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何處才是我的歸處,何處才是我的家鄉呢? 士家主體將被驅趕到帝國最南端茍且求生,士燮本人將被迫和家族分離,前往洛陽做光祿勛,做那個地位崇高卻沒有實權的官員。 這對士家和士燮本人來說又是何等的兇殘。 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士燮反正是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延德十年十月,一整個月,士家人都在忙著搬運各種細軟,搬運各種能帶走的東西,甚至很不得把老房子的建筑材料拆了都給帶走,等到了新家再去原汁原味的還原。 可惜辦不到。 而且最關鍵的,家族的立身之本——土地,是帶不走的。 他們總不能把土都給鏟了帶走。 最多帶走一捧家鄉的泥土,以為最大的念想。 士燮作為家族話事人,召開家族會議,宣布自己即將北上洛陽做官,此生再難回到交州,所以主動交出家主的位置,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了士濱,讓士濱成為士家家主,主導士家的一切。 有人勸士燮抗命不要去,現在去洛陽,簡直是自投羅網。 士燮則表示皇帝不會害他,他至少可以在洛陽安享晚年。 魏國人都知道,三公九卿這種高位雖然在魏帝國還是存在著的,但是其意義也就是政治花瓶了。 作為一個政治花瓶,士燮相信自己是不會遇到什么危險的,肯定能活到壽終。 而且他在洛陽,還能為士家擋災,幫著士家度過一些難關也說不定。 最后,士燮在北上前親自回了一趟蒼梧郡廣信縣老家,帶走了一捧家鄉的泥土,以為永久的紀念。 就算回不了老家,能看到老家的泥土,也是一種欣慰。 之后,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絲絲寒意已經竭盡全力向南跨越了五嶺,侵襲了嶺南的時候,士家帶著皇帝允許他們帶走的部分財產和部曲,開始了浩浩蕩蕩的南遷。 皇帝允許他們帶走除了土地之外的一切財產和最多不超過三分之二的家族隱戶,最大限度的允許士家保有財產。 勉強算是一種較為溫和的清丈土地的措施,也算是皇帝對士家最后的溫柔與安撫。 從此以后,九真郡、日南郡和朱崖郡就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另一種意義上的封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