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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錢國恒審視的眼睛，林語很自然地滑跪。

    慢悠悠掏出懷中的筆記本遞過去，說道：

    “爺爺，您老人家先看看這個。”

    筆記本不過兩個巴掌大小，紅色的皮革封皮被磨得有些光滑，可以看得出，筆記本的主人經常使用這個筆記本。

    夾在筆記本上的鋼筆，很自然充當了書簽的功能。

    拿在手里，錢國恒一下子就翻到了最后的幾頁。

    是大量的文稿和說明。

    【WTO成員國軍事情況記錄。】

    【WTO成員國工業自給能力強度。】

    【WTO成員國人均收入，中位數收入，低端收入。】

    【非WTO成員國人均收入，中位數收入，低端收入。】

    【信息化戰爭下的決定性情報。】

    【信息化戰爭，高超音速武器的世界。】

    【信息化戰爭，全工業化國家的專屬。】

    【輕工業的最終形態分析——軍民兩用的界限劃分。】

    【警惕單純資源加工型企業。】

    【去工業化下的壟斷與反壟斷。】

    看了一會兒，錢國恒發現，這些問題字數不多，但都寫的很有深度。

    但是，這些論題，無一例外，都爛尾了。

    不是寫不下去，而是寫到一半，后面沒寫了。

    每一個論題，都是斷在最精彩的地方。

    也就是說，這是寫論題的人，故意干的好事。

    啪啪啪。

    錢國恒右手捏著筆記本，不停地用筆記本拍打左手，一雙眼睛，卻是如同探照燈一樣，從林語身上掃過。

    直到把林語瞪得頭皮發麻，他才出聲問道：“這些全是你小子的想法？為什么只寫一半？小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做事要有始有終嗎？”

    啪！

    筆記本被丟回林語面前，錢國恒轉過身去拎開水壺，準備給兩人加熱水。

    把筆記本收起，林語連忙起身接過保溫瓶，先給錢建國加上水，這才解釋道：

    “教過，但這不是忙著來要錢嘛，所以只能先把手里的東西放一放。”

    “畢竟這東西又吃不飽肚子。”

    林語的話，讓錢國恒有些恨鐵不成鋼，吹胡子瞪眼許久，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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