不死血不斷流淌而出,向著黑色和紅色光華交融之中涌去。 從中有著禪音正在激蕩而來。 歐陽平低聲道:“這嘻哈佛能否徹底斬斷執(zhí)念?” 安景搖了搖頭,“不知道。” 在他看來,這兩位嘻哈佛不論誰勝誰負(fù),都未必是一個好消息。 何為佛? 真正的佛,為大慈大悲者,斷七情,斬六欲,大智博愛,普度眾生,即為佛。 妄言自己成佛,皆是大妄語! 所以這世間本就沒有佛,只有遵從向善的人。 何為魔? 為敢愛敢恨者,為己私,為已欲,小愛自私,為欲而活,即為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